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对上,秦耀铭就眯了下眼:“有人夸过你特别会聊天么?”江欲:“……”“不客气。”秦耀铭一笑,躺下睡了。床上一个人形鼓包,松软的头发垂在枕头上,好大一颗后脑勺。江欲觉得有点牙疼。**笠日。在看过时间后,江欲一个惊坐起,一睁眼九点了。那个每到清晨六点就开始浪花朵朵开的叫早铃根本没干活,他一边人工叫早,一边拉开衣柜抓衣服穿,好几件扔在秦耀铭脸上也没见这人有动静。江欲跪上床拍人:“怎么没上闹钟哥??”秦大爷赖床由来已久,起床可黏糊了,气性还大,要不是他愿意谁也无法将他跟床分开,上次是因为自家家大人从天而降,这回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与床分离,江欲还没想好。“我他妈有助理。”话从牙缝往外挤,闷在被子里。“……”漂亮。江欲心话。这事是他干得不对,私助不是特助,相比较就更……周到一些。按照李晓杉的意思,爱咋干咋干,上班下班家里家外,别让领导挑出毛病就行,这一睡就快日上三竿了,还跟领导一起睡……江欲把腿乖乖地并拢下跪,两手轻握放于腿前,标准的日式礼仪:“秦总,咱们上班了秦总,可以起来了么秦总?”秦总三连,旨在提醒他要公事公办了。秦耀铭将将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面前坐得中规中矩的小男生,哑声道:“……你早晨不晨脖?”“早没了。”一睁眼就是不可挽回的迟到,他都没注意。“没劲……”某位往前一抱,下巴爬到这人腿上,还用额头拱他:“你挺一个我就起。”“……”江欲低下身,指着自己额角对他腿上的臭流氓说:“看,你看见了么?青筋都要爆了,真的,你再多说一句我不想听的,我就忍不住要抽你。”秦耀铭笑开了,猛地把江欲扑倒,吼了声:“起——”**既然晚邪乎了,就不用管它。秦总这么说着,让江助下厨房给他做早餐,吃完再上班。事实上,江欲很少进厨房,一个人不是外卖就是方便面,轻松愉快,上次是因为这家伙太挑,又不忍心他顾及他爹妈的面子含泪吃,这才勉为其难当了把大厨。顶着一额角的青筋,江欲刚把围裙系上,一个温热的胸膛就黏糊上来,腰上一紧,耳垂乍然热气弥漫:“给我做什么?”“屎,吃吗?”铲子啦地拍在锅底,江欲沉下嗓子:“你再抱?”“吓人。”腰上热度蓦地消失,包括一整个后背,秦耀铭投降似的半举着手,离开厨房。居然生出一瞬的空荡感。锅把上的手蜷了一下,江欲才点灶台的火。第7章 开小差去买CK??7.出来,是个好天。冬日阳光可以把脸照得暖烘烘的时候可不常遇到,江欲租的住处比较偏,靠近市郊,没了喧腾的车水马龙,吸入肺的空气都如此新鲜。江欲享受地闭上眼,有人戳了他两下。目光从眼角透出去,某人大衣领子高高束起,两手揣兜,围巾里出外进地把半张脸裹成木乃伊,一双眼睛盯着他,不很友好的视线。“能,给弄好看些么?江助。”一使唤人就加称谓,非要把奴役行为搞得名正言顺,还带点职位上压你一头的挑衅色彩,江欲吓大的。“说点顺耳的。”围巾缠得确实难看,江欲手都上去了,却等着不动。“劳驾。”别看两个字,有种清风扑面的舒爽感,江欲扯了个笑,还是淡而快,秦耀铭眼尖捕捉到了,像是在传染,他眼中也笑意一片。围巾两头拉到一定长短比例,江欲业务娴熟地系着,问:“什么时候你车能开?”“不一定,”秦耀铭在里头闷闷道:“我爱上你摩托了。”“滚边去。”三九天还在这臭美呢,薄薄一层毛呢大衣外加一条围巾就敢多次飙车上路,脑袋被浪风抽着了吧。江欲剜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看,移动着的小黑车快到了。怕他又各种嫌弃,叫的专车。后排空间宽敞,环绕而来的暖意让江欲上了车就又搓手又捻耳垂,不骑机车当然不用穿好几斤沉的皮衣,一件小短羽绒服配条水洗仔裤,轻便舒适,就是没那么扛冷。再一看这哥哥,仍旧粽子娃娃,半张脸封印在围巾里。“闷么?”江欲问。秦耀铭把嘴扒拉出来,说没事,随后目光放到窗外。这么个捂法不骑车的话好夸张,江欲是系惯了:“……来,我给你解了。”说着,他手伸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