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温盈的这些有主见的话,大伯母心下诧异,这还是那个在温家时小心翼翼,便是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的盈丫头吗?侯府,估摸着比温府的水还深,才能让她有这些成长。大伯母拍了拍温盈的手,赞同她的话:ldquo你说的没错,是得自己存一些。你婆母的始终是你婆母的,丈夫虽说也能给你银钱花销,但你若是哪一日缺银子花使,丈夫又给不了你那么多,又该如何是好?盼着别人的,总归是没有保障的,所以呀,只有自己手上攥着银子才是最实在的。rdquo似乎哪一点点不确定也被温盈的话所动摇了,所以大伯母又道:ldquo我与你堂兄好好说说,他疼你,也会同意我去帮你的。只是你继母那边知道这事后,会不会多有闲话?rdquo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总归是继母,而她只是大伯母,按照亲疏来说,难免季氏会因知晓这事会闹起来。温盈道:ldquo大伯母不说,我不说,堂兄也不说,她怎么能知道?到时候若是大伯母去金都的话,便说是投靠堂兄去,她自然不会多疑。rdquo若是这事给季氏知晓了,她还不得闹得大家脸面都不好看?再而把身边的婆子安插在温盈的身旁,让带去金都教温盈。二人聊了许久,兰丫头适时进来说可以用饭了。温霆出去买了好些熟菜和馒头回来,与靳琛一同分给了外边的随从。又非什么大人物,带着十来个人出门太过招摇了。所以温盈这趟出来也就只带了两个教头和一个青竹,一个侯府的随从,还有便是蓉儿了吃完午膳,温盈便告辞回府了。下午回去小睡了一个时辰,日子简直不要太好。温盈与靳琛相继离开后,温大伯母才把儿子喊到了屋里,把温盈的想法给说了。温霆问:ldquo母亲什么想法?rdquo大伯母想了想,如实道:ldquo我本来怕我太久没碰这些东西了,会出纰漏。可我又听阿盈说她没有信任的人可帮衬,我心里也是为她担忧的。我不仅把她当侄女,也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的。rdquo温霆笑道:ldquo娘都已经定了,儿子自当是支持的,那母亲可是要与我们一同去金都?rdquo听到他这么说,大伯母也露出了笑意,随而道:ldquo与你们一块去,你那二婶又该有话说了。且我还需收掇好淮州这边的事情,你们先去。rdquo温霆点了点头:ldquo到时收掇得妥当了,母亲给我写信,我再托人护送娘和丫头进金都。rdquomdashmdash温盈在淮州过了两日舒舒服服的日子,心情确实轻松了不少,从金都出来至今,也没有犯过香瘾。今日是回来的第三日,温盈想起回来那晚做的好梦,便与府中的姊妹一同相约去游湖了。租了一艘画舫,五个人一同在画舫上边吃着点心闲聊,听到他们说好笑的事情,温盈也会跟着一块笑。而温府最小的一个庶女,才八岁,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便在一旁边吃东西边四处看看。忽然目光被湖岸上的白衣公子吸引了注意,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继而圆睁双眸,喃喃自语道:ldquo长姐二姐四姐五姐,我好似看见神仙了。rdquo一旁的温燕拿着小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ldquo你是吃点心吃糊涂了吧,哪有什么神仙!?rdquoldquo那边的湖岸上真的有好看的神仙嘛,不信你们自己看。rdquo说着往湖岸边指去。温盈饮了口茶水,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在看到河岸边上的人时,惊得手一松,杯盏掉落到小茶几上,发出了ldquo哐当rdquo的一声,再而滚落到了地上。那一瞬间,温盈觉得她短暂的好日子,到头了。懵了,也傻了。她是眼花了?还是做梦了?若不是眼花,她怎可能看到了本该待在金都的人?若不是在做梦,那清冷自持的人怎会跟到了淮州?湖中的画舫的人望了上来,岸上的沈寒霁朝着不远处的温盈笑了笑,只是笑意不到眼底。似乎,她回来淮州的这几日,日子倒是过得非常惬意。若不惬意,还能出来游湖?还能与姊妹们笑得那般开心?一刻之前。候在岸边上的青竹是最早发现自家主子的,起初还以为自己思念主子过度出现了幻觉,但转而一想,自己这几日也没咋想自己的主子,又怎么会出现幻觉?待主子喊了一声青竹后,他才知道mdashmdash主子真的到淮州来了!青竹疾步走来后,沈寒霁看进湖上的游船中,与姊妹们聊得开心的温盈,淡淡的开口询问:ldquo娘子回娘家的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rdquo青竹活似主子的蛔虫一般,回道:ldquo也就回来的第二日在亲家堂兄家与靳表兄见过一次。而回淮州的途中,靳表兄也没有单独寻娘子说过话。rdquo沈寒霁瞥了一眼他,随而面容淡淡的看回那言笑晏晏的温盈,嘴角拉平,脸上毫无温色。他自是能看得出来她何时是假笑,何时又是真的开心。在这里看得虽不真切,但也隐约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心情很轻松很惬意,开心也是由内而外的。看到画舫中的一个小姑娘指向自己,沈寒霁看向温盈,笑了笑。但下一瞬间,只见她手中的杯盏落了下来,隐约可见她露出来的惊愕之色。看到他,就好似震惊得被晴天惊雷给吓到了一般。通俗一些来讲,就好似是见了鬼。这一瞬间,沈寒霁的脸色暗暗的沉了下来,心头竟有些不是滋味。第40章 有辱斯文沈寒霁身姿挺立的站在湖岸边的榕树下,雪白的长袍广袖随风摆动。零星日光透过扶疏的枝叶落到了他的发上,白袍上,光泽温润。湖光潋滟,远远望去确实有那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如同不可亵渎的谪仙。温府最小的庶女道:ldquo看见了没,那是不是神仙!rdquo这样的沈寒霁,任谁见了,都不禁的被其表象所迷惑,也难怪清宁郡主能偏执得似疯魔了样。这样的样貌和气质融合在一块的,世上着实难寻。温盈曾经也被他迷惑过,可时下却是一点都没有他被迷惑,反而有些烦躁和怒意在心底滋长。难能偷得余生半日闲,他竟然在她最闲适惬意的时候出现在淮州!也是他答应过她的,让她回淮州静一静,可如今呢?他这个人都已经出现在跟前了,他当初还不如不应她要独自回淮州的要求呢。她这才回来的第三日。余下还有一日半加上回途的三日,她还有余下的四天半呢。惬意的时光竟这么白白的浪费了。船上的温燕看清了岸边的人,惊呼道:ldquo那不是姐夫吗?!姐夫怎么会在淮州,不是说了不来了吗?!rdquo温盈听着温燕吵闹的声音,只觉得头痛,一口气堵在胸口处,呼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