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于体会这种重读一本书时不同的心境,便趴在床上悠闲自在地看了起来,后面两天我都在看书,要么就是出任务,以至于一时间忘了再去翻阅我那些日记。两天以后,五条悟拎着行李箱回来了,进门后他先气势汹汹地去找夏油杰算账,随后溜达到咨询室,敲门两下,道:“睦月老师,我来咨询了哦。”我笑着说进来,他就拎着个袋子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了,一屁股在我对面坐下。“呐,给你带的书和奶茶。”他一边放袋子一边调整姿势,那边的沙发还没坐热,就又转移到我这边来,斜着大半个身子看我手里的书,“你又在看什么?”我翻到封面,给他看了一眼。“《致悼艾米丽的玫瑰》……我记得这本书你看过。”我有点惊讶:“你记得?”他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两只手搭在搭在沙发沿上,翘着二郎腿点点头:“我上次在你房间里看到过。”“这样啊……”我偏偏头,“在冲绳玩了什么好玩的吗?”他闲着无聊,后脑勺抵在沙发上转了半圈看着我,咕哝着说:“没什么好玩的。”“那有什么好吃的?”我从善如流地改口。说到这个,他好像来了点兴趣,扳着手指跟我数:“海鲜、拉面、烤肉、定食、饭团、水果塔、咖啡——我上网查了一下有哪些好吃的店,发现这几年的变化是真的大啊,很多东西都还挺好吃的,下一次聚餐的时候一起去那边吧?”我自然说好,伸手过去翻了翻袋子里的东西,两本书和一杯奶茶,估计是刚才才买的,还带着凉意。书是我没看过的书,这么些年比较知名的书我都看过了,没看过的大概就是近年来新出的书。是两本推理小说。我托着下巴看了看其中一本的简介,转头道:“这本书——”话音戛然而止。他也没有出声问我怎么了,就那么大咧咧地把自己瘫在沙发上,呼吸平稳绵长,难得安静。睡着了?我心里揣测着,然后又一次地感叹自己这根安神香威力越来越强大,最强都难以幸免。虽然明知道他身体素质过分强悍,但是也并不是非人生物。毕竟我至今为止还记得高专时候据夏油杰说他在空调房里就穿了条裤衩然后打了一晚上游戏最终把自己成功弄发烧的英勇事迹。于是起身到飘窗上把我用来盖腿的毯子拿了下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了他身上。在这全过程中一定得是小心翼翼地,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因为这家伙五感很敏锐,一点动静就醒了,而平常的事情又那么多,好不容易才睡一次觉。所以啊,就好好地睡着吧。祝你好梦。我之前认为,我应该在咨询室里加两张床。因为很多时候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慢慢地睡过去,靠在沙发上,梦里是他们最美好的回忆,或者是梦想中的幻象。只是每每熟睡都躺在沙发上,起来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有点身子不舒服。我跟夜蛾校长提过这件事之后,他就派人把咨询室隔壁打通了,变成了一间休息室,有柔软的床和香薰。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阳光都能慢条斯理地穿过明净的窗户落进来,在地面上撒上一层温柔的毛毯。飘窗也在休息室里,一般是我用的地方。而床……大多数时候也是我在用。其他人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又不好意思把他们叫起来。就像是五条悟这种情况。他仰着脖子睡,大概是觉得有点难受了,往边上偏了偏,没一会儿又难受了。于是手从上面滑落下来,我极有先见之明地往前坐了一下,那只手臂才没有砸在我身上。沙发是真皮的,高专衣服的布料和它相性极差,坐在上面的人姿势不对,就会从沙发上滑下来。所以我一点一点地看见五条悟从沙发上滑下来了,不免觉得好笑,忍了半天,差点怀疑自己要断气了,他才「悠悠转醒」,腿一蹬又坐了上去,打了个哈欠。我没再忍了,笑着说:“不睡了吗?”“睡不舒服。”他揉着脖子说。我指了指休息室的位置:“里面有床。”他摇摇头,好一会儿说:“借我靠一下。”我有点愣,随即想到他大概又是需要我的术式帮忙了,便往边上坐了坐,给他空出一长段位置,应声道:“可以哦……”“麻烦你了。”他说道,随后调转了姿势,两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脑袋枕在我腿上。会选择膝枕这个姿势休息,完全是因为他靠不到我的肩膀。两个人身高差有点多,他弓身迁就我未免太过困难,再加上高专时期时大家也都会互相枕着休息,所以我们对这个姿势的接受良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