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衡从善如流:“嗯,是我想和你一起玩两局。”颜时顿了半晌,才好笑道:“我哥已经认出你了,别惹他。”她没注意到自己维护的语气,“他为我操了不少心,这是我们的事,别扯我哥。”傅明衡没有说话,而是用黑漆漆的眸子看她。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道,“我们之前结婚期间,我也没有见过你的家人。”颜时下意识:“你见他们做什么?”她是来工作,又不是真的结婚过日子的。(颜时从一开始就瞒着,宁可捏造“深情”的人设,也不想让家里人为她担心。她说的很理所当然,颜时和男人对视,微妙的顿住。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像是他很在意这一点,颜时对自己的行为没什么自觉,这还是头一次有“刺伤”傅明衡的感觉。“…我又没有说错。”颜时小声嘀咕。像是雪山之下可以瞥见的暗流,傅明衡颔首:“你没有。”一开始就是交易,颜时贯彻到底,是他没有。交易结束之后的两清,是他没有做到,也是他想要转头。他想起傅老太太问他的话。“你如果现在这么喜欢她,”老太太说,“为什么当初要离婚?”这个问题,现在似乎变得格外难回答。“想去喜欢人,是好的。你父母没有教你这一点,我也没有教好你。”“但是你要知道,明衡,是你死皮赖脸去追人家的,无论人家什么态度,那都是你要受着的。”单方面的沦陷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傅明衡曾经是一个聪明人,他远离这些,漠不关心。他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低头的一天。尽管是甘之如饴。*晚宴也是在老宅用的,吃过饭,颜时陪着老太太聊天。“我最近接的剧,要求我减肥,”颜时比了比腰身,“可辛苦了。”傅奶奶也心疼的看她:“那怪不得呢,看你瘦的。”本来的身形就很标准,今天一看,反而有种盈盈不堪一握的病弱感。“导演是江鹤嘛,正常。”颜时不在意道,“他在业内是出了名的要求严格。”傅奶奶也听说过他,闻言笑笑:“是江家的年轻一辈?以前和明衡关系还不错的。”颜时只听过江鹤和傅明衡是对头,倒是没听过这个。这算得上是豪门八卦,如果不是傅奶奶主动提,平日里也没谁有胆子来追问。傅奶奶摇头,无奈的笑:“都是以前的事,后来明衡父母教导他进公司,就不爱来往了。”“不提他。小昭今天生日,还是多麻烦你了,你是个好孩子。”傅奶奶也看得分明,他们傅家,没有一个适合带孩子的。她老了,傅明衡的性子和他父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有傅昭,还没有那么像他。颜时觉得,在她接触过的人中,只有傅奶奶夸她夸的最多。“也没什么,”颜时诚恳地摇头,“我什么都不会,只是比较擅长玩。”这是工作在身才没有以前会玩了,颜时最近连酒吧都没空去。消息记录里每天都有人私戳她出去玩,她都没空,只能遗憾并且心痛的拒绝了。包括酒局,饭局,约着出国…还不少呢。“擅长玩才好,”傅奶奶鼓励道,又轻哼一声,“总比玩都不会玩的人好。”傅狗虽然不会玩,但是他会赚钱啊。颜时腹诽,赚很多钱放在手里也没意思,做人就要及时享乐。像是傅狗这样的,估计真的就是“钱对他没有意义”,“只是一串数字”。聊起来就不小心忘了时间,傅昭后来又跑过来叫颜时打游戏。傅小少爷白天谦让过头,基本没玩,晚上才手痒着想来打,反正今天生日。已经到了夏日,望城的空气里始终有些闷热。客厅里开着中央温度,室内温度恰到好处,颜时就有些犯懒。他们在这边打游戏,傅奶奶坐在另一边,反倒是傅明衡不见踪影。“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眼看着时间已晚,傅奶奶开口道:”不早了,时时要不就在这里住一晚?”老宅不在市中心,赶回去的确还有些麻烦。颜时也有些困了,点头:“行,那麻烦奶奶你帮我安排一个房间了。”她眯着眸子,这时候才流露出几分娇气来。吊带长裙,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蔫巴巴的一团。“江鹤那小子,也是折腾人,”傅奶奶摇头,“我让帮佣给你收拾一间出来。”老宅很少有人能踏入,更别提来过夜。颜时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帮佣提醒她客房收拾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