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杨小果倚在她的桌边，看了她一会，说：ldquo对了，你家里没人催你么？rdquo赵兮词不语，笑笑地摇头。杨小果有些羡慕，ldquo真好啊，没人管。不过也是，你应该不缺人喜欢，平时有什么烦恼么？比如，挑不过来的时候可以问问我，我给你参考意见。rdquo赵兮词的笑容淡下去，ldquo什么烦恼？不外乎吃饭交租那些事。rdquo手机适时来了一则短信。王之珩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她想起来了，之前王之珩生日请吃饭，她答应过要赴约，结果因为连日加班就爽约了，连生日礼物都没来得及准备，说来也挺抱歉。赵兮词抬头，ldquo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问你了，我有个朋友生日，你觉得送什么礼物合适？rdquo杨小果多问一句：ldquo男的女的？rdquo她说：ldquo男的，rdquo又补充，ldquo他是警察，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礼物？rdquo杨小果重心偏斜，八卦道：ldquo只是普通朋友？rdquo赵兮词说：ldquo是啊。rdquo她的表情坦然得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杨小果觉得没趣，正经问道：ldquo那他什么性格，有什么兴趣爱好？rdquo赵兮词脑子一片空白，ldquo正义阳光，爱好不清楚。rdquo杨小果这回信了，ldquo看来真是普通朋友。既然对方是警察，那不如送一面锦旗，好像对他们评级有帮助，做好事要留名。rdquo赵兮词觉得实在不靠谱，ldquo那也不能杜撰好事。rdquo那晚赴约，赵兮词用心挑选好一份礼物，又带了个蛋糕，她安排这些事的时候兴致盎然，因为这样为一个人操劳的机会不多，她只为钟令儿做过。与其说是为别人操劳，不如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内心。所以这些难得的事情忙活起来，会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但是那天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不巧，她下班等电梯，门一开就看见钟时叙在里面。刚才她因为不愿意跟人挤电梯，所以特地等办公室同事该走的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离开，这下里里外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手里还拎着个蛋糕。钟时叙摁住开门键，问：ldquo不进来？rdquo赵兮词只好若无其事走进电梯内，蛋糕换了只手拿。电梯下行期间一路顺畅，彼此一时无话。直至停在一楼，她迟疑片刻，还是礼貌地招呼了一句：ldquo我走了。rdquo钟时叙却拉住了她，问：ldquo要去哪？我送你。rdquo赵兮词本来想拒绝，无奈电梯门已经关上，往负一层去了，而且考虑到，再拒绝的话他肯定又要不乐意。等上了车，钟时叙拉过她的手，看她之前被咬伤的地方，结痂退去，只留有粉粉淡淡的鲜嫩皮肤，他指尖来回轻轻抚过。为了表示歉意，连吃饭的地方都是赵兮词安排的，车停在路旁，赵兮词下来到后座拿蛋糕，又回到副驾座透过窗口说：ldquo你开车小心点。rdquo她说完，忽然想到他这么早离开公司，十有八|九今晚要应酬。想提醒他少喝点，但又怕自己太多管闲事惹人不耐，索性就走了。钟时叙没立时离开，坐在车内等了一会，看见她在餐厅门口碰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赵兮词把蛋糕地给对方，两人有说有笑进去了。钟时叙这才一脚油门，驱车离开。赵兮词买了支钢笔送给王之珩，她还觉得这个礼物敷衍了些，ldquo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希望这支笔你能用得到。rdquo王之珩拿着钢笔瞧了半天，十分喜欢，ldquo是我不好意思才对，生日都过完了还让你破费。rdquo一个蛋糕两人吃不完，王之珩把蛋糕切成几小块，分别送给了其他桌的小朋友，这个后来补上的生日过得极其热闹。一顿饭吃完，天也黑了。王之珩提议到前面的桥上去走走。时间还早，赵兮词就答应了。桥上视野不错，临河的两岸，一边是烟火小户人家，一边是繁华车水马龙。两人站在桥中间，安静听细弱的虫鸣。王之珩平时能说会道，喜欢他的女孩不少，面对异性他一向习惯而自在，但是现在面对的是赵兮词，他的脑子总是忽然间空白，找不到话题，说来说去还是感谢她送的礼物。以前有多游刃有余，现在就有多小心翼翼。赵兮词笑着，很坦诚地说：ldquo其实今天给你过生日，我也挺开心的，我朋友不算多，现在能多一个就是缘分。rdquo最后半句王之珩听得心里拔凉，原来她只当自己是朋友helliphellip但他很快重整旗鼓，告诉自己还有时间，慢慢来。王之珩不是行事鲁莽的愣头青，这晚过后，他会在固定的午休时间或者夜晚，偶尔才给赵兮词发一条问候的短信，不过分亲近，也不显得疏离。这让赵兮词有些难办，对方的心意她多少明白，但是人家这么规规矩矩，有礼有节，她就算想拒绝都无处下手。这晚赵兮词下了会儿班，一晃眼九点过去，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来电铃声，就一下忽然挂断。她拿过来一看，居然是老周。怕人家有什么事，赵兮词立时拨了回去，那边很快就接起，她问：ldquo周叔，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么？rdquo老周应了一声，ldquo是我打的，赵小姐，你在不在公司？rdquo赵兮词听完电话，拿着手机下去一楼，看见老周就站在大堂里，她上前喊道：ldquo周叔。rdquo老周迎上去，说：ldquo赵小姐，这么晚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杨总助他们下班了，我只能找你了。rdquo赵兮词笑笑说：ldquo没事，你找我帮什么忙？rdquo老周把一袋药递过去，ldquo钟总最近应酬比较多，休息得也少，这两天好像感冒了，他不吃药就算了，但是又不休息，我怕他身体熬不住，麻烦你，帮我把药拿上去。rdquo赵兮词接过来，奇怪问：ldquo怎么你自己不拿上去？rdquo老周有些尴尬，ldquo他这人说一不二，说了不吃药，我还拿上去，他肯定不高兴。rdquo赵兮词心想，我拿上去他就高兴了？到时候有火岂不是冲我来？赵兮词拿着一袋感冒药，上了总经办，外面的秘书室确实已经没人加班，她敲敲门，里面很久才传来应答。推门而入，看见一个背对门口身影，立在办公桌前翻东西。过一会身后没动静，他才回头看一眼，问道：ldquo这么晚没下班？rdquo赵兮词隔着一段距离，把药往前一递，ldquo听说你感冒了，周叔买的药，你helliphelliprdquo钟时叙默了一下，习惯性吩咐人，ldquo去倒杯水。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