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达脸在水泥地上来回蹭,蹭掉了嘴上的胶带。“爸!救我!”
“嘟...嘟……”
电话被挂断,魏思达不敢置信,撕心裂肺地吼出声。“爸!”
连毛胡子拿刀走向他,“敢骗坤哥?!”
“啊!……”
严丛达挂掉电话,一阵急火攻心,脑袋嗡嗡地响,没事,没有魏思达,他还有一个儿子宋谨,扶持宋谨也一样。
他安慰自己,但控制不了心跳越来越快,呼吸急促,手颤巍巍地打开抽屉拿出降压药,却拧不开瓶盖。
“来人,来人……”
严丛达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医生说严丛达是突发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俗称的中风。
曾慧慧带着孩子站在病房外。
医生见病人的太太和孩子皆是一脸冷漠,不见伤心,小心地问,“还治吗?”
“治。”曾慧慧开口。她不能让两个孩子背上不给亲生父亲治病,不孝的骂名,但至于怎么治,治到什么程度,她说了算。严丛达风流成性,招惹了一群莺莺燕燕,现在却只有她能代他签名。
医生不敢松懈,也不敢打探豪门世家的秘辛,刚才的态度,他还以为病人家属要拔管了呢。
严敬存派人把私立医院病房包围起来,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严家上下暗流涌动,他忽然感觉特别疲惫,想找一个人倾诉,想要一个能给自己温暖和力量的拥抱。如果闵乔在就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闵乔都会在他身边陪着他。
伤害宝韵和乔乔的坏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乔乔。
严敬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闵乔,他想抱抱闵乔,抱在怀里再亲一亲。
天气渐冷,明明才刚过了初冬,这几天的架势却比三九天更寒冷。
闵乔冻得打了个喷嚏,两只手互相搓一搓生热。
上一个冬天虽然冷,但他跟着严敬存有暖气,有羽绒服,有暖乎乎的被窝没有受着冻。
今年在南方过冬没有暖气,也没有羽绒服,他给第二任雇主工作不到两个月,手头拮据,赚到一点仅有的钱也不舍得给自己买价格昂贵的羽绒服,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不喜欢做长远的打算。与其指望买件羽绒服能多穿些日子御寒,不如把钱用来填饱肚子实在些。
闵乔走到厨房打开煤气灶,在锅里烧上热水,煤气火焰烤出的温度使得人觉得暖和了一些。
第二次执行任务不如他预想的危险,反而有些清闲,秦剑锋最近很少给他安排工作。
大概是冬天到了的原因,大家出门的次数都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