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遇正调动视角, 周遭的景象一晃而过。短暂晃动后, 一大一小两张脸完全展露出来。邬遇的鼻尖也有些泛红, 看背景,他们应该正待在老宅的庭院里。邬遇看向屏幕:ldquo柚柚,新年快乐。rdquoldquo冬生新年快乐!哥哥新年快乐!rdquo叶囿鱼趁机把视角调远了些, 露出手里的扫把,ldquo刚才放烟花放得满地都是, 我现在在扫地。rdquo他语气很软, 不像是在抱怨, 反而像在撒娇。他的那点小心思早就展露无遗。邬遇眼神微暗:ldquo等我回去。rdquo叶囿鱼故意冷哼:ldquo你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rdquo冬生找准机会接话:ldquo我会和堂哥一起回去。rdquo叶囿鱼很喜欢冬生。在京市时他就恨不得每天把冬生抱在怀里。这会儿听见他们要一起回来, 他的眼睛蓦地一亮:ldquo那冬生来堂嫂家住好不好?rdquoldquo他课业紧,暑假或许可以。rdquo邬遇如是说。冬生想了想,发现的确是这样。今年的假期在这段时间全部都用完了。堂哥口中的暑假,其实也不在他的假期范畴里。他从来都不放暑假。良久,冬生才摇摇头:ldquo大概要等到明年过年。rdquo冬生并没有表露出其他情绪,叶囿鱼的心脏却倏地就揪成一团。他眼巴巴地望向两人:ldquo今年暑假不可以吗?rdquo邬遇无权干涉冬生的计划。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只有冬生自己可以决定。冬生看出了叶囿鱼的迫切,两相权衡,他还是朝叶囿鱼点了点头:ldquo我会尽量空出假期。rdquo叶囿鱼听出了冬生话里的含义mdashmdash用更短的时间解决繁重的课业。这么做只会加大他的压力。这不是叶囿鱼的本意。对上冬生认真的脸,叶囿鱼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ldquo我们等你。rdquo邬遇拍拍冬生的头,ldquo去陪爷爷吧。rdquoldquo嗯。rdquo冬生郑重其事地点头,又朝叶囿鱼告别,ldquo小堂嫂再见。rdquo虽然暂时不能一起住,但他可以去接机。叶囿鱼这样安慰自己。冬生的背影不稍片刻就消失在视野里。叶囿鱼把扫把放到一边,情绪不复先前的高涨。他蹲在自家门前,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ldquo哥哥,你以前也这样吗?rdquo看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没有暑假。邬遇很想把人抱进怀里。他思考片刻,还是决定认真回答:ldquo柚柚,这是冬生自己的选择。rdquo停顿了几秒,他补了一句:ldquo接纳你是曾经我的选择。rdquo他并没有后悔过。叶囿鱼蹲在原地哼哼唧唧,一张脸在镜头前肉眼可见地变红。ldquo我好想你。rdquo半张脸埋进臂弯里,他拿着手机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ldquo你要在京市待到什么时候啊?rdquo最近这几天,他对信息素的感知力有所提高。他隐约有预感,他的发情期快要来了helliphellip叶囿鱼欲言又止。邬遇有所觉察:ldquo算算时间,距离上次发情期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rdquo叶囿鱼不太想用抑制剂。但他也知道,邬遇没办法赶回来。杂乱的思绪转瞬即逝,他在心底谴责自己几句,主动说:ldquo我会乖乖打抑制剂的。rdquo屏幕里,邬遇蹙起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叶囿鱼先他一步说:ldquo我也会每天都想你。rdquoldquo柚柚的小书包隔层,有我家的钥匙。rdquo邬遇知道叶囿鱼对抑制剂的抗拒,他放缓声音安抚道,ldquo如果柚柚觉得难受,可以去我房间。rdquo离开学校前,他去了一趟叶囿鱼的考场。当时他只在后门观望了几秒,并没有惊动叶囿鱼。钥匙也是在那时候放进去的。叶囿鱼眨眨眼,盯着屏幕反应了几秒。短暂静默后,他才终于明白邬遇话里的意思。他噌地站直身体,也顾不上还搭在门边的扫把,转身就往家里跑。ldquo是、是在我的小书包里吗?rdquo上到楼梯转角,他脚步一顿,特意又确认了一遍。邬遇应道:ldquo是。就在最小的隔层里。rdquo叶囿鱼有些开心。他快步跑回自己房间,果然像邬遇说的那样,书包隔层里静静躺着一把钥匙。邬家大门用的是电子锁。这把钥匙应该是别墅正门的。叶囿鱼捏起钥匙肚子,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看向邬遇的眼睛也像是镀了层光:ldquo哥哥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rdquo邬遇说:ldquo就在柚柚做英语听力的时候。rdquo叶囿鱼顺势在沙发上坐下,凑近屏幕小声地说了几句撩拨的话。那头,邬遇呼吸渐重。福至心灵,叶囿鱼朝邬遇眨了眨眼:ldquo哥哥快点回来。rdquo说完,不等邬遇反应他就迅速挂断了视频。年初二晚上,玫瑰有了初绽的迹象。叶囿鱼前脚刚跨出浴室,脑袋就阵阵发晕。他顾不上吹干头发,拿起床头的钥匙就往邬遇家跑。冷风迎面扑打在脸上,吹散了些许躁意。邬遇的房间总是弥漫着一层浅淡的冰雪气息。叶囿鱼没有开大灯,只按亮了床头的小夜灯。昏黄的光晕笼罩在床头,给人以宁静的错觉。他掀开被褥,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身体落入熟悉的气息里。最深处的躁动得到了片刻的缓解。然而很快,他的身体就爆发出更强烈的反应,试图以此来得到熟悉的慰藉。可这一次,无论玫瑰怎样绽放,都没能等到那片独属于它的雪地。不知不觉间,他被被褥包裹的身体沁出了薄汗。从额头到后背,汗水一层层往外冒,不稍片刻就浸湿了他的睡衣。叶囿鱼隐约意识到,他应该注射抑制剂。他翻下床,意识混沌地在床头柜里翻找。翻到第三层时,他看见了排列有序的Omega专用抑制剂。针头刺入腺体的瞬间,叶囿鱼莫名觉得委屈。寒意顺着冰凉的地面浸透他的身体。他浑身无力,最后也只就着床沿扯下了小一块被褥搭在身上。泪水晕湿了被褥和衣领。恍惚间,叶囿鱼感知到了暴雪的气息。第二天一早,阳光穿过帘幔的缝隙钻进房间里,偶尔一两缕没过叶囿鱼的眼皮。光晕过分刺眼。叶囿鱼不耐地动了动身体,本能地把头埋进邬遇怀里。腺体处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尚在睡梦中的叶囿鱼几乎瞬间就起了反应。被邬遇握进手里的那瞬间,他蓦地就睁开了眼睛。ldquo柚柚这是太想我了?rdquo邬遇指节修长,五指一拢,轻易就把他尽数包裹在掌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