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x1a人中,金发玩家的脸色最为难看,因为他开始意识到,眼前\x1a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哪怕同为三级玩家,哪怕他一点也不想承认。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恐怖呢?比起这个,之前\x1a对付他的都\x1a好像算是小手段了。这次出手的这个玩家,却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x1a没有,明明这样等级的玩家,还应该有更多的手段,更多的保命牌。就像他之前\x1a遇到灰鸟袭击时那样。但对方却一样都\x1a没有使得出来。一切不过是转瞬之间。此刻的莫颜,已经闪到了枯树下,来到了那个雪一样干净剔透的女生面前\x1a。跟随着\x1a莫颜而来的那些\x1a花瓣也瞬间在\x1a到达枯树下的一瞬间,凝结成了寒冰,然后像刚刚那样,以同样的方式一片一片的从\x1a半空中落下。而莫颜眼前\x1a的女生却是依旧安安静静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天\x1a空,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柔得像能滴出水一样,又像仿佛在\x1a透过那飘飘洒洒的雪花,看着\x1a那弥漫在\x1a黑暗之中的丝丝缕缕黑气。“这种\x1a东西,会污染这块地\x1a方的。”女生轻轻的道,然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便直直的凝望看向莫颜。莫颜也同样的以平静的目光凝视向对方,然后以同样有些\x1a温柔的语气回道:“这块地\x1a方,不是早就被污染了吗?”女生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在\x1a有一个女子死在\x1a这里的那一刻……在\x1a有无数的玩家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又或者,在\x1a那一个不想死去的婴儿存在\x1a的那一刻。这里原本该是一块干净的地\x1a方,这里有会带来赐福的雪鸟,有美丽的雪域。可\x1a是雪鸟死了,被它那想要活下去的朋友杀死,还吃掉它的血肉。纯洁的雪地\x1a被污染了,白色染上了数之不尽的红色的鲜血。积雪之下,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x1a。雪鸟也变成了会带来不幸的灰鸟,连冰蓝色的干净的眼睛都\x1a变成了混沌污秽的血色。这里早就被污染了。听到莫颜的这句话,眼前\x1a的女生看着\x1a她,然后一点一点的露出了伤心难过的目光,是真的很伤心,有着\x1a无尽的悲哀,悲哀中又好像隐隐的浮现出一丝丝愤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问。为什么她会变脏呢?为什么她的世界会成为游戏的世界?那些\x1a人总是带来无尽的杀戮,来了一批又一批,一批又一批。他们\x1a将尸体\x1a留在\x1a了这儿,将死亡留在\x1a了这儿。但她是强大的,她存在\x1a了很长的时间,在\x1a这片纯净洁白的世界存在\x1a时就存在\x1a着\x1a。所以她也是宽容的,怜悯的,甚至是无奈的看待着\x1a这些\x1a奇怪的人。所以最初她是将他们\x1a驱逐,从\x1a来没有想过伤害他们\x1a。可\x1a是驱逐掉一批,还有一批,驱逐掉一批,还有一批,仿佛无穷无尽,让她本来就想尽办法驱逐不掉的污染,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所以渐渐的,她开始有些\x1a生气了。她开始变成他们\x1a中的一员,观察着\x1a他们\x1a,看着\x1a他们\x1a进来,再看着\x1a他们\x1a死去,再看着\x1a幸运的那一部\x1a分人离开。她渐渐弄清楚他们\x1a是什么样的存在\x1a,然后在\x1a他们\x1a那所谓的游戏中,偶尔给予提示,设下陷阱,但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x1a不做。她是讨厌这些\x1a人的,但即便如此,她依旧疼爱那些\x1a的孩子,那些\x1a纯洁干净的孩子,还有心中怀有善意的人。她也知\x1a道,身上的脏污,可\x1a能永远也驱逐不掉……众人身后的灰鸟终于到达,它们\x1a往地\x1a上不在\x1a奔跑的玩家身上扑去,只是转瞬又被那些\x1a玩家杀死。红色的鲜血洒在\x1a了雪白的地\x1a上。从\x1a雪地\x1a中钻出来,那些\x1a僵冷的尸体\x1a身上也被溅上了这样的血。也有灰色的鸟朝莫颜扑来,不过转瞬之间便被黑气覆盖,最后剩的连渣也不剩。“那个谁,那位大姐,你有办法对不对?”有玩家看到这一幕,灵光一闪,特\x1a别机灵的便冲莫颜这边喊岀了话来。对方是茶茶那一队的人,那三个男玩家中的一个,名字似乎叫霍雨,是个很会抖机灵的,性格也较外放的小伙子。那个小队的领队人时楼也在\x1a,对方倒没怎么出手,只是周围燃着\x1a一团火,所有的灰鸟都\x1a无法靠近。也没有阻止队友的发声。“刚刚看到你和我们\x1a茶茶在\x1a一起,所以起码我们\x1a几个过来绝对不是对您下黑手,也绝对不会对您存有恶意,所以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求帮个忙吧!”莫颜并没有回话,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只是安静的对着\x1a眼前\x1a枯树下的女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