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乔缓缓将照片放在火焰上方,最后留恋一眼,松开手。
“你干什么?!”
严敬存怒吼一声,伸手去火里把照片抢出来。
“噗,呼...呼。”照片一角燃起了火,吹两下不灭,严敬存直接用手掌按在火焰上熄灭,另一只手关掉了煤气。
“敬哥!”闵乔惊慌地去查看男人的手,被火焰灼烧出好几个水泡。“手受伤了。”
“这是你的苦肉计吗?”
“什么?”闵乔不解。
严敬存捏住他的下巴,“你哭什么?想让我心软吗?” 严敬存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冒着被烧伤的危险去抢救一张照片,他看见闵乔的眼泪愈发烦躁。
“受伤了,敬哥,快冲冷水,我给你上药。”闵乔急得比烧在自己身上还疼。
“这么想做我老婆吗?这么喜欢被我干吗?”严敬存凑近他的耳边,继续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
闵乔被指控他浪荡的话弄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闵乔从厨房爬到客厅,可严敬存还不放过他,不停地在他身上发泄怒气,惩罚他犯下的错误。
对于手上的伤,严敬存自己挑破水泡,在水龙头冲了一下就算了事。
“敬哥……”闵乔不知道说什么,无法反抗,只觉得好疼,身和心都疼,可偏偏他最心疼的是严敬存手上的伤。也许就像严敬存说的,他浪荡又犯贱。
“唔……”闵乔被欺负得满脸泪痕,努力往下咽,极力忍耐着。这种行为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提出这样的要求,闵乔都会和对方拼命,宁可死也绝不接受。
可他是严敬存。
他是他最爱的严敬存。
敬哥,轻点欺负我吧,我才能陪着你一辈子。
天蒙蒙亮,闵乔躺在地板上,一面火热,一面冰凉。他要被严敬存欺负死了。
整整一个月,严敬存没赶他走,也没说怎么处置他,就这么每天换着花样地折磨欺负他。
第一批航行的邮轮顺利返回港口,严敬存准备回国了。
他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回去,预计待到今年年底,但是宝韵打电话说妈妈病了,他担心妈妈病得严重,不肯告诉他实话。
严敬存把今年和明年的工作计划安排好,布置下去。
戚泽趁着两人还在这,赶紧把酒店需要的手续办一办,靠严敬存的面子和州财政长好说话,办什么都方便。
敬存要回国,他也不在这久留了,他从小成绩不好,又皮又混,但胜在有自知之明,戚泽对自己的能力心里有数,敬存遇到的那些事让他来搞,他搞不定,说不准还会把命搭进去。
虽然他爸老拎着他的耳朵骂他没出息,但他是独生子,得惜命。
柏恒知道要回国,收拾包袱比谁都快,他要回国找个媳妇!
“闵特助,倒杯水。”
闵乔端着水走进来,双腿走路姿势有些怪异。严敬存工作压力大,心情烦躁时,他就要遭殃,而不知道为什么,严敬存这几天的压力比开港之前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