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这画给她做甚?温盈把另一张小一些的信纸打开,只见上边写了非常简短的两句话。mdashmdash一切安好,勿念。mdashmdash分别多日,甚至想念。看到这最后一句话,温盈只觉得手上的信纸有些烫手。中邪了,中邪了。沈寒霁这定然是中邪了。且不说他搬回主屋一事,便说他就寝的时候,都要握住她的手,再到现在这让人头皮一麻的话,真的一点都不像他。一旁的大伯母看到侄女那难以言喻的脸色,好奇的问:ldquo侄女婿到底写了什么,你还皱起眉头来了。rdquo温盈抬起头,把信给折了回去,淡淡的笑道:ldquo没说什么,只说在外安好,让我勿念。rdquo大伯母狐疑的看了眼温盈手上的信:ldquo看你的表情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rdquo温盈把画递给了大伯母:ldquo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给我画一幅画回来。rdquo大伯母拿过画,打开看了几眼,赞叹道:ldquo这画得可真好。rdquo但随即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ldquo我怎瞧着有些熟悉helliphellip这不是码头镇的码头吗?rdquo抬起头,略有诧异的看向温盈。但随即又露出了然的笑意:ldquo我看,侄女婿是想与你分享这美景,才把这景象画下来寄回给你的。难得他这么有心,你不若也回他一封信?rdquo温盈看了眼大伯母手中的画,犯了难。ldquo可若是他明日就回来了,信也送不到他的手上呀。rdquo且她也不知道写什么,总不能也画一幅云霁苑的画回去吧?可她这画工,与他的一比,根本就拿不出手。ldquo说不定侄女婿或许还在等着你的信呢。rdquo温盈琢磨了一下,他既然来了信,那就回一封给他吧,收不收得到,便看天意了。mdashmdash沈寒霁收到信的前一刻,被俘的刺客被灭了口。靳琛,温霆和随从轮番看守,但依旧还是被人灭了口。刺客嘴唇发紫,显然是被人下了毒。随从纳闷道:ldquo送来的饭菜,都试过毒了,怎还会中毒身亡了?rdquo温霆和靳琛看着刺客的尸体,想起遇刺的那日,他们问沈寒霁何时回金都,他说等刺客被灭了口之后就回去。从那之后,他们严加看管。而第四日,人竟然就被灭了口,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沈寒霁到底是怎么预料到的?二人满腹的疑惑。沈寒霁蹲下,手上覆着一块布帕,捏着刺客的脸转了转,看了眼那紧闭的双目,问:ldquo死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还是张开的?rdquo随从回:ldquo闭着的。rdquoldquo可有求救?rdquo随从再而摇头:ldquo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rdquo温霆和靳琛瞬间明白了沈寒霁为什么这么问了。温霆道:ldquo再毒的毒药都不会立刻死去,而这个刺客却一声不吭,又闭着双目,显然是死得瞑目,说明他知道自己被毒害,却心甘情愿的赴死。rdquo沈寒霁把帕子盖到了刺客发紫的脸上,起了身。靳琛和温霆在房中查看线索,在窗台发现了一小滩水渍。未下雨,又非早辰,哪来的水?沈寒霁看了眼那窗台上的水,再从窗户望出去。客栈是小四合院,小小的一个天井,对面的客房窗户离这屋子的窗户也不过是一丈左右。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眼对着窗口的桌子。走到墙壁边上,寻了片刻,在柱子上寻到了比普通绣花针要大许多的针孔。沈寒霁沉思了片刻,得出了结论,ldquo约莫是趁着白日嘈杂,小二来敲门的时候,有人从对面窗户用特制的袖箭射来了连着丝线的袖针。袖针没入到这柱子上,细微的声音被嘈杂声覆盖。而屋中一人补眠,另一人与小二说着话,只有刺客发现了这连着丝线的袖针。rdquo温霆也走了过去,看了眼针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道:ldquo只要丝线对面比这一面高,顺着丝线缓缓倒下毒水,再到茶壶嘴处轻抖,毒水便会滴落。用鱼线最为结实,等毒水滴落,再扯回去便万无一失。rdquo随从在一旁道:ldquo刺客肯定是看到了!我就纳闷闹绝食的刺客,这几日都是强硬灌的白米粥,可方才却忽然说要喝水了!rdquo随即又惊诧的道:ldquo可下毒的人怎么会拿捏得这么好?!rdquo沈寒霁与靳琛温霆看了眼,三人心里隐约有了数。那人,对这屋子的布局了如指掌,且观察力极为敏锐。沈寒霁淡淡的道:ldquo熟能生巧,没有什么不可拿捏的。rdquo加上敏锐的观察力,再有这屋中的布局,简直轻而易举。刺客会被灭口,沈寒霁早有所料,毫无意外。不多时,店小二颤颤巍巍的在门口道:ldquo沈大人,有金都来的信件。rdquo随从立即出了屋子,下楼去驿差那里拿了信。不一会后,随从取回来了信件,沈寒霁看到信封上边娟秀的字,心头微微一颤。随从替沈寒霁撕开信封。沈寒霁拿出了信件,看到信上的简短内容,嘴角微勾。mdashmdash府中一切尚好,夫君莫要担心,早些处理好码头镇的事,望君归。便是刺客被灭了口,也影响不了沈寒霁此刻的好心情。沈寒霁放下信,敛下嘴角的笑意。淡淡的道:ldquo这样的刺客,不管如何用刑都是询问不出什么的,死了便死了,让官差来把尸体尽快运回去,验一验看看到底中的什么毒。rdquo且,死了,便也印证了他的猜测。沈寒霁目光了然,似乎已经知晓了些什么。温霆问:ldquo何时回金都?rdquo他不是说过,刺客一死,便回金都吗?如今刺客也真的死了。沈寒霁捏了捏手中的信件,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归心似箭。ldquo小半个时辰后,动身回金都,让三十官差跟随护送。rdquo一刻后,官差进了客栈,把尸体抬出了客栈。看到官差从客栈中抬出尸体,一下子人心惶惶。沈寒霁回房时,与听到嘈杂声音从屋中出来的红衣男子对上了目光。红衣男子对着沈寒霁勾唇一笑,沈寒霁也只淡淡的略一颔首,随即回了房。mdashmdash沈寒霁离开了约莫有八、九日了,云霁苑一如既往。天色渐晚,温盈沐浴后回了房。开了房门,走进屋中的同时,捏了捏因这几日时常低头看账册拨算盘而酸痛的脖子。进了房中,转身关门的那一瞬间,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的横过了她的身前,连着她的双手都从后面给紧紧环抱住了。温盈吓得倒抽了一口气。是谁?!温盈身体瞬间僵硬,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那个小贼闯了进来,所以不敢乱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