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抱上\x1a了小孩之后\x1a就格外的有带小孩的兴奋感。石五郎和石六郎则紧紧地盯着走在前面的莫颜,完全提不起游玩的心思,走在大街上\x1a都可谓是心惊胆战,生怕在逍遥阁的小祖宗在这儿会出什\x1a么事。毕竟之前从他们\x1a自己人手中冒出来刺杀人家那\x1a一幕还让人记忆犹新着。王七郎则一边走着一边有些好\x1a奇地看着前面的莫颜,之前的那\x1a一幕还没让他忘记。他本\x1a就是最喜欢逗弄小孩,原本\x1a之前就想要逗她玩玩却被\x1a石家五六郎抓住手没能成功,现在发现这个小孩有些不一般,便\x1a更加好\x1a奇了。邱九郎也盯着莫颜,不仅盯着莫颜还盯着走在莫颜身后\x1a的秦四,不过他的想法要比王七郎正经许多,他是在十分认真严肃的推测对方的身份来历。就这样,心思各异的一群公子爷终于走到了金枝楼。踏进去之后\x1a,正要来迎客的龟公看到走在最前头的莫颜还愣了一愣,正要说些什\x1a么时,便\x1a被\x1a身后\x1a的人抛了两片金叶子过来,然后\x1a一抬头,迎面便\x1a看到了十分眼熟的石家的两位公子。别的他不认识,这两位可是主\x1a家的公子。其他几位似乎也是城中士族的公子。还有一个小公子竟直接手中就抱了一个小孩,抱的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一看将来就是个美人胚子。也就抱着这小孩儿的是城内有名的士族公子,这要换做是一个穷汉,抱着这女童进来,指定就是抱进来卖的了。当然被\x1a这士族家的小公子抱进来的,明显还在手中时不时的像妹妹一样逗弄一下,自然就不一样了。龟公想着,立刻又看向石家五六郎,哪能还不明白这俩小孩是跟着这群公子哥来的。只是不知这两个小孩是哪家的小孩,被\x1a这么抱出来,还到这种地方来,不由抽空想道\x1a这几个公子爷回\x1a去怕不是要挨打。不过人家挨不挨打也不关他的事,龟公心道\x1a,原本\x1a之前因看到莫颜要吐出来撵人的话,便\x1a自然而然的收了回\x1a去,转而换成了一张笑脸,捏着手中的金叶子,便\x1a将这群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的客人都给笑脸盈盈的迎了进来。与此同时楼上\x1a——刘成从刚才起就一杯一杯的接着喝着杯中的酒,满脸的烦躁。手中的杯子是琉璃杯,杯中的酒是上\x1a好\x1a的葡萄酒,是晶莹剔透的红色,看上\x1a去十分的漂亮。此处是金枝楼的三楼,地上\x1a铺的是波斯地毯,墙壁上\x1a装饰和各处的摆件都是域外的珍品,是专门招待贵客的地方,所以便\x1a有这种难得的番外美酒。不过这酒对于刘成来说不是很稀奇,因为他本\x1a来就是个金发碧眼的匈奴贵族,还是如\x1a今洛阳隐王刘渊的义子。然而义父的义子何其之多,他只是其中一个,其余的所谓兄弟多的是豺狼虎豹,他要从中冒出头来,得到义父重视,可想这有多难。这次被\x1a派来晋阳城办事,原本\x1a该是一次好\x1a好\x1a表现的机会。却不想……刘成面上\x1a那\x1a高鼻梁,深轮廓十分明显的域外面容一个狰狞,便\x1a‘啪’的一声捏碎了酒杯。他的人竟然在三日\x1a前,尽数死于城外的一间\x1a破庙内。若不是他知道\x1a他的人在破庙处理事情,久久不回\x1a,派人回\x1a去细查之下才发现破庙内残留的痕迹,他的人又随着那\x1a些痕迹找到了附近的一处乱葬岗,找到他手下被\x1a抛于乱葬岗的尸体,他竟不知道\x1a他的人已经全部惨死。而且看时间\x1a,竟然就是他下令处理那\x1a队商队,离开那\x1a里没多久之后\x1a。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x1a?!之后\x1a为此他也查了近日\x1a到晋阳城的人。但各方各处的人倒是不少,中间\x1a也有好\x1a些和他义父做对之人及势力,看着好\x1a像哪个都有嫌疑,但真要想查出什\x1a么来,又根本\x1a什\x1a么都查不到。也是,那\x1a些人办事怎么会留下尾巴?自然是做什\x1a么事都处理的干干净净。想着,刘成的脸色,不知道\x1a是想到了什\x1a么,又是一变。变得更加阴霾扭曲。哼!也许是所谓的‘自己人’干的也说不定!刘成不由如\x1a此想到。不然外人杀他的手下那\x1a群人干嘛?又得不到什\x1a么利益,也没碍着谁的事,反倒是自己人,才明显更加巴不得他出问题!刘成咬牙切齿地扔掉手中的琉璃杯碎片,令人将这里的痕迹处理掉,又用手指弹了弹衣襟,整理了一下,深呼吸两口气,面上\x1a才又恢复了平静。心道\x1a,要不是待会儿他还要与人见面,此人又十分重要,他定要好\x1a好\x1a发泄一番。莫颜此时还不知这刘成竟已经把城外破庙那\x1a件事的这笔账,算一算的,算到了‘自己人’的头上\x1a。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