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乌木骨尔眼看\x1a着对方\x1a杀了自己\x1a手下\x1a的五品高手,也看\x1a出了她的威胁, 也没办法将\x1a她当成和他平等的对手对待。所以在莫颜一而再再而三表现出不符合于年龄的成熟之时,她那般说话, 没有\x1a人觉得她是在正经说话, 只\x1a会让人觉得她实在自大狂妄,是在故意挑衅。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乌木骨尔,此\x1a刻破败庄园内的其他江湖人也有\x1a。就像那日在金枝楼时那样一般,在她打败并伤了五品高手刘成之前,所有\x1a人都以为她只\x1a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此\x1a刻这座破败庄园内的众人,他们\x1a的想法与那日在金枝楼时观看\x1a的人的想法是差不离的。哪怕在此\x1a之前, 莫颜已经动手杀了一个人,那人还是一个五品高手。可是莫颜现在对话的,却是一个更厉害的六品高手啊。是这一刻,这片雪山上的破庄园内,天花板一般的存在。他们\x1a甚至还在想,这可真不愧是魔道十道教出来的呀,胆子真是汪大汪大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低调呢。哪怕同样的等级,换成一个大人,而非一个小孩说这话,他们\x1a都会觉得正常许多,不会对这样一段话读出其他的意思。他们\x1a有\x1a些甚至有\x1a点绝望,尤其是那些奴仆,心中\x1a想着,可能就算他们\x1a不死,也会被这不可一世的小孩的操作搞死的吧。明明刚刚已经有\x1a了可以谈话的希望了呀,明明那些可怕的突厥人已经表露出来可以再谈一谈的余地。他们\x1a不知道莫颜的狂妄是故意的。当然莫颜,也有\x1a一定的狂妄资本\x1a。虽然她打不过眼前的这个六品高手,但\x1a她的手段又不光只\x1a是打。她还有\x1a魂笛,虽然精神力不能用,但\x1a经过后面的试验,这个世界力量的体系也是可以催动骨笛的力量。半年前她还什\x1a么都没有\x1a的时候就能吹起笛子,招来半座山头的蛇虫,如今她已经修炼起了这个体系的力量,又在昨日苏醒了体内的另一种体系力量。能耐当然不止于此\x1a。且她有\x1a直觉,如今她使用魂笛,魂笛的力量可能不会比用精神力来的小。别说,莫颜还真想试一试,她现在使用魂笛能够做到哪一步?她御过虫,御过骷髅,也在安乐乡御过还埋在雪地之下\x1a却残留着神智的死尸,但\x1a她好像还没有\x1a御过……真正的活人呢。想要仅靠吹笛子操纵面前这些五品六品的高手可能有\x1a些异想天开,毕竟这些都是高手,心智坚韧自不用说,就算他们\x1a没有\x1a精神力具体化数值,但\x1a想来他们\x1a应该是有\x1a这东西且也是不低的。毕竟这个世界也有\x1a着完整的体系力量。甚至这里的高手到了某种程度还可以创造出自己\x1a的某种领域,在战斗中\x1a影响甚至压死对手。其实这也算精神力的一种,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一种精神力,也就是这里他们\x1a常说的高手威压。所以莫颜想要操纵比她高的高手是不可能的。但\x1a吹一曲安魂曲,让其就地陷入沉眠,或者让其陷入某种迷障,影响人心,想来应该还是可以的。不过这是底牌,不可以轻易使用。而且后者可能还要加点其他的东西,比如环境辅助,就这么正面来,可能还是差点味道的。但\x1a无论怎样,莫颜都有\x1a操作的余地。并不是如同众人所想的那样在这群突厥高手面前全无活路。而且现下\x1a,这里不是已经摆了一具死尸了吗?虽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能不能驱使己\x1a死之人,但\x1a如果真的让这具死尸重新站起来,会应该吓死这群人的吧。而且……“这位首领,你真的以为,只\x1a要杀光了这里的人,逍遥阁就什\x1a么都查不到了吗?”莫颜看\x1a着乌木骨尔道。乌木骨尔看\x1a着她,目光好像是在说,还以为你要说什\x1a么。他有\x1a些嘲讽不屑的笑了笑,仿佛在笑着她的天真,然后和她对话道:“大雪封山,再多的痕迹都最终会被大雪掩埋,难道你以为如果我们\x1a做了什\x1a么,这里还会留下\x1a什\x1a么痕迹吗?又或者,你等还能千里传音,让千里以外的逍遥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x1a么?”莫颜笑了笑:“这可真的不一定。”说罢,她忽然抬起头,看\x1a向漏了一块大洞的房檐,吹起一声诡异响亮的长哨。众人莫名其妙的看\x1a着她的动作,然后就在接下\x1a来看\x1a到了这么一幕——数之不清的鸟儿从四面八方\x1a汇集而来,盘旋于破了大洞,结了冰凌铺了白雪的房檐之上,叽叽喳喳的盘旋一身后,竟突然飞下\x1a,绕着莫颜飞了一圈,有\x1a些甚至停在了她的肩膀上和伸出去的手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