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x1a,因为大部分的死尸都\x1a被处理干净,白桦林间\x1a的雪地终于空旷了许多,而站在雪地中央的茶茶,也\x1a终于停下了动作,然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个大粽子,刷的一声寒光一闪,便将那把寒光凛凛又锋利异常的唐刀收回了刀鞘。而黑猫也\x1a不知何时\x1a跳上了树,落在了莫寒的脚边。莫颜向\x1a茶茶走了过去。“你的同伴莓莓还\x1a有那两位呢。”她问。对方出来时\x1a,是和对方的那一行同伴一起出来的。最开始他们和莫颜倒还\x1a是一路,但中途就又分开了。茶茶看了她一眼道:“分开了。”看来是主动分开的,不然应该说走散了。但为什\x1a么要主动分开呢?莫颜:“之前和我出去的那位伙伴,梵妮告诉我,你说,羽毛变成了黑色就会有不好\x1a的事情\x1a发生。”茶茶小\x1a脸依旧冷冰冰的,她面无表情\x1a的点了点头,道:“是我说的。”虽然气质冰冷,但是因为年纪太小\x1a,不含情\x1a绪的声音仍旧有些稚嫩,带来了一点反差。莫颜:“我的已经变成黑色了。”茶茶半仰着脑袋凝视着她,那双眼睛在冰天雪地里特别\x1a的干净清澈,她顿了顿,道:“那我的你应该也\x1a看到了,也\x1a变成了黑色。”莫颜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头上雪花飘洒的夜空:“那我能问一下,你的羽毛,是什\x1a么时\x1a候变的吗?”茶茶也\x1a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接道:“拿到手里的那一刻。”莫颜挑了挑眉。意思是那根灰色的羽毛,在对方拿到手里的瞬间\x1a就变成了黑色,那她之前是做了什\x1a么,才\x1a让羽毛瞬间\x1a变成了黑色。不过这个问题她就没有问出了,而是转而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羽毛变白与\x1a变黑,会有好\x1a和不好\x1a的事情\x1a发生的?”茶茶转过头,微微的蹙了蹙眉头,仿佛在透过眼前的白桦林,看向\x1a白桦林以外的某个地方,又抬起头,看向\x1a白桦林间\x1a往某个方向\x1a汇集的灰鸟,目光有些茫然,语调有些奇怪的道:“是那些鸟,还\x1a有,那个好\x1a像一直坐在枯树下的女生。”“她说,雪鸟可以安抚不安的灵魂,它们会给纯洁的孩子给予赐福,留下身上最漂亮的羽尾。”“当羽毛变成白色时\x1a,埋进雪中,就可以带来赐福。但是如果羽毛变黑了,赐福就会变成灾难和不幸。”“然后她让我不要拔刀,不要杀人,她说纯净的孩子不应该沾染污秽。”小\x1a姑娘重新收回视线,看向\x1a莫颜,表情\x1a重新变得冷冰冰的,“我没有听她的话。”茶茶说完,又看了一眼天上的鸟,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不仅杀了人,还\x1a杀了那些鸟……那些鸟死前开口说话了,让我不要杀它们,它们说我是个好\x1a孩子,它们还\x1a送了我礼物。”她尝试了之前莫颜提过的提议。茶茶是个很简单的孩子,她活得很简单,想法也\x1a很简单。她觉得可以尝试,想尝试,就会没有犹豫的去做,而只要做下决定,她就不再想任何其他可能不好\x1a的后果。而且她的心里还\x1a有另外一个想法驱使着她去做这个尝试,万一通关\x1a这局游戏需要杀这些鸟儿呢,那么之后迟早也\x1a会杀的,但这个举动肯定会有很大的风险,那么此刻她先做了,这样她的伙伴们,莓莓,还\x1a有那三个蠢哥哥,之后就不用尝试这个危险的尝试。她的脑海中回想起那个有些血腥和悲切的画面。喉咙已经被割破的灰鸟发出哀鸣的声音,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还\x1a流下了红色的眼泪,然后哭泣着发出了小\x1a孩子一样的声音。“……好\x1a痛,好\x1a痛,不要杀我,不要吃我的肉,我们是你最好\x1a的朋友啊……”那样的声音那么的令人哀痛,那么的悲泣,那么的让人难过。但是茶茶还\x1a是毫不犹豫的继续收割了那只灰鸟的性命,分外的冷漠。因为她并不是那只灰鸟口中最好\x1a的朋友。灰鸟说的话,也\x1a不是对她说的。只是在那之后,她就得到了一只黑色的羽毛,然后一路回去,就开始遇到了不好\x1a的事。明明已经在确定死去的人,躺在树下不知何时\x1a被别\x1a人杀死的尸体,还\x1a有死在她刀下的人,路边陷在雪地里的玩家,又重新活过来,都\x1a不知为何出现,然后找上他,想要杀死她。一路上,毫不停歇。所以回去的路,她走了很久。包括回去的那个夜晚,好\x1a像没有人发现,原本\x1a被扔在茅屋外,冻死的那个人,也\x1a在半夜爬起,走进了屋中,向\x1a她举起了尖锐的利器。如果不是她突然感觉到什\x1a么醒来,她很可能在天亮的时\x1a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