('想清楚这些,祝轻徵咬着叉子:“那……试试?”“行,我帮你打听打听,能靠人脉混个内推更好。”别的不好说,社交方面祁野得心应手,像前段时间王老板那样的,他不知道加了多少,逢年过节还都给人发两句祝福。祝轻徵羡慕不已:“我要是像你一样健谈就好了。”不只是健谈,最重要的,无论面对多厉害的人物,祁野永远都不会怯场,他的自信和从容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气势上就胜过其他人一大截。祁野:“不要羡慕,我们成长环境不同,你要是从小就对着段司衡,也看谁都觉得好聊天。”祝轻徵:“……”有的人被拉黑真的纯粹是该的。创投会的事还没影急不来,打官司也不是光动动手指提交那么简单。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今天轮到祝轻徵做饭,吃完蛋糕他拎起买好的菜去了厨房。祁野在他洗菜时溜进来,张开双臂往人腰间一抱,到处捏了捏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肩膀上顶了颗碍事的脑袋,祝轻徵小声赶他:“你影响到我了。”“那我抱松一点。”祁野说着撤掉点力气,“这样活动范围是不是变大了?”他拉平祝轻徵褶皱的衣角,双手叠在人小腹前,祝轻徵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吞了回去。有点说不出口。余光中是绯色的耳尖,祁野若有所思:“祝老师,你会不会有一天嫌我太粘人了?”祝轻徵正要回答,祁野接着说:“我其实不是很需要人陪,不然独居这么多年早寂寞死了,但是看到你就忍不住想靠过来,你会有这种感觉吗?”他的男朋友软软的,比所有抱枕都舒服,每天不抱一抱简直浑身难受。“会,我喜欢你自然会想靠近。”将洗好的一篮子菜放到旁边,祝轻徵稍稍停顿,“但不包括现在。”“为什么?拖慢你的进度了?”祁野轻轻摇晃怀里的人,“饭做慢点又无所谓,吃晚了还能饿死吗?”细微的电流在脊背处弹跳,祝轻徵一把抓住祁野作乱的手,缓缓扣紧他的手腕,凉丝丝的水珠顺着指缝滴落。祁野抽了抽腕,开玩笑说:“完了,已经嫌我烦了。”“没有。”祝轻徵在人怀中转身,仰起头被打败了般:“小祁,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明白吗?”“?”祁野反应了会儿,整个人突然傻掉,喉结滚动着朝下看了一眼,结结巴巴:“我不是……我、我没那意思。”因为没有恋爱经验,他一直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骤然接触到陌生的领域有点手足无措,像走在路上好好的被重物砸了头,懵逼且晕。“明白了就不要乱摸。”祝轻徵的发顶在冒烟,扭过脸教育:“至少别在厨房里。”祁野硬邦邦地回了个“哦”字,同手同脚退到了一边,脑子里奔腾的思绪却没有停下。所以祝老师的意思是,地点正确的话就可以接受?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祁野的脸一点点变红、变烫,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可乐贴上脸颊,边降温边看祝轻徵忙碌。哪种算正确地点?房间?浴室?·今年的年过得比去年晚,一月底才到除夕。年前祝轻徵抽空把校园本的大纲和前三集重新修了一遍,做了个漂亮的PPT后闲着没事又往后写了几集。祁野更闲,本来还时不时往段司衡公司跑去盯后期配音,后来估计是两个人见得太频繁相看相厌了,段司衡干脆把他从这项工作里踢了出去。“他他妈不准我和他坐在同一个物体上,这怎么忍?”祁野想起来还是生气,拿过床头的一只枕头当成段司衡给了一拳,“那间配音室外面就一个沙发,难道要我坐一下午板凳?”“好了,你就当还债。”祝轻徵亲上他的额头,被幼稚笑了:“是谁当初让他在片场坐小板凳来着?”祁野语塞,换个话题:“琅禾那边还没反应?”“没有,但朋友圈很精彩。”祝轻徵找出郭顺的朋友圈,“昨天内涵我是不择手段的小人,今天在指桑骂槐列举工作中最怕遇见的五种人。”军书零五卷,卷卷有他名。“他们也只能无能狂怒了,屏蔽得了。”祁野接过手机帮祝轻徵操作,顺便问:“明天除夕,你有什么安排吗?”祝轻徵:“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除了给家里打视频电话,你一般除夕都干什么?”祁野:“晚上扫个墓吧。”祝轻徵:“???”“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惊讶?”祁野眼里打着问号,“我一个人去哪儿不是去?”“晚上?”祝轻徵眼前有了画面。黑灯瞎火,坟头整齐排列,祁野一个人坐在中间烧香。……不好说周围冷清还是热闹。“主要白天有可能会遇到祁向文。”祁野说,“有一年就碰上了,大过年的受了一肚子气,从那之后我都是晚上去。”祝轻徵无声半晌,咬起的牙间挤出一句:“你命真够硬的。”“谢谢。”“没夸你。”祁野绷不住笑出声音,抚上祝轻徵的心口轻拍:“没事,只要足够相信科学,就不会被怪力乱神缠上。”祝轻徵吸气,闭了几秒眼睛,沉下心后睁开决定:“今年我陪你去,上午或下午选一个时间。”“下午。”上午肯定起不来,祁野甚至没有思考,胸腔内后知后觉膨胀出一块软绵绵,涨得心里满满的,他搂过祝轻徵问:“真要陪我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