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我说是呢?rdquo龚拓反问。无双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问,于是往马车的方向看了眼:ldquo我姐还在等着。rdquoldquo早些回去, 近期不要乱走。rdquo龚拓提醒一声,随后抬手将一个油纸包往无双面前一送, ldquo饿了吧,拿着路上吃, 花生酥。rdquo他见她手指微动, 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接受,遂拉起她的手腕, 硬塞进她手中,也就又叮嘱了一句:ldquo以后不要嘴里含着吃食就睡觉, 尤其是甜食,当心坏掉牙齿。关键, 叫都叫不醒。rdquo他笑着看她, 不在他面前小心谨慎的她, 那是别样的可爱。他甚至想看, 如此温柔的她放肆起来,是什么模样。ldquo什么?rdquo无双当即想起自己酒醉的一幕,莫不是说她那时候?想着,羞赧的垂下脸。如今听他这样说话,总觉着有些唠叨的意思,像大哥和二姐那般。ldquo我要走了,再晚城门就关了。rdquo龚拓一抬手,手下牵了一匹马过来,马缰交到他手中。无双嗯了声,往一旁推了推,手里托着的油纸包还带着微微的温度。龚拓利索翻身上马,拽着马缰在原地转了一圈,回过头来道:ldquo还有一事,凌子良应该明日就会出刑部,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rdquoldquo明日,真的?rdquo无双不自觉笑起来,娇媚的脸无比生动。ldquo对,rdquo龚拓肯定的确认,又道,ldquo你问的那个小德子,我还没查到皇宫有没有这号人,回头你跟我说说,他是何模样?rdquo不远处,他的属下还在等待,是真的到了要走的时候。他脊背用力,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当即迈开四蹄,矫健的奔跑。ldquo大人,路上小心。rdquo无双小声道。是真的很小,她自己都觉得听不太到。跑出去的马速度慢了些,龚拓在马背上回头,嘴角带笑:ldquo好。rdquo眼看着龚拓带着一队人消失在夜色中,无双回头,走回马车。凌无然已经去了车上等候,见到妹妹上来,替她接了手里的油纸包。ldquo还真的有眼色,知道这个时候你没吃东西。rdquo她笑了声,又往无双脸上看了看,ldquo花生酥?rdquo无双嗯了声,整理着裙子坐下:ldquo让咱俩路上吃个垫垫肚子。rdquoldquo恐怕,姐姐是沾你的光咯,rdquo凌无然拉着腔调,手指一拉就打开了油纸包,里面一块块点心整齐摆着,ldquo在北越,吃不到这样的点心,做出来也是差些味道。rdquo无双拿了一块,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ldquo姐夫没给你找个大渝的厨子?rdquoldquo有,rdquo凌无然点头,脸色不觉柔和下来,ldquo还将王府修成了观州的风格,可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看着像,总是少了底蕴。rdquoldquo姐你太挑剔,rdquo无双替溥瀚漠抱不平,ldquo难道贵重的不是姐夫对你的一片心?rdquo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这个妹妹看得清楚,溥瀚漠有多在乎凌无然,人高马大的汉子,对着娇小的女儿家,好好地说话哄着,生怕人气儿不顺。ldquo你又知道?rdquo凌无然反驳,自然想起这些年,溥瀚漠都做了什么,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ldquo我说龚拓这人很是会投人所好,你那姐夫就没这么细的心。rdquo这要是说出,当年溥瀚漠给她送的东西,估计自己这妹妹得笑死。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开始斗嘴,最后无双干脆拿花生酥去堵了凌无然的嘴。翌日。凌子良从刑部出来,回了之前所住的宅子。正间,建中凌家伯父与凌子良商议后面要做的事,以及恢复家谱,到时候两个姑娘如何。溥瀚漠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渝朝的这些礼仪规矩不知哪来这么多,一件事情做起来非得一套又一套。ldquo大哥的腿,我已经让人回北越请大夫,rdquo终于轮到溥瀚漠说话,他说去别处,ldquo北越人马背上为生,少不了跌打,在骨伤上很有办法。rdquo这也是真的,相比南渝郎中的精细,北越大夫手段更加直接,各有各的长处。ldquo有劳了。rdquo凌子良感激一笑,初次见自己这个妹夫,稍有那么一些说不出的感觉。他没想到凌无然会嫁给北越的宏义王,年纪还整差了十岁。ldquo咱是一家人。rdquo溥瀚漠不在意的摆手。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凌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长得好。前面男人们商量完事情,兄妹三人才有空相聚。ldquo我瞧着比之前灵活了,rdquo无双半蹲在地上,看得仔细,一瞬不瞬盯着凌子良的左腿,ldquo在刑部,郎中也给去施针吗?rdquo凌子良左手拄拐,步子小幅度挪动着,很慢:ldquo对,我也奇怪,郎中现在还跟了回来。rdquo凌无然不像大哥和小妹,她会先把人心想坏:ldquo是皇帝的补偿吧,毕竟他欠了咱们凌家。rdquoldquo也不能这么说,rdquo凌子良站停下来,休息着平稳气息,ldquo今上当年只是太子,是先帝忽视了观州。rdquo无双扶上凌子良的手,带着人坐到椅子上:ldquo大哥,你的腿有什么感觉?rdquo她是看出好转,但腿是凌子良的,还得是他自己的感觉最有数。ldquo我,是觉得有了些力气,虽然很小。rdquo凌子良最是疼爱无双,对着她小声说着,ldquo你不要担心,有些事情大哥看得很开。rdquo腿能够站起来固然好,但如果不行,那也是没办法,他会正常看待。经历过许多,一些事情上,他并不会执着太过。凌无然往对面一坐,想到一件事情:ldquo哥,懿德公主真的愿意放手?听说这个公主很受宠爱,骄纵得厉害。rdquoldquo这个还不知道,rdquo凌子良手掌揉着膝盖,想了想,ldquo不过在刑部,她倒是让人捎了一句话,说可以商量的,让我先把案子做好。rdquo无双曾听龚妙菡提起过懿德公主,的确如凌无然所说,极受宠爱:ldquo我还听说,这位公主天生带着好运气,很有福气。一早,皇帝和皇后就为她则选驸马。rdquoldquo这个我知道,rdquo凌无然接了话去,ldquo说是前年要定下一位世家子,这位公主不知从哪里得知,那男子在外抢了个民女,当场带人把女的救出来,男的差点儿被打死。rdquoldquo难怪了,不然该是出嫁的年纪。rdquo无双道了声。凌无然点头:ldquo所以,我还是欣赏她的。rdquo两个妹妹讨论着天家的事,凌子良在一旁笑着摇头:ldquo这都是那里听来的,你自己说着就不觉得离谱儿?rdquo一个公主带着人出去,还打人?ldquo这不是坐一起说话吗?rdquo凌无然一笑,ldquo凑一起热闹。rdquo这时,外面门被敲响。凌子良说声请进,而后门扇被轻轻推开,后面一个瘦小身影走了进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