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
沈漾舟转身打开桌子抽屉,从里面拿了东西,递到简咛面前:“这是你昨天早上掉在酒店的耳钉,方才本来想让秘书给你送过去,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只好让你来拿。”
耳钉本就属于私密的饰品,她们明面上没有任何关系,若是让她人代送,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传出对简咛不好的传闻,沈漾舟知道简咛想躲着她,她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给她增添心里负担。
但她又怕简咛会连她的办公室都不想来,所以才让秘书带了那句话,只有她和简咛懂其中的含义是什么,别人听了不会误会的话。
简咛楞了楞,接过耳钉。
昨天早上她醒来后是直接带着行李偷偷跑掉的,节目结束后也没有回去,而且脑子一直糊里糊涂,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耳钉掉了。
简咛将东西收好,礼貌道:“谢谢。”
沈漾舟摇头:“不用谢。”
话音落下后,空气一时安静,沈漾舟没再看简咛,坐回位置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没人主动说离开,也没人主动说送客。
好似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好似都在希望对方不要开口。
两人的呼吸轻轻缓缓,各自维持着不同的频率,是缄默空气中的唯一交织,不易察觉,却让陷入其中的人呼吸不了。
越是克制住呼吸,越想呼吸。
有些事物在你没注意到时是一场随时可停的细雨,在你注意到它时,风雨欲来,经久不歇的潮湿。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十分钟,也可能一分钟,简咛终于将目光移到沈漾舟身上,安静而沉稳,眉头会微微皱起,算不上严肃,还是从前的评论,有种大佬的感觉。
不过,为什么她办公桌上的文件那么多?
之前的公司,以及现在的公司,大大小小加起来,简咛好歹也见过许多老总,都没这人办公桌上的文件多,天凌也不大,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
楚觉羽怎么没那么忙,桌上几乎没有文件,一天到晚不是喝咖啡吃甜品,就是去楼下买鸡蛋灌饼。
一时间简咛有些走神,整个人一动不动。
沈漾舟暗暗深呼一口气,握笔的手紧了几分,若是简咛走进便会发现她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甚至又不由自主在需要她签名那里写上了简咛的名字。
沈漾舟放下笔,发出轻微的响声。
简咛回神,觉得不能再如此下去:“沈总我们聊聊吧。”
听着对方正经的语气,沈漾舟抿唇楞了下,缓缓抬头看着她问道:“聊什么?
“我和你,”简咛语气认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