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汮强硬地从路彦怀里退出, 然后给出了刚才还没给的答案。路彦更强硬地把人重新圈了回来，这个时候他不敢放任卫汮一个人，就怕卫汮心底那点敏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 然后又一点一点走进死胡同, 撞得头破血流后逼着自己退回来。这六年来，卫汮不知道多少次走进了这样的死胡同，然后又逼着自己倒退回来，才渐渐有了跟自己达成和解的现在。但那些痛苦已经刻在了神经里, 只要稍微被撩拨, 就能唤起那段记忆。所以六年来卫汮从不轻易触碰路彦这两个字, 就算是在夜深人静思绪翻腾的时候, 卫汮也死死克制着, 强硬地把那点苗头按下去。但越是这样，卫汮越清楚, 自己从来没有一刻把路彦放下。从来没有。ldquo如果我告诉你这些年，我一直没放下你，你是不是很得意？rdquo听完路彦没有一点得意和开心，反而把人箍得更紧，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必然不会是什么好话。ldquo不过我也跟自己说过，万一再遇到你，要怎么对你？rdquoldquo小汮。rdquo路彦忍不住插话。ldquo我想过要狠狠揍你一顿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也想过重新找个人狠狠在你跟前秀恩爱，rdquo听到这里路彦更用力把人箍紧，ldquo不行，你是我的。rdquoldquo是你自己亲手把我弄丢的。rdquo卫汮指尖在路彦心脏处点了点，ldquo问问它，疼不疼？就这样的痛苦我经历了无数次，你拿什么来赔我？rdquo路彦双眼湿热，侧脸埋进卫汮颈窝，ldquo你想我怎么赔？rdquoldquo不知道。rdquo卫汮平静地甚至有些冷淡，ldquo可能你赔不起。rdquoldquo小汮，你不要这样。rdquo路彦有些害怕，那股快要抓不住人的恐慌在路彦心底扩散，慌的他骨头都开始泛疼。ldquo我放不下你，也不想原谅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的理智很抗拒。rdquo卫汮感受着颈窝处传来的热度，ldquo路彦，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幻想过你会出现，但是没想过你真的会出现。rdquoldquo我一定会出现。rdquo路彦心底更加害怕，ldquo因为我从来没有要放弃你。rdquoldquo可能吧。rdquo卫汮沉默了会儿说。ldquo不是可能。rdquo路彦说，ldquo我一直相信自己会找到你。rdquo卫汮没应声。其实何必要费工夫找呢，如果当时没有把他抛下。ldquo我要去拍戏了。rdquo卫汮说。路彦微微把人松开，以为能看见卫汮脸上不太一样的神情，但是那跟之前如出一辙的神情瞬间把路彦打回了现实，刚才难道只是他的一场幻觉？卫汮刚说得那些话只是他的一场臆想？怎么可能？路彦不太能接受，追着问了一句：ldquo你刚才helliphellip都说了些什么？rdquo卫汮眼底带起一些讥诮，ldquo我说我要去拍戏了。rdquoldquo不是这些。rdquo路彦有些慌乱。ldquo我说秦时随你怎么处理，反正打的不是我。rdquo卫汮重复。ldquo不是，你刚才明明helliphelliprdquoldquo耍你的。rdquo卫汮突然说，同时打断路彦，ldquo那些话都是我用来耍你的。rdquo路彦突然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连头发梢都带上了沉重的情绪。卫汮没有恶作剧的习惯，只是他刚才太难受了，难受到不得不说点什么来打破那种压抑，至于他说的那些，卫汮是绝不会承认出自真心的。ldquo都是耍我的吗？rdquo路彦声音里的情绪更浓。ldquo不然呢？rdquo卫汮反问，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ldquo我觉得至少那句放不下我是真心的。rdquo路彦声音虽然还是沉，但是他不蠢，就如同卫汮能吃定他一样，他对卫汮的了解同样很深，甚至他都觉得卫汮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卫汮：ldquo我这么恨你，怎么能轻易把你放下。rdquo路彦一愣，顿了会儿说道：ldquo恨我也好。rdquoldquo总比什么都没有强。rdquo路彦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会变成这样，每次就在他以为能重新靠近的时候，卫汮总能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而且一次比一次狠，生怕他的一腔热血凉不下来。ldquo别忘了还我演技这件事。rdquo说完卫汮就不再看路彦转身离开了休息室。等卫汮走出了一长段后，脚步慢慢停了下来，一只手放上胸口的位置捻了捻。卫汮往回走了回去，秦时惹出来的闹剧已经收场，秦时和他带来的人包括那位经纪人都已经没了踪影，但周围的气氛并没有好多少，甚至比刚才还要差。看到他过来，周围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ldquo傅导。rdquo卫汮在傅导面前站定。ldquo路彦怎么样？rdquo傅导问。卫汮以为怎么样看到他也会先发一通脾气，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会是这样风平浪静的开头，ldquo他说缓一缓就没事了。rdquo卫汮把路彦的原话转述给傅导。ldquo剧本后面会改。rdquo傅导突然换了话题，ldquo秦时那个角色会因为意外去世，男二会变成男主，其他戏份基本不变。rdquoldquo嗯。rdquo卫汮应了一声。傅导有些诧异地看过来，ldquo我以为至少你会有些其他情绪。rdquoldquo傅导是说内疚？rdquo卫汮笔直站在那里，漂亮的脸蛋被日光笼了一层极淡的光亮，让人无端有一种捉摸不到的距离感。ldquo正常来说是。rdquo傅导说。ldquo惹事的从来不是我。rdquo卫汮把目光落在傅导脸上，ldquo甚至可以说我是受害者，不是吗？rdquo傅导觉得要是目光有形的话，这道目光会狠狠压在他的肩上，他差点忘了卫汮一贯的嚣张，跟他处于什么境地无关，总之就是很嚣张。ldquo你就没有想过这样的嚣张在这一行干不下去吗？rdquoldquo我只不过拍个戏，只要有戏拍，为什么会干不下去？rdquoldquo问题是你现在就是没戏拍。rdquo傅导变得有些咄咄逼人。ldquo不是有一个想捧我的人来了？rdquoldquo你是说路彦？他知道你是这么定义他的吗？rdquo傅导为路彦有一些不忿，ldquo就算他乐意捧你，但就你这么尬拍，他再多的钱也捧不起来。rdquoldquo我不会一直这样。rdquo嚣张的视线中带着明显的攻击性，转瞬即逝，但也足以让傅导回神。ldquo何况，今天傅导才刚夸过我，不是吗？rdquo卫汮补了一句。傅导当即有一股呕血的冲动，但也没法否认卫汮真的是让他刮目相看的人，如果是在两年前灵气充足的时候，恐怕卫汮只会让他更震撼。ldquo傅导，你现在的眼神看着可是格外的崇拜我。rdquo卫汮尤不解气，提醒道。ldquo希望你的嚣张能跟着你一辈子。rdquo傅导同样没好气道。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