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在这里待过的我深刻地知道它的残酷, 比起雾隐的血雾之里政策其实不相上下, 不杀死自己的同伴就没法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你还忠于团藏吗?”我只好岔开话题。他又看了看地上那些还没醒过来的忍者,有点抱怨地对我说:“他都死了,还想让我为他工作,是不是想的太好了一点。”是啊, 人都死了。我很想靠近他, 但是又不敢。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失踪太久, 明明死透了又不知道怎么回来了的人, 已经脱离了根部的体系, 再也不算可信。“但他们就不一定了。”他继续说,“我们死了也算解脱。”如果是过去的我, 或许也会觉得永远解脱是个不错的结局。在得知这些事情之前,我也会考虑让这些受到团藏控制的根部忍者死去,因为团藏一定有安排,就算他死了也会有人替他控制根部和咒印。而且不止一个。我看了看他:“你是团藏的心腹,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遵从他的意志行动。”“你不是吗?”“他永远不会信任宇智波。他不是坚信宇智波是魔性的一族吗?”我接上话,但是心情非常糟糕,“但你们还不能死。”我不会让他再死在我面前。“揭发这些事?放过我吧,我说不出来。”他干脆坐在地上,还有闲心把旁边的前同事们挪开,“你把他们怎么了?”我又没杀他们。“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总之我就是让他们忘记看到的这些东西,但咒印我没办法。”想要解除咒印,要么找到下咒印的方式,要么就送去木叶医院和研究所研究个十年八年的,总会有结果的。想要提高速度的话就去找大蛇丸,他也算是目前最杰出的一批木叶科学家里的顶尖人物。“你不是解除了吗?”“你跟在他身边做事,应该清楚我是怎么死的。再强大的咒印,人死了之后不就都没用了。”我走过去收拾满地的飞雷神苦无,这种东西做起来又麻烦,留在这里也是暴露我自己。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离他远了一点,但他把附近的苦无捡起来扔给了我。他说:“是啊,你的尸体还是我帮忙从南贺川捞起来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当时已经死了。明明你才是平时对团藏大人最忠诚的一个,无论什么任务都敢去做,杀自己的族人也不会手软,听说你背叛了他,我还不敢相信。”那些事……他说的那些事我也记不得太多,更不记得有没有在根部的任务里杀死过自己的族人,同伴,或者做过别的什么事。毕竟只要走进这里,就基本上与正常的忍者生活再没有关系。“他真的死了?”我不得不再确认一遍。在战斗的中途忽然得到这种消息,很难不让我怀疑是他的缓兵之计。但他应该也没理由做这种事。我对这个日向辉树并不了解,更不知道他在这里明面上的身份死亡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工具,就是早已疯了的怪物。“死了,咒印的束缚不一样了,但那些东西还是说不出来。应该还有第二个人在控制。”他说的太肯定,应该是察觉到了某种变化。但我舌头上又没有咒印,也不知道他的感受。按理来说对于团藏的心腹我还是用别天神问一下……在看到他的脸之前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我又完全不敢这么做了。我已经让理奈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去伤害辉树?“如果他真的死了,根部也该解散了。”我说,“你打算去哪?”咒印无论解决或者不解决,这些人其实都是木叶忍者的一部分,他们的力量不能小看,整个根部的忍者群体也是极为庞大的,所以怎么处理他们变成了一道难题。但这是三代火影应该考虑的问题,就算要保留根部也无所谓,这跟我没有关系。他们已经习惯了黑暗里的生活,想回到光明都不可能。也是可能的,那要花费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哪也不去。我要死在这里。”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好像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有点不高兴地看着我,“我们都是他的走狗,他死了还能幸免于难?”也不是不行啊。其他人我不能保证,但是只是把其中一个人带出去的话,对我来说没什么困难。我还在想,他已经从地面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你变了很多,我差点认不出你。”他说到一半又笑了,“但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今天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