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看向徐慎,对方朝他点点头:ldquo拽的。rdquo这间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客厅都压不住舒然的气势。ldquo那我还是笑吧,rdquo舒然搓搓脸,微笑看镜头:ldquo这样呢?rdquo江帆:ldquohelliphellip很好看,但印在书上可能不够严肃,显得没有格调。rdquo舒然的笑僵在脸上,那到底要怎么样?ldquo你,rdquo江帆想了一下:ldquo试试眼睛笑嘴巴不笑,让自己显得柔和就可以了。rdquo啊这,什么叫做眼睛笑嘴巴不笑?舒然试一下感觉自己的脸在抽筋helliphellipldquo哈哈哈!rdquo江帆和徐慎都在笑。ldquo你俩,快闭嘴吧helliphelliprdquo舒然被笑得恼火,跟江帆说:ldquo再笑剥夺你灵魂摄影师的头衔。rdquoldquo我想想,rdquo徐慎止住笑,来到江帆身则站着:ldquo你看着我试试。rdquo舒然照做,很快就听到江帆咦了一声:ldquo对对对,就是这种效果,很好!rdquo在江帆的镜头里,舒然目光深情柔和,即使整张脸很严肃,看起来也很有格调,很有故事,完美。二楼栏杆前,江航和自己的友人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楼下那群年轻人们拍照。ldquo那两位就是你弟弟的朋友?rdquo别墅主人挺惊讶,没想到过来拍照的客人长相这么出色:ldquo都是人中龙凤啊。rdquoldquo是的,rdquo江航笑了:ldquo坐在椅子上那位是名作家,叫做舒然,他的书很受时下年轻人们喜欢,京里那边都传过去了。rdquo友人点点头:ldquo那真不错,这下你不用担心你弟弟了。rdquo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一辈的人觉得,跟什么样的人玩最终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ldquo人家还是个企业家呢,rdquo江航透露:ldquo去年大家讨论的那家一枝独秀制衣厂,就是他们弄的。rdquoldquo是吗?那迟早成大事,rdquo江航的朋友说:ldquo年纪轻轻就势头这么猛,呵呵,我等着他成了名人给我这栋宅子增增光。rdquoldquo哈哈。rdquo江航笑起来。他们没有下去打扰年轻人们拍照,只是打算让江帆传句话,那位舒作家的新书要是出了的话可以给他们送两本。徐慎注意到楼上有人在看,一直克制住自己没太做出格的举止,和舒然的几张室内合影都拍得中规中矩。舒然不知情,还以为这个年代人们拍照就这样,有那种相敬如宾的味儿了,其实他也很喜欢时下独有的含蓄矜持,这样拍出来的照片适合公开展示和传家。谁知出了室外拍外景,看周围没人,徐慎就搂上了,直接扣着腰当连体婴,亲密无间。ldquo这能送去洗吗?rdquo舒然担心地推了推他,别闪瞎了人家负责洗照片的店员。ldquo江帆玩摄影的,rdquo徐慎一勾手臂将媳妇儿搂回来,腰与腰,贴得比刚才还亲密:ldquo洗照片都不会他还玩儿什么摄影。rdquo舒然靠着他笑:ldquo你说得好有道理。rdquo江帆已经在抓拍了,哎妈呀,这俩男的牙酸死他了。ldquo帆哥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俩甜齁了?rdquo舒然坐在徐慎的腿上,徐慎坐在一块圆润的石头上,大长腿霸占了满屏。徐慎笑起来:ldquo我觉得是。rdquo江帆:ldquohelliphelliprdquo在他牙酸的注视下,坐大腿的,打横抱的,在背上背着的等等,这俩西装男都玩儿了一遍。1984年初夏,舒然十九岁,徐慎二十三岁,留影。*过了几天,舒然从江帆手上拿到了一沓厚厚的照片,他拿回家和徐慎一起看,感觉每一张都拍得好好,看得他和徐慎两人一脸傻笑。ldquo帆哥挺够意思啊,还给照片过了塑,这样方便保存,rdquo舒然说:ldquo如果保存得当,可以放四十年。rdquoldquo底片也在这儿了,这个要怎么保存?rdquo徐慎拿着一张举起来,透过光可以看见清晰的轮廓。保存好底片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洗出照片来。ldquo适当的温度呗,以及不能受潮。rdquo舒然抓抓脸,到时候让他想个办法,有心保存当然可以成功。第二天,徐慎去厂里上班,舒然这个负责策划统筹的,已经很少去一线干活。他上街买了一本相册和几个小相框,挑了几张适合的照片摆在书桌上,床头柜上。周惠结婚那天也拍了几张,很少,这次一起放进相册里。有几张特别喜欢的,舒然还在相片后边写了他们文艺青年特有的牢骚,啧啧。看着照片里的徐慎和自己,舒然想到了生意上的事儿,目前三间新厂开起来了,他们把一厂原来的单子都挪了过去,一厂都是自己人,以后准备做国内直销款。舒然想弄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直接在京城开直营店,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现在完全可以想。等他们三间新厂的第一批货出完,他立刻和徐慎上京踩点。京城以后最繁华的商场,一定要有他们的品牌直营店。舒然想到这里,感到热血沸腾,他一骨碌爬起来,拿起铅笔继续搜刮自己脑海里那些可以运用的素材。这是个耗脑力的工作,比撰写他的无限流小说还要烧脑。徐慎今天说了要回来给他弄午饭,上楼就看见,舒然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转笔,头发抓得像个鸡窝,嘴里还喃喃:ldquo太难了太难了,难道我这么快就江郎才尽了?rdquoldquo怎么了?rdquo徐慎听了这话,立刻过去抱起他,让他趴在自己肩上待会儿:ldquo什么江郎才尽,别自己吓唬自己。rdquoldquo做设计好难啊。rdquo舒然把脸埋在徐慎颈窝上说。最近天气变暖和,这男人穿得很清凉,往哪儿贴都很爽。ldquo这不很正常?rdquo徐慎抱着他在屋里转,有理有据地跟他分析:ldquo你最近干了多少事情你自己没数过吧?弄新厂出新书谈单子,三个脑子都不够用,歇一歇灵感就回来了。rdquo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不过徐慎不懂,他是焦虑型人格,现在已经好多了,但多少有点儿后遗症。ldquo如果回不来呢?rdquo舒然用力抱着徐慎,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勒紧对方。徐慎被舒然这个神经质的拥抱,勒得呼吸都有点儿困难,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很享受这一刻,恨不得舒然再勒紧几分最好把他骨头都勒断,他轻声:ldquo那也没关系,就算你什么都不干了,我也能养你。rdquo听到这句,舒然很神奇地感觉自己放松了。对,徐慎是他的底牌。不管发生什么事,徐慎一定会捞他一把。ldquo我知道了。rdquo舒然小声说:ldquo谢谢你。rdquoldquo谢个屁。rdquo徐慎抬起他的下巴,狠狠亲了一下,本来还准备多亲两下,结果咕咕的声音打断和谐气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