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进行到最后一个时,台上的主持人介绍着表演者的身份,底下的学生开始高呼,大家都变得一致的兴奋起来。
当主持人介绍完后,明娄提着酒红色的礼服裙摆从台侧缓缓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人帮她提着大提琴。
此刻,灯光全部聚拢于她身,明娄整个人像是发光的一轮明月,自带白色的朦胧感,但又不是刺眼的明亮。
这一幕冲击着底下的学弟学妹们的理智。
封响听见了周围的动静,不由得好奇的抬起了头,她收好耳机,望向了台上。
明娄这个人她哪儿哪儿看着都不舒畅,循规蹈矩,死板又刻守礼仪,琴拉得一丝不茍,每次在台上摆的角度也是往右偏十五度。
她于自己不同,封响便喜欢故意制造凌乱,什么工整,优雅美,通通和她不沾边。
伴奏响起,明娄双手齐发,演奏着自己最熟悉的曲目。
封响眉头一皱,啐了“难听”两字,又继续戴上耳机去寻找自己的乐趣了。
万人中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望的是台上的明娄,只有她封响一个人觉得无趣。
晚会结束,明娄让人将自己的琴暂时照看一下,然后提着不方便的裙子去了操场。
走的一路都有人同她打招呼,可明娄的视线永远在找那个人。
封响很容易被发现,对于别人来说是因为那颗刺猬头,对于明娄来说是因为她那张可爱又倔强的脸。
热闹落幕后,每个班都必须将自己所带出来的板凳自行提回教室。
封响也不例外,只不过她随意拖着凳子,发出了很刺耳的声音,每走一步别人的表情都带着些烦躁。
封响很不喜欢这种自己做事情的感觉,但碍于在校内没办法威胁别人帮她带凳子。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明娄叫了她:“封响。”
前面的人没反应。
明娄提着裙子脚步加快了些,走得快了自然也就没见着脚下快要被绊倒的情形。
封响感觉周围有人正在指着她背后说什么,她好奇的也回了头,就看见明娄坐在了地上,脸上有些难色。
她收起耳机,原路拖着凳子又快速走了过去,那声音又划拉一阵,引起不小的骚动。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应该回学校吗?”封响伸出手去。
明娄伸出手,借着力,可那脚一使劲儿就疼。
封响蹲下看了看她的脚踝,左脚踝有点发红,多半是崴到脚了。
“不是,明娄。你穿这么长的裙子不要命了?”封响语气不是很好。
明娄埋头,声音低了下去,“不是晚会需要嘛…”
旁边的学生看得起劲。
他们到是第一次见封响能好好和一个人说话的,不过对方的魅力值在那,她如此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