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该多罚一罚永诚，令他长些教训，今后也懂得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思及至此，陈修泽不再逼问她，哄了一阵，又抱在怀里，边亲边拭泪，且凿且安抚，心中隐隐有些愧疚，愧疚自己之前没有管教好陈永诚，才导致今天的方清芷忧心。新年呢，她晚餐才吃了那么些。吃的东西少，养不好精神，难怪这样瘦，稍稍一重就开始咬唇。方清芷都快听不清陈修泽说什么了，她也不知哭是欢喜还是难过、畏惧，抑或撒谎后的不安，总之陈修泽不再逼问她，算她逃过一劫，至于其他的，她早就知道如何令自己愉悦，只是陈修泽顾忌她感受，不算太狠，自然出不了福气。偏偏她又不肯，陈修泽哄了很久，bb猪呀bb仔叫了好久，才终于交接完毕。方清芷察觉自己在渐渐动摇了。假使一开始便得知陈修泽如此，她必定宁可玉碎也不肯瓦全，逼急了一刀刺死他；可这些天的相处之下，方清芷确认自己已经再无刺杀他的勇气，只是helliphellip一旦确认是陈修泽指使黄老板，做了这场局，就算拼了这条命，方清芷也要同他讲清楚，分说公道。她没办法说陈修泽是好还是坏了，闭上眼睛，方清芷感觉到身后人搂过来，好似袋鼠爸爸将袋鼠宝宝装进口袋中，他搂着方清芷，低声叫她：ldquo清芷。rdquo方清芷：ldquo好重。rdquo陈修泽稍稍松了手，仍闭着眼，他又叫：ldquo芷宝。rdquo方清芷：ldquo嗯。rdquo叫了两声，他忽然又低声：ldquo如果我们是同学，青梅竹马，也很好。我同你一起念书上学，一起找工作。新年，我去你家楼下叫你，等你穿着新衣服下来，我们躲着你父母，偷偷约会，等我攒够钱换新屋，就带着礼物见你父母helliphelliprdquo方清芷快睡着了。陈修泽又说：ldquo我们结婚后，每日下班，我去接你一同返家，你回家后养养花，养一对猫狗，我做饭，洗衣helliphelliprdquo方清芷睡着了。陈修泽笑了，他低头，含住她耳垂，等她睡梦中发出恼意，才松开。他轻声：ldquo可惜我来得迟了。rdquo方清芷听不到他后面在讲些什么，她太困了，醒来只记得陈修泽似乎做了另一种听起来很符合她起初规划的、普通人生活的假设。但普通人应当不是这般生活。七天的春节假一结束，方清芷重新去学校读书。她已同陈修泽谈过，确认他会帮方清芷联络教授写推荐信、准备申请材料送她去英国读研。如无意外的话，陈至珍会留在英国继续工作，而方清芷届时可以住在她那边。最后一点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方清芷也等不了那么久。她甚至想要ldquo骗rdquo陈修泽，让她独自去英国，然后想办法mdashmdash只是那样势必要算ldquo黑户rdquo。不过黑户又能怎样。方清芷想，她父母当年来香港，不也是依靠偷渡？珠江边上那么多人日日努力练习游泳为偷渡做准备，她helliphellip计划并不算多么可行。方清芷无力叹气，她现今仍旧无法真正说服自己去鬼佬的地盘生活，也无法放弃学业。那么，如之前般，祈祷陈修泽对她失去兴趣？鬼知那要多久，现如今陈修泽仍颇为喜爱她，只要无月，事，他恨不得天天都要拥她入眠。方清芷承认自己也愉悦，可是再愉悦也得有个度。方清芷真担忧，还未等到陈修泽对她失去兴趣，她自己怕是迟早要生bb。只是不知故意惹怒他有无效果，能够加快他对她的厌恶。方清芷思维一团乱麻，除却学习，暗中也只悄悄探查陈修泽同黄老板之间的联系。陈永诚虽然心直口快，但他也不是傻子，问多了必定要起疑。方清芷只能另辟蹊径，若无其事地同孟妈说，老宅里的蛋黄酥很好吃，想要让孟妈也去订一些。方清芷知孟妈必定会将此事向陈修泽汇报。次日，家里的甜点便多了一份蛋黄酥，方清芷每天吃一粒，什么都不提，等过上两周，才若无其事地同孟妈闲聊，说这蛋黄酥吃起来和之前祥喜百货的很像。孟妈毫不设防，笑：ldquo您同先生的口味很像呢，之前先生也在吃这个口味的饼。rdquo方清芷说：ldquo难道不是至珍小姐爱吃吗？rdquoldquo不，先生也吃，rdquo孟妈解释，ldquo不过后来黄老板生意出问题，先生便不让他送了。rdquo方清芷漫不经心：ldquo我知道，祥喜百货去年关门了。rdquoldquo倒是要比关门的时间还早，rdquo孟妈回忆一下，她说，ldquo大约是中秋前一月吧，黄老板送了月饼来，之后，就再未上门了。rdquo方清芷心下一沉。她谢过孟妈，只觉总是在这里询问不是办法。这日下课后，方清芷没有再上阿贤的车，反倒是自己拦了一辆的士，径直去北角。家里面，舅妈不在家，只有舅舅，他蹲在门口，正在杀鱼，遥遥看到方清芷，吓得转身就往屋里走，大门紧闭。方清芷径直上前，砰砰砰敲门，脸色沉沉：ldquo开门，我有话要问你。rdquo舅舅吓得哆嗦：ldquo我已经很久没再赌，你莫找我。rdquo方清芷提高声音：ldquo我不是找你剁手指，我有话问你，问完就走。rdquo舅舅吼，声音都破了：ldquo你发誓！rdquo方清芷说：ldquo好，我以主的名义发誓，只是来问你问题。rdquo舅舅终于放心，怯怯地开了一扇门，悄悄看她，用湿淋淋的鱼挡住裤子：ldquo什么事？rdquo方清芷说：ldquo把鱼放下再说。rdquo舅舅涨红了脸，仍不放。方清芷皱眉，低头看，才瞧见舅舅裤子上内侧湿了两长条。原来是吓出来了。幸而鱼腥味重。方清芷略退一步，正色：ldquo舅舅，你讲实话，你原本不进赌场的mdashmdash到底是谁引着你去的赌场？是什么时候？rdquo一小时后。方清芷乘的士到咖啡馆前，车子仍静静停在远处，等待她上车。方清芷下午只一节课，但她骗了阿贤，说是两节。方清芷抬手，看了时间，刚好。天衣无缝。她脑中已经装了太多东西，现下实在再难思索，只略有疲倦地打开车门上门，同副驾驶的阿贤说：ldquo回家吧。rdquo这次，ldquo阿贤rdquo没有回答她。方清芷坐正身体，抬头看一眼。副驾驶座的人转身，笑：ldquo芷宝。rdquo方清芷愣住。陈修泽说：ldquo怎么又跑去吓你那只会尿裤子的舅舅？rdquo第25章 算账果然瞒不住。方清芷说：ldquo有事情想要确认。rdquo陈修泽语调依旧温柔：ldquo确认了吗？rdquo方清芷的手搭在膝上, 气温尚未完全放开，她穿了条黑色的棉质长裤，手指甲剪得短而干净, 压在上面：ldquo虽然没有证据, 但事实很接近我的猜测。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