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处赶来的人只能齐刷刷站在外边,一个个慌乱地探头张望。
有人问:“怎么回事,人如何死的?”
掌柜脸色难看:“没气了,看着也没伤口,不知道如何死的。”
“衙门那边来人了么?”
“让伙计去鸣了鼓,衙役和仵作应当要到了。”掌柜道。
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昨日和今晨似乎来了不少生人,狗吠个不停,闹得我不能安眠。”
“说起来,卯时我听见狗叫,便纳闷推窗一看,似乎看见有人影在天上掠过。”
“莫说此等怪力乱神之事,人定是被害死的!”
“不是怪力乱神,我猜那些进镇的生人,会不会是……会武功的?”说话人一顿,“会武功,便也能杀人于无形。”
掌柜倒吸了一口气,讷讷道:“昨儿有两位女子住店,看样子确实是会功夫的。”
“她们可还在店中?”
掌柜左顾右盼,推起身边伙计的肩道:“你去看看。”
那伙计浑身发抖:“我、我不敢啊!”
掌柜又指了几个人,忙道:“你们一起上去,也好有个照料,这月给你们算两份工钱!”
众伙计一听,鼓起劲就上了楼,少顷在楼上喊道:“掌柜的,那二人不在房中!”
习武之人耳力非同寻常,即便是隔着墙,奉云哀也听得一清二楚。
再看周遭,哪还有那几门江湖人的身影,自虫哨吹响,他们便跟着匿了迹。
也不知他们是故意藏身,还是被虫兽引到别处去了。
桑沉草神色不悦:“本以为是你我调虎离山,不料这也是他们的计,人定是他们杀的。”
“为何?”奉云哀不解。
死的可是寻常百姓,和江湖并无瓜葛,就算是嫁祸,也不该杀无辜之人。
“且看着就是。”桑沉草环臂倚墙。
不过多时,镇上衙门来人了,那些穿差服的纷纷挤进人群,二话不说就上了楼。
掌柜的紧跟在后,拘谨地等着仵作验尸,一边半字不敢造假地回答。
衙差问:“何时发现的,这人是何时住店,和什么人打过照面?”
掌柜挠着头发,近乎要将脑汁都倒出来了,讷讷道:“半个时辰前,是店中伙计发现的,就因这门敞着,所以伙计探头看了一眼。”
伙计在边上连忙道:“还以为客人是昏迷倒地了,我过去推他,他毫无反应,才知道,人、人……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