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以前也受过委屈,可徐氏都没有说过什么。ldquo你做什么?!rdquo见自己女儿被打了,三娘快步走了上来,护住了宝贝女儿。有了自己亲娘护着,沈明霏捂住脸,ldquo哇rdquo的一声埋入了三娘的怀中:ldquo娘,她打我!rdquo徐氏瞪着她们母女二人,气极道:ldquo你们母女好生欺负人,一个给镯子赔礼,一个抢镯子伤人,是不是见我们阿盈好欺负没人护着!?rdquo徐氏的话一出来,大家都有些明白了。原来镯子是三娘赔礼给的,女儿却来抢,难怪会着急。孙氏的身份是世子娘子,方才全程看戏,没有劝阻,她也有错。心虚的看了眼自己的婆婆,见自己婆婆凉凉的看了自己一样,心里顿时ldquo咯噔rdquo了一下。主母走了过来,面带威严的看向三娘母女,冷声道:ldquo做错了,怎还有理哭?rdquo三娘被看得心里忐忑,便是哀嚎的沈明霏都不敢吱声了。主母转而与徐氏道:ldquo你先与三娘子回院子包扎伤口,找个大夫来看看,千万别留疤了。rdquo徐氏瞪了眼三娘母子,扶着自己的儿媳起来,冷声道:ldquo谁稀罕一个破镯子,不想给便罢,何至于黑脸红脸的唱来欺负我们阿盈。rdquo闻言,三娘的脸都黑了。徐氏扶着温盈出了庭院。等人走了,主母环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三娘母女身上,淡淡道:ldquo霏丫头到祠堂先行罚跪,等你父亲回来再决定如何罚你。rdquo一听要告到父亲那里,母女二人都急了,三娘忙求情:ldquo主母,别、别告诉侯爷,若是告诉侯爷了,定会被重罚的。rdquo沈明霏也跟着求饶:ldquo母亲,明霏这回知错了,你就饶过明霏吧。rdquoldquo快到议亲的年纪了,却还如此娇蛮,谈何说好人家?rdquo主母严肃道。这话戳到了三娘的心窝,脸色也跟着变了变。主母朝三娘招了招手,三娘会意,松开女儿,走上前。主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ldquo你以为小打小闹?你分明知道是谁无理取闹,且也看到了三娘子那半只袖子都被血染红了,可见口子有多大。如今三郎快要殿试了,殿试一过便是榜首,你该想的不是护着你女儿,而是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让徐氏消气。rdquo话到最后,多添了一句:ldquo你可别忘了,五郎那小妾前几日惹的事。rdquo听了这些话,三娘脸色彻底白了。若是沈寒霁中了,世子也能有助力,兄弟相帮,侯府必定越发壮大。那么主母更是不会偏帮三房,只会秉公处理。与三娘说了这些话后,主母看向院子的其他人,淡淡道:ldquo世子娘子和霞丫头随我来。rdquo沈明霞排行第六,今年十五,是嫡次女。沈明霞胆颤心惊的看了眼自己的嫂子,孙氏更是自身难保,想安慰小姑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第9章 为己谋划徐氏吩咐人去寻大夫后,边骂着那三娘母女,边急着把温盈送回了院子。这几日温氏甚得她的心,被当着她的面欺负了,她焉能不气愤?再者那镯子是三娘当着她的面送给温氏的,如今女儿又大庭广众之下抢夺伤了她的儿媳,把她这脸打得可真响。回了院子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徐氏看到了那大半截手指长的口子,便是看着都觉得疼得慌。上止血的金创药,辣疼得温盈泪珠子没止住,从脸颊滚落,但愣是咬着唇没有喊出声。上了药止了血后包扎了起来,等大夫来了之后才拆开查看。伤不重,但会留疤。除非是用那等用珍药熬制的祛疤膏才能不留疤,可这珍贵的祛疤膏,估摸宫中才有。宫中珍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得到?更何况温盈只是侯府的庶子正妻,而非嫡子正妻。ldquo我现在就让人去药堂去买最贵的祛疤膏回来,若是这疤消不了,我与那三娘没完。rdquo愤愤的说了这话后,徐氏让温盈好生休息,然后才出了屋子。吩咐人去买祛疤膏,顺道也让人去做些补血的补汤。那血流得太可怕了,便是温氏的脸色都白得吓人,徐氏有些担心。徐氏走了之后,温盈只留了蓉儿,屏退了其他人。ldquo娘子,奴婢该提醒你不要戴这镯子的,都是奴婢粗心大意。rdquo那日在徐氏厅堂中,蓉儿也听到了徐氏说过三娘的女儿讨过镯子,但三娘没给。沈明霏那骄纵的性子,若是看到了自己喜爱的镯子戴在了不受重视的三嫂手上,怎可能不抢?温盈擦拭了眼尾的泪珠,笑了笑:ldquo哭什么,我知道她会抢的。rdquo真痛哭着的蓉儿一愣,傻傻的抬起头,呆滞的看向自己的主子。ldquo娘子知道镯子会被抢helliphellip?rdquo温盈吸了吸鼻子,解释道:ldquo今日之事,七姑娘定会被罚,六姑娘为嫡女,以后嫁人后也是要管家的。而世子娘子将来会成为侯府娘子,她们二人未曾劝阻,也都会被训斥。rdquo温盈早已经知道了她们二人不会出手相帮了,便是以前都不会相帮,现在又怎么会帮?ldquo娘子这样伤了自己,就是为了她们被罚,被训斥?奴婢觉得不值当。rdquo蓉儿抹着泪,心疼道。ldquo值,起码今日之后她们不敢轻易欺辱我,也不会随意欺负我这院子的人。rdquo蓉儿在这侯府,明明是一等丫头,可便是三等的丫头都敢给她脸色瞧。在梦中,温盈看到当清宁郡主羞辱她的时候,孙氏只会冷眼旁观。在梦中,在茶会上她被人推进池子里出洋相的时候,那沈明霏分明就站在岸上,与那些个贵女一同嘲笑与她。回到侯府,更说是温盈自己不小心落水的,还怪到别人的头上去。如今若是不把她们镇住了,等沈寒霁高中之后,她们并不会因她成了状元夫人而有所顾忌,还是会帮着外边的人来欺辱她。且有些气,她想要出一出。梦外的自己憋屈,梦中的自己更加的憋屈,这加起来的两口气,若不出,她许是真的会如梦中那样疯掉的。温盈擦了擦蓉儿脸上的眼泪,温声道:ldquo夫君若不疼我,我便自己疼自己,自己为自己谋划。rdquo蓉儿忽然破涕为笑:ldquo娘子你终于想通了。rdquo两年来,蓉儿看着自己主子委屈求全,虽心疼,却也无从去劝。ldquo明白得有些晚了,但还来得及。rdquo却是来得及,不用怕像梦里边的自己,到死才能想开mdashmdash晚间,沈寒霁饮了些酒回来。平日饮酒后,皆是温盈送醒酒汤过来,今日却是其他婢女送来的。沈寒霁净手后,拉了块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问:ldquo娘子呢?rdquo婢女低头道:ldquo娘子伤了手,在屋子休息。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