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知道克氏这人的德行,并不想多谈论,便问:ldquo表哥说,姨母的话哪句不假?rdquo话回正题,韩承业神情认真起来:ldquo是表妹家的兄姐,的确是有点消息。rdquo无双脑中嗡的一声,袖下的手捏紧,这话让她一时无法正常反应,小心翼翼问:ldquo是何事?rdquoldquo我娘在街上碰到老家的故人,提过一嘴,曾有人去村里打听过你。rdquo韩承业道,眼看对面女子脸色苍白起来,又接着说,ldquo算起来,你当初和兄姐是被冲散,或许helliphelliprdquo或许是兄姐在寻她?可当时她打听过,当日山匪出没后,那里没有人生还。韩承业有些遗憾:ldquo我找去客栈时,那人已经离京。rdquo他话就到这里,无双心中能猜到,韩承业会去问克氏,但克氏绝不会松口。一来克氏还惦记着从她身上捞好处;二来,若兄姐真的还在,必然找韩家要公道,克氏自然不会傻的让人寻来。ldquo谢表哥告知,可惜我出不去。rdquo韩承业颔首回礼,随后又道:ldquo我打听过,回良籍可自行赎身,若主家不好说话,还有一个办法。rdquo无双看他:ldquo办法?rdquoldquo便是一德高望重之人帮忙说话,主家给人面子,同样会答应放人。rdquo韩承业道,ldquo这人可以是大儒,是高官。rdquo一瞬,无双清明起来,对韩承业福了福身子。不便久留,她回府之时,韩承业给了一张纸条,说是有事往那上面的地址去寻他。回到课镇院,已有不少家仆过来,开始准备午后的祭祀。无双面上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异常,心里却想着韩承业的每句话。他大概是真的心里愧疚,才会帮她想到这些。如此,这边的祭祖开始了。龚文柏带着府里一众男丁,来到课镇院正堂拜祭,点了香、烧了纸,供台边上两个僧人唱着经。一时间,院子里烟云缭绕。以世子为首,几位伯府公子跪于院中,行叩首礼,随后齐齐站起,听着龚文柏念老伯爷留下的家训。无双站在一排家仆的末端,垂首低眉,想着自己的事情。无意中抬头,正好撞进一双深眸中,冷得她一怔。是龚拓,一身青色锦缎新袍,宽大腰封束着,腰身笔直修挺,当真是凤表龙姿。无双收回视线,心道是拒了他的赏,他心中生气?再看过去,发现他目光一直看着前方,认真聆听家训,仿若刚才是自己看错。用时不多,这场祭祖便算完成,人呼啦啦的走了,留下一堆活计。那婆子不知跑了哪里去,一直没见人影。盼兰身体没好,无双让人回房去,正堂这边她自己来收拾。把院中的最后一个蒲团送回西厢,外面天色暗下来,耳边还能听见外面的鞭炮声。无双摆置好蒲团,拍拍双手转身,才想迈出的步子粘在原地。不知何时,屋门处立着一道身影。ldquo我道这课镇院有多好?rdquo龚拓抬步跨进门槛,语气不咸不淡。一步步地逼近,无双下意识后退,不想双腿碰上椅子,直接坐了上:ldquo世子,还有祭祀的事吩咐?rdquo她想站起,男人细长的手将她摁了回去,然后他的左臂撑着椅扶手,身子朝她倾过来,就这样把人罩在方寸之地。ldquo无双,我见过生死无数,rdquo龚拓顿了下,似笑非笑,ldquo从不信神明鬼魅。rdquo无双的下颌被他捏住,顺着挑起呈现出整张娇靥,看清了他眼中翻滚的浓郁。龚拓看着女子鬓边绒花,轻嗤一声:ldquo如此装扮,无双是为谁?rdquo作者有话说:跟宝贝们说件事,这篇文现在榜上,可能要压点字数,不然下个榜去不了,别怀疑是真的。所以明天不更后天准时更新,谢谢大家体谅,假期玩得开心吼!第15章男子的气息落下,扫过无双的鼻尖。如此近,不由让她想起过去与他无数的夜晚,全是掌控。ldquo新年讨彩头。rdquo她清凌凌的声音,唇瓣张合,擦着他的指节。龚拓嘴角笑意更大,然而不及眼底:ldquo你何时学会说谎了?今日初一,你去见了谁?rdquo他给的赏她不要,不回他的身边。如今开始装扮自己,带着好看的簪花,竟是为了去见韩承业!无双恍然,龚拓所指的是韩承业,心中稍一梳理,直接想到了胥舒容。ldquo没有话说?rdquo龚拓手上力气重了些,女子漂亮的脸蛋稍稍变形,有一种即将破碎的美。他薄唇抿平,心底升腾起烦躁。他的东西别人不可以觊觎,更何况是他一手调.教出的女子,她的每一寸地方他都清清楚楚,性子一直温顺,从何时起她生了变化?对,是从他议亲开始,可他也给了承诺,他不信她看不出。无双是真不知要回些什么,也许是心境变了,便没了解释的念头。下一瞬,发丝轻扯一下,那朵绒花已被龚拓摘去,攥于掌中,彻底没了花型。她被他压在椅子上,唇上叠上他的,重而激烈,似乎试到了唇齿间蔓延开的血腥气儿。无双皱眉,后背抵着坚硬的椅背,锁骨处一疼,还是花瓣痣的位置,她咬了牙根忍着没哼出声。大概是试到她的僵硬,龚拓手臂松了力,缓缓放了那截细腰,人就软软的瘫回了椅子里,眸中是女子泛红的眼角,凌乱的衣襟。ldquo还是那句话,rdquo他帮她把衣领整理着,盯着红痣的齿印,上面沁着水润,动作轻了些,ldquo他不可能带走你。rdquo无双看着别处,软嗓幽幽:ldquo我没想过和韩家人再牵扯,世子不必如此。rdquo龚拓面色稍缓,既不是为了韩承业,那还是因为他议亲?想想父亲的后院,的确是够乱。当初老伯爷怕他沾染这坏习气,才将小小年纪的他送去宋家的军营。ldquo正月出了后,这院子会有别的作用,你打算去哪儿?rdquo他问。无双回神,过了年节算是整满三年,课镇院不会一直空着,会做别的安排,所以她和盼兰不会继续待在这儿。她终于仰脸看他,水盈盈的双眼像是会说话,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龚拓从袖中掏出一物,弯腰去亲手帮着簪在她的发间,在刚才绒花的位置:ldquo年节礼必须收。rdquo一只精致石榴簪子,正红色石榴石镶嵌,熠熠生辉,垂着的一排珠串正扫在无双耳边,衬着人无比娇艳。她当真适合艳色。龚拓很满意自己的眼光,他的无双只有在他身边,才会散发无限光华。天黑下来,他说了几句便离开,留在无双独自坐在黑暗中,那只簪子品相极好,宝石在暗处也难掩光芒。回到后罩房,盼兰缩在床上发呆,哪怕外面焰火如何热闹,她也没想过出去一步。害怕。无双坐去人身边,想起韩承业的话,找一德高望重之人介入:ldquo盼兰,听你说过大哥和大佛寺的弘端大师相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