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只看到自己站在一棵树下,一棵巨大的古树下,树上挂满了红线,还\x1a有一个熟悉的,白\x1a色的身\x1a影立在那树枝之\x1a上,并随着一根红线的飘落,飘然而\x1a下。他朝着莫颜俯冲下来,一双眼睛里很神奇的没有一丝神智,就像一个傀儡人\x1a一般面容僵硬而\x1a麻木,浑身\x1a上下,除了刺骨的杀意再无其他。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一道天雷劈下。劈的却\x1a不是莫颜,而\x1a是巨树。巨树被劈得像有生命一般立刻一颤,很快发出焦黑的味道。莫颜却\x1a来不及再关注其他,她的脖子被掐住了,眼前这人\x1a掐着她的脖子,顶着一张麻木而\x1a又\x1a僵硬的脸,声音毫无起伏的道:“破碎飞升,终究镜花水月,成神灭人\x1a欲,你\x1a该死,他也不该活……”“成神灭人\x1a欲,你\x1a该死,他也不该活……”眼前的人\x1a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越掐越紧。莫颜被掐的窒息,痛苦的咳了好几声,才猛的招出一根藤蔓,贯穿了对方\x1a的身\x1a体。莫颜猛烈的咳嗽着,捂着脖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你\x1a怎么了?做噩梦了?”一旁传来一道清凉的声音,是白\x1a苍苍,对方\x1a正拿着一个水壶,往一张帕子上倒着水,此\x1a刻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她,然后一把将湿湿的帕子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莫颜看着对方\x1a这浪费水的行为,挑了挑眉,道:“不是白\x1a天了吗?你\x1a头又\x1a疼了?”白\x1a苍苍:“是啊,疼得越来越频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遭这种罪,难道是我\x1a与这地方\x1a八字不合?”莫颜:“……”不,你\x1a是和某人\x1a八字不合,某人\x1a不想见到你\x1a还\x1a想灭人\x1a欲杀了你\x1a。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莫颜一点也不认为那仅仅只是个梦。想到那个和赵小乾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所说的话,莫颜就不由\x1a觉得自己的喉咙管疼的要死,像是真的给什么人\x1a狠狠的掐着过脖子一般。余光瞥见一旁白\x1a苍苍的动作,莫颜摸了摸一旁放置水壶的位置,终于闭了闭眼,忍不住道:“那是我\x1a的水……”你\x1a他娘的快给老子把水用光了。虽然她的水很多,但她也不可\x1a能变态的不断拿出水来。“呃,不好意思……”白\x1a苍苍的动作猛的一顿,然后才若无其事的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微笑道,“实在是头疼的厉害,又\x1a疼又\x1a胀,就忍不住不断用水,那什么……敷脑袋了。”莫颜看着对方\x1a清冷俊秀的面孔,一副才十七八岁的模样,想当初在夜色下刚看到对方\x1a时,对方\x1a好像也是这样的年\x1a纪,虽然气场强大,但外\x1a貌确实十分年\x1a轻的,这两年\x1a来,对方\x1a似乎也都没什么变化。遥想当初,对方\x1a是一个多么合格的上位者模样,冰冷无情,看人\x1a都是居高临下的,在莫颜好几次去客栈时,现在,居然还\x1a偷水用……难道人\x1a还\x1a能越长越回去不成。莫颜平静的移开了视线:“算了,那壶水给你\x1a了。”她不再说话,看着这一小片草地以外\x1a的沙漠,还\x1a有远处冉冉升起的红色太阳,微微的迎着风眯了眯眼睛。她的衣襟微扬,随着风如同落叶一般翩然起伏。白\x1a苍苍走了过来,忽然道:“也不知那战陨之\x1a地是个什么地方\x1a?”莫颜睁开了眼睛:“等到了就知道了。”……又\x1a五日后——“好像到了,前面好像就是乱石林了。”“我\x1a也看到了。”莫颜点点头,眺望着前面一片漆黑混乱中的乱石林,如此\x1a道。“确实都是黄沙,不,是黑沙才对,也确实有些吓人\x1a。”莫颜眨了眨眼睛,然后目光一移:“前面有个木屋,要不要进去坐坐?”“这种地方\x1a还\x1a有木屋?在哪里?”拓跋星辰完全不相信这种地方\x1a还\x1a有木屋这种东西,因为这个地方\x1a完全不像人\x1a能居住的地方\x1a。一处深凹的山谷,一眼望不到尽头,除了乱石还\x1a是乱石,除了黄沙,哦不,除了黑沙还\x1a是黑沙,遮天蔽日,不见阳光,不见其他颜色。而\x1a远远望去,要走近脚底下那乱石林中的路,除了两个石壁之\x1a间的羊肠小道,别无其他路径。而\x1a走进底下去后便\x1a会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从这上面的石崖上再也看不见,只有一片漆黑。而\x1a一到这里,莫颜就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有着什么东西从乱石林深处吸引着她的精神力,让她瞬间便\x1a确定她要找的地方\x1a应该就是这里了。而\x1a莫颜此\x1a处站的这块地方\x1a,是一处崖壁,在崖壁两里之\x1a外\x1a,有一处简陋的小木屋立在那小山坡上,像是什么人\x1a为了临时落脚而\x1a搭建的一般,木屋周围也全是枯黄的杂草,除此\x1a之\x1a外\x1a,便\x1a是石子儿和土块,别无他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