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睡过不少男女,这点无可否认,她也默认了妙娘对自己的嫌弃,不去辩解,因为那是事实,还想着若妙娘在意这些,大不了自己以后都不碰她,就远远瞧着,知道她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行。
她本来也没想着一世一双人,像她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寻常人的幸福是不配得到的,可她万万没想到妙娘会认为是自己有意接近,为的是利用她再与虞归晚的关系更紧密。
妙娘被她打得脸都偏过去,白嫩的脸很快就肿起来,连嘴角都破了,在流血。
这一巴掌打在妙娘脸上,却疼在她心里。
妙娘什么都没说,默默下了炕。
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背对着阎罗娘说道:“别误会,我过来看你没别的意思,主子看重你,你又受了伤,今日又是年三十,于情于理我都该过来探望。府里有厨娘备下的年饭,本也有为你预留的一份,我让人给你送过来,要酒么?”
她还体贴的多问一句。
阎罗娘收了泪,连情绪也都收得一干二净,她光着身子趴在炕上,笑得风情万种,媚眼如丝。
“要啊,怎么不要,喝了酒好找人快活。”
砰!
打开的门被用力甩上,发出震天响,门框都哐当哐当的险些塌下来。
阎罗娘脸上的媚笑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将头埋在枕下,发出嘶哑的哭声。
当天夜里,她一个人在屋里喝得酩酊大醉,酒坛子丢的满屋都是,也不许人进来收拾。
她接连醉了几日,不见任何人,直到年初五虞归晚派人来请,说有事相商,她才从浑浑噩噩的醉梦中惊醒。
她抱着酒坛打嗝,酒气浓重得能熏死个人。
这还不是紧要的,是她这蓬头垢面,烂酒鬼似的样怎么去见主子。
佟汉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担忧道:“阎将军,几日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是遇着什么事了?年饭也不见你来吃,我们几人本欲来寻你过去吃酒听戏,主子却不让我们来打搅你。”
若来的是别人,还进不得这个门,虞归晚既派佟汉前来,那必定是要紧事。
阎罗娘晃了晃脑袋,又抹了把脸,勉强醒了醒神,着人抬热水来。
“备一身出门的衣裳,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