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忍不住动了一下,他心里痒痒的、又软软的,只想再听弥亚这么叫他一下。偏生等了好半天也没有动静,萨尔狄斯回头一看,弥亚竟是已经睡着了,睡得还挺沉挺香。可恶!好气mdashmdash!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一大清早弥亚就醒了过来,他转头,看到身边的萨尔狄斯闭着眼似乎还在睡,就没吵醒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了出去。今天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初春时分柔和的阳光照在大地上。清晨的微风带着远方嫩叶清新的气息吹来,夹杂着一点初春小花的香气。弥亚站在庭院中,伸了个懒腰。而这大清早的,居然有客上门。一名黑发青年快步走进庭院,守在门外的侍从只是躬身向其行礼,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因为这几年里王太子帕斯特经常过来,久而久之,弥亚就懒得让人每次都通报,他对侍从说,以后王太子过来,直接让他进来就是。当然,进屋肯定还是要先向他禀报。所以,如往常一般,帕斯特自己快步走了进来。一进庭院,他就远远地看到了正在庭院中伸懒腰打呵欠的弥亚。淡金色的头发凌乱地在孩子气的脸颊边散开,这个少年依然是那副率性而为、丝毫不在乎什么少祭形象的模样。帕斯特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笑意,他快步走过去。ldquo弥亚。rdquo弥亚转头看过来。ldquo嗯?王太子殿下,你这么早就想要弹琴?rdquoldquo不,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那个,我是有事告诉你。rdquo帕斯特温和地笑着,向弥亚走近。昨天萨尔狄斯甩下一句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影,晚上也没回王宫。因此,很多人都还不知道萨尔狄斯回到王城的事情。帕斯特想着,弥亚和萨尔狄斯年少时曾是好友,所以他一大早就过来少祭所,想要告诉弥亚一声萨尔狄斯回来的事情。ldquo你大概还不知道,萨尔狄斯他helliphelliprdquoldquo嗯~?rdquo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帕斯特的话。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初醒的沙哑,越发给人一种性感而又慵懒的感觉。ldquo王兄,您这是在说我?rdquo帕斯特走向弥亚的脚步一顿,转头循着声音看去。金发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一手撑着右颊,手肘支在门栏上。他就这么懒洋洋地斜斜靠在门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神色的面容仍然是剑眉星目,映着清晨的阳光,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刚从床上起身的萨尔狄斯衣着凌乱,他本就穿着敞露胸口的宽松衣服,此刻看去,只有左边还松垮垮地套在左肩上,右边那一侧已经整个儿滑落到他的手肘处,将他的右肩连同大半个胸膛以及腹部都敞露出来。对于自己这幅失礼的模样毫无所觉,萨尔狄斯歪着头盯着他那位王兄,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一勾。没了发绳,纯金色长发散开落在他结实的肩膀,还有肌肉紧致的胸膛上。阳光一照,那金闪闪的发丝衬着小麦色的肌肤,莫名勾人,让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的年轻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性感至极的气息。跟在王太子后面进来的侍女一眼看到,忍不住惊呼一声,一张小脸瞬间红透,惊慌失措中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其他两名侍女虽然没有惊呼出声,但是颊也都是忍不住飞起红云,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朝萨尔狄斯那边看。然而,某个人对此是毫无所觉的。弥亚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站在门口的萨尔狄斯,疑惑地问:ldquo你还没清醒?衣服都没穿好。rdquo萨尔狄斯笑了一下。ldquo还有点迷糊。rdquo他一边说,一边直起身体,向弥亚走过去。他越过他的王兄,走到弥亚身边,伸手将手中的发绳递给弥亚。ldquo帮我绑一下头发?睡得有点乱,我自己弄不好。rdquo他一边说,一边俯身,将头凑到弥亚跟前。弥亚看着那头的确有些凌乱的金发,下意识伸出手,指尖探入萨尔狄斯的额发中,将其拨弄了一下。可是睡乱的额发好几缕都翘得高高的,蓬蓬松松,像是狮子散开的鬃毛。用手指拨弄了好几下都没什么用,弥亚忍不住抱怨道:ldquo怎么会乱成这样。rdquo萨尔狄斯乖乖地低着头,弥亚的手指从发间抚过时舒服的感觉让他愉快地眯起眼。ldquo大概是昨晚和你一起睡的时候,没系上发绳,所以才弄得这么乱。rdquo他一边眼含笑意这么说着,一边侧眼,瞥了站在旁边的帕斯特一眼。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眼,却是凌厉至极,无端令人心悸。就像是一头年轻的雄狮在傲然向踏入自己地盘的入侵者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同时,以强悍的震慑力警告着入侵者。黑发的影子落在王太子帕斯特漆黑的眸底,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和萨尔狄斯对视了片刻之后,移开了眼。他的目光转开,落在弥亚的脸上。他看见蓝眸的少年笑着,手抚弄着对方的金发。无论是笑容也好,还是那种亲昵的举止也好,都是自然而然,毫无违和感,两人在一起的感觉是如此的融洽,四年的分别仿佛不曾给他们之间添上一点生涩的痕迹。helliphellip依然是四年前那个竞技场上,他曾看到的,两个少年亲密无间的模样。看了一会儿,他开口说:ldquo萨尔狄斯,你记得进宫觐见父王。rdquo说完,帕斯特转身离开。他快步向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额发阴影落进去的缘故,他的眼比往常隐隐要暗上一分。在离开少祭所后,不知为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这几年中,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他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是唯一能让他的心感到平静的地方。只是helliphellip或许从他的这位王弟回来的那一刻起,这里再不属于他。还有,那个少年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帕斯特回到他的王太子宫所,王宫中仅次于戴维尔王宫所华美的地方。守在门口的侍卫向他躬身行礼,他对其回以温和的微笑。无论他的心情好还是不好,他都时刻保持着待人温和有礼的态度。时间久了,他自己都已不记得,这种笑容到底是不是发自他的内心。所有人都说,他是一位温厚仁慈的王太子,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贤明仁爱的王者。内屋有人在等他,见他进来,目光灼灼地向他看来。ldquo王太子殿下,已经没有时间让您继续迟疑下去了。rdquoldquo请做出决定。rdquoldquolsquo海之祈祷rsquo仪式即将举行,这个仪式,是我们除掉少祭的最好的机会。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