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叮mdashmdashrdquo数字7一暗,电梯门应声而开。在作者的设定里,主角受患有信息素饥渴症,发情期如果没有对象,一定要及时注射抑制剂,单靠毅力只会挨成傻子。如果主角受今晚变成傻子,明晚估计就轮到自己了。叶囿鱼交替搓了搓自己发凉的手臂,走出电梯,两只脚先后踏上软软的地垫。横竖都是傻子,那他不如傻得有尊严一点。过道里两侧每隔两米都安有一盏昏黄的地灯,影影绰绰照着,倒是有那么点儿意思。叶囿鱼绕着长廊走了一圈,终于在不起眼的某个转角处看见了7609。他掏出房卡往门上一按。滴的一声,迎面扑来一股直冲脑门的甜腻香味儿,熏得他眼睛瞬间就红了!顾不上难受,他掀开一条小缝挤进门,反手就把门关了个紧。ldquo迹扬?rdquo明明插着房卡,但没开灯,整个房间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叶囿鱼抬手对准开关上的荧光标记一按,骤然明亮的光线一刺激,眼泪像是终于找到宣泄的时机,瞬间就糊了他一脸。适应室内光线后,他快步走过玄关mdashmdash本该充满情趣的双人圆床上,这会儿正一动不动地躺着个满脸潮红的人,那张脸和他手机屏保一模一样!屏保上那双风情万千的桃花眼此刻却紧紧闭着,濡湿发梢的汗水昭示着迹扬状态的严重。床头柜被翻了个遍,情趣用具散落一地,甚至有各式各样的催情用品helliphellip抑制剂!叶囿鱼脑袋嗡成一团,几乎是下意识地两步并作一步跑到浴室,拉开镜子上方的收纳层,入目是一溜的高级抑制剂。他没敢犹豫,抽出两支就往回跑!现在的迹扬就像个摔破的香水瓶,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甜腻香味,熏得叶囿鱼直流眼泪。叶囿鱼抹掉遮挡视线的眼泪,利索拆开抑制剂外壳,瞅准迹扬后颈的腺体就要往上扎,本该晕厥的迹扬却倏地睁开眼!眼看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就要扎进去了,叶囿鱼手腕蓦地刺痛,对准的针头生生偏离开腺体扎了个空!迹扬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两只手都缠了上来,叶囿鱼没有防备,被强劲的力道带得一个踉跄,整个人迎面砸在床上!手里的抑制剂不受控制地脱落,顺着床沿滚到地上。叶囿鱼脑袋懵了又懵,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叶囿鱼感受着身下发情期omega特有的柔软身肢,只觉得分外满足。迹扬的不驯都被甜腻的气息掩盖,纵使骄傲如他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自己压在身下!】叶囿鱼感受着身上不轻的重量,只觉得helliphellip放屁!发了情的迹扬就像没有理智的野兽,逮谁咬谁!压根没有半点omega的特质!叶囿鱼挣了几下,禁锢住他手腕的力度非但没有减弱,甚至加强了一些。迹扬一屁股坐在他腰上,差点儿没给他腰坐断!ldquo我是来给你送抑制剂的!rdquo叶囿鱼偏过头换了两口气,甜腻白桃味冲的他两眼发昏,仅存的理智在这一刻崩裂。叶囿鱼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就把身后的人掀翻在床上!一手钳制住迹扬已经虚软的双手,一手捞过床上未拆封的抑制剂,这回他也顾不上准不准,撕咬开包装就往迹扬的腺体扎。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儿没给迹扬反抗的机会。手里最后一毫升液体顺利注射进的腺体,叶囿鱼终于深深松了口气!他偏开身体,正准备从迹扬身上挪开helliphellipldquo砰、砰!rdquo两声巨响吓得他一个激灵,腿一软又重新跌坐回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就朝他袭来helliphellip像炮火硝烟,沉重而窒息。作者有话说:柚柚冷漠脸:别人都穿进打脸文炮灰逆袭,为什么我穿进江棠文?_江棠就是阿海嘛。是个甜饼!第2章喘不过气helliphellip好疼helliphellip浑身都跟散架了似的疼helliphellip头晕helliphellip还有点儿想吐helliphellipldquo呕mdashmdash!rdquo消毒水气味混杂着作呕感上涌,叶囿鱼急忙侧过身体。胃里空空如也,他干呕了好一会儿也没吐出什么来,倒是眼睛又开始发涩。ldquo柚柚,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rdquo他还没来得及坐直身体,额头上一阵冰凉,温柔的女声就再次响起:ldquo还好,终于不发烫了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身上的伤helliphellip我已经骂过阿遇了,他保证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rdquo直到一杯水递到自己手里,叶囿鱼这才看清面前的人,一位温婉雅致的女士。她浅褐色的盘发有些松散,落下几缕搭在坎肩上,端庄之余平添了几分韵味。消毒水味儿萦绕在鼻尖,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泪腺,他垂眸压下眼睛的酸涩感:ldquo谢谢您,我没事。rdquo这位女士对待自己的态度很是亲昵,叶囿鱼摸不准两人的关系,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干脆捧着水杯一口接一口地慢慢喝着。虽然没能一觉睡回去,但好在他现在还没傻。压在心口上的大石头似乎松泛了些。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再也回不去。左右他亲缘淡薄,除了那套刚拿到钥匙的新房子,并没有其他惦念的东西helliphellip!痛心疾首,不能细想。水杯见底时,病房的门恰好被人从外面拧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大步走进来,身上还穿着令人眼熟的蓝白色校服,胸口红底黑字勾着大大的ALPHA。叶囿鱼瞳孔一缩,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那张脸上。邬遇两个字蓦地浮现在他脑海里。偏茶色的眼眸和病床前的女士如出一辙,就连眼眉都有七分相似。这样柔和的五官落在那人的脸上,像是竖起了尖锐的棱角,昳丽而张扬,用漂亮来形容完全不为过。他忽然想起文里对邬遇的描述,莫名觉得贴切。这人长得就像生人勿近的谍战片,多看一眼似乎都有命悬一线的风险。ldquo妈helliphelliprdquo邬遇兴致缺缺,半阖着眼走向病床前的邬母,ldquo我来换班。rdquo邬母秀眉一蹙,抬手在邬遇手臂上狠狠一拧,嗔怒道:ldquo我以为你懂分寸!rdquo邬遇没躲,顺手扯过一把靠背椅坐下:ldquo您吩咐的汤还得再煲半小时呢,一会儿司机会送来。rdquo邬母瞪了邬遇一眼,换上温和的神色对叶囿鱼说:ldquo下午你爸妈就能赶到,邬遇先在这儿守一会儿,如果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伯母傍晚再来看你。rdquo叶囿鱼乖巧点头,偏长的睫毛打下两团阴翳:ldquo伯母再见,路上小心。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