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之余,更多的是本能的逃避。无论如何,他们都养育了另一个叶囿鱼九年helliphellip视线里,叶父叶母的表情称不上轻松。叶囿鱼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转移话题:ldquo你们放心,这次的事我没受伤,哥哥把我保护得很好。rdquo叶父叶母对视一眼,又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确定他没有大碍后就主动离开了。门外脚步渐远。叶囿鱼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微微出神。他们彼此都需要直面的时间。掌心传来一阵酥麻。叶囿鱼下意识想要缩手,却被邬遇抓了个正着:ldquo柚柚,你回家那天,叶叔叶姨就想通了。rdquo顺着邬遇的话,叶囿鱼蓦地想起第一次回到叶家的场景。或许正如邬遇所说,他们早就想通了mdashmdash所以叶母才会说出那句ldquo柚柚回来了rdquo。叶父的那番话,不仅是说给炮灰攻听的,同时也是说给他听的。他们永远都是叶家的孩子。叶囿鱼头一偏,顺势靠在邬遇肩膀上:ldquo哥哥,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rdquo他稍稍捋了一下思绪,说得断断续续。过往那么多年,很多事情他其实记不太清了。在他印象里,最深刻的莫过于第一次在孤儿院醒来,和他穿书的契机helliphellip说到江棠,叶囿鱼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在对象面前谈自我纾解什么的helliphellip他总觉得又羞又怪。他卡壳几秒,囫囵两句就带了过去。邬遇点点头,似笑非笑说:ldquo的确无可厚非。rdquo叶囿鱼身体微颤,连耳根都染上了薄红。他硬着头皮辩驳:ldquo我、我当时已经二十六岁了!是正、正常需求!rdquo后颈一重,邬遇趁他分神,把他的软软肉捏在了手里。这人的语气像在逗弄小猫:ldquo对,柚柚做得很好。rdquo叶囿鱼怔忪了几秒,整个人红得发烫。什、什么做得很好helliphellip明明是那种事helliphellip他捂住自己的耳朵,悄悄把头埋进臂弯里。邬遇才把人从被窝里哄出来,没想逗得太狠。他点到即止:ldquo像你说的那样,即使那天你没有点开那篇文,后续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契机。你们总归会回到各自的世界。rdquo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九岁那年恰巧是重合点。ldquo我只是觉得helliphelliprdquo叶囿鱼顿住,思索良久才说,ldquo有点不甘心。rdquo他一度渴求的安定,是他本该拥有的。他过往的人生,好像也被全盘否定。但偏偏,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渴求的。他好像被卷进了奇怪的旋涡,不甘心的同时又心甘情愿。后颈处,邬遇的手突然抽离。他正觉得奇怪,周身的被褥被人尽数掀开,身体也在一瞬间腾空。他蓦地僵直身体,下意识惊呼出声。短暂腾空后,身体很快落到实处。他依凭本能环上邬遇的脖子,整个人吓得不敢动弹。邬遇把他抱进了怀里。这会儿他坐在邬遇大腿上,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ldquo柚柚想回去吗?rdquo邬遇垂下眸,由于背光的缘故,茶色的眼睛好像沾染了一层阴霾。叶囿鱼看得一愣。他曾经以为,邬遇不是情绪外露的那类人。现在他才发现,邬遇面对他时,大多是不加掩饰的。ldquo不想。rdquo他直勾勾地盯着邬遇的眼睛,ldquo我不想回去。rdquo他所惦念的,全部都在这个世界。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邬遇。ldquo所以柚柚,你只需要活在当下。rdquo而不是活在对过去的纠结里。唇齿碰触到一起时,叶囿鱼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他很快就学着邬遇的动作给出回应,小心而生涩。恍惚间,他看见了邬遇越发晦暗的眼神。_叶囿鱼后续又留院观察了两天。为了陪他,邬遇请了一周的假,这几天都睡在陪护床上。周六这天,叶囿鱼起了个大早。他动了动身体,手臂上蓦地就传来一阵细密的麻。身侧,邬遇难得少了几分耐心,环住他的腰就往怀里带:ldquo柚柚,没有鬼。rdquo叶囿鱼睁开眼,一片迷蒙中,思绪骤然回溯到昨天晚上。昨晚补完学校的课程后,为了偷懒,他故意缠着邬遇陪他看了一部恐怖片。刚看完那会儿他心里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真到了关灯睡觉的时候,他倏地就感觉哪儿哪儿都凉飕飕的。叶囿鱼枕在邬遇胸口,一张脸慢腾腾地变红。为了自己的形象,他还是小声狡辩了一句:ldquo其、其实我不怕的helliphellip我是怕你太害怕了。rdquo叶囿鱼这么一闹,邬遇也清醒了。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半夜摸到陪护床上。邬遇看了眼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好笑道:ldquo那今晚柚柚就可以一个人睡了。rdquo全身检查在昨天就出来了,他的身体没有大碍,信息素水平也趋于稳定。一会儿办完手续,他就可以出院了。叶囿鱼脑子转得飞快。他仰起头,讨好地冲邬遇笑了笑:ldquo哥哥,昨天那道化学题我理解得不太透彻helliphelliprdquo邬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ldquo回去就帮你补。rdquo邬遇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叶囿鱼噎了一下,斟酌再三,他还是嗫嚅着承认:ldquo我只有一点怕。rdquo叶父叶母特意在家办了一场洗尘宴。叶囿鱼刚到家,就被撺掇着回房间换新衣服。邬遇也是一样。推开房间门时,叶囿鱼下意识怔愣在原地。房间里的陈设全部被替换过,不再是单调的蓝白色,反而增添了很多暖色系的家具。这一瞬间,叶囿鱼的脑海里恍惚闪过几段纷杂的记忆。邬遇越过他走进房间:ldquo这些家具是我妈和叶姨一起挑的。rdquo他故意停顿几秒:ldquo浴室里的那面镜子是我挑的。rdquo叶囿鱼被带着走进浴室里。邬遇站在他身后,修长的等身镜映照出他们重叠的身影。邬遇的影子打下来,在他身上拢出一小片阴影,无端给人一种暧昧的压迫感。呼吸好像有些不顺畅。叶囿鱼移开视线,慌忙就往外走:ldquo先、先换衣服!rdquo衣服是邬母准备的,叠成两摞放在床头。轻易就能区分出大小。邬遇拿起他的那套,状似无意问:ldquo柚柚想在哪儿换?rdquo叶囿鱼手上一顿,捏着衣角的手轻微地颤了颤。他把衣服拢成一小团:ldquo我、我去浴室!rdquo他们的衣服是同一个款式。也许是大小的缘故,穿在身上完全是两种风格。邬遇穿起来随适的衣服,在叶囿鱼身上却显得稚气乖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