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烦乱什么……秦放吐了口烟,不愿深想。店里一整个下午都没来人。秦放往那儿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中间饿了泡了桶泡面凑合吃了。直到晚上八点半,一辆三轮车停到店门口,耗子从车上下来回到店里,森哥则是连人带车都没见踪影。耗子一进门就大声嚷嚷:“我靠真他妈实打实的忙活了一天,妈的困死我了。”“小点声!森哥没回来?”“没,直接回家去了,让我跟你带话,说是没啥事到点儿就下班。”秦放下巴抬了抬,示意自己知道了。耗子热的不行,钻到水龙头底对着水管一通喝,等喉咙那股焦灼的渴意好些了之后,他又骂了一句:“草,以后再有这种苦差事,我说什么都不去了,给再多都不去。”秦放瞧不上他这种连声抱怨的模样,抿着唇没搭理。耗子也不管,拧过身往阁楼走:“放哥借你屋躺一下,妈的累死我了……”“站住!”秦放瞬间起身,三步并两步的挡到他前头,脸色阴沉沉的:“你躺森哥椅子上去,别去我那里。”耗子一脸懵逼:“为什么啊?”秦放不欲说太多,只道:“不为什么,不方便。”“不是,你这天刚黑就犯什么病?一会小声点一会又不让睡的。”秦放刚想开口,楼梯口传来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到墙上磕碰出来的。原本还在争执的两人双双回头。楼梯口,穿着一袭长裙的女孩站在那边,无措的咬着唇,她刚刚睡醒,眼神雾蒙蒙的,头发也乱,脚底下连鞋嗯没穿,白色棉袜直接踩在了黑灰色的水泥地上。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秦放拧着眉,额角青筋凸起。耗子反应更直接,直接惊出了声:“卧槽,秦放你他妈把人带回店里搞?!”“滚蛋!”秦放开口就骂,骂完,他转头看钟毓,语气也不怎么好:“回去把你鞋穿上。”钟毓思维迟钝的低下头,这才发现她连鞋都没穿,应了声,听话的又回了阁楼。咔嗒一声,房门关上。耗子眼睛都快瞪脱窗了,视线在楼梯和秦放之间来回打转。他碍于秦放阴森森的脸色,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你真把人带回店里搞那事啊,还那么一美女,人家肯跟你来?以前也没见你弄过这事,真是一鸣惊人,这么漂亮你是怎么搞到手的?”秦放烦他烦得要死,随手抄起边上的抽纸砸过去:“搞你妈,你他妈嘴里干净点。”耗子嘟囔:“做都做了,还不让说。”“没。”“啥?”秦放声音很冷,眼底压着寒气:“我他妈说没有,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听到了没?”“没有你把人带回来睡你床上?你骗鬼呢!”耗子依旧不屈不饶。两人争执不下,眼看着秦放的脾气隐隐约约快要炸开,楼梯口传来女孩子温软清冷的声音。钟毓有几分怯意:“秦放。”秦放一瞬间压抑住了磅礴的怒气。钟毓手上捻着电话,局促的红了脸:“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我头有点晕,手机还没电了,我怕外婆担心。”她自知给别人添了麻烦,越说声音越小。耗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副吃瓜看戏坐等某人打脸的模样。客厅中,空调的冷风簌簌,钟毓没忍住,捂着嘴小声的打了个喷嚏。秦放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等我一下。”然后上了阁楼。两分钟后下来,手里拿了一件长袖衬衫。他将衣服递到钟毓手里:“披上,我送你回家。”钟毓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小电驴在外头候了大半天,车座有些烫。钟毓把裙子捋顺坐好后,秦放把着车头,晃晃悠悠的往前骑。兴许是耗子胡言乱语闹了那么一通,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气氛莫名的尴尬。秦放发挥了小电驴的最高速度,一路骑到最快。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绿灯变黄,他急促的捏住刹车。电动车骤然停下,后座的钟毓一时不察,狠狠的撞到了他的背上。本身就因为宿醉头疼欲裂的钟毓猝不及防,挺翘的鼻子又再度负伤。她疼的眼泪花都出来了,一股热意顺着鼻腔直冲天灵盖,又晕又疼。钟毓说话声音黯哑,她揪着秦放腰两侧的衣服,语气可怜兮兮的:“秦放,我头好疼,我能在你背上靠一会儿吗?”秦放脊背骤然一僵,他垂下眼,冷硬拒绝:“不行。”他身上的衣服脏,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机油味,他自己都嫌难闻。身后传来一声“哦”,声音闷闷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