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凶, 很用力。路彦呆呆地看着卫汮, 反应过来后更汹涌地吻了回去, 像是两头猛兽在撕咬，谁也不肯率先认输。路彦抵着卫汮额头, 跟他的冰凉相比，卫汮的额头烫得厉害，路彦渐渐回了神，ldquo你发烧了？rdquoldquo没有。rdquo卫汮的声音还是哑的。ldquo你额头明明很烫。rdquo路彦手放上卫汮额头。ldquo是你的手冰凉。rdquo卫汮哑着声说，ldquo你没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冰的吗？rdquoldquo是吗？rdquo路彦摸了摸自己的两只手，ldquo还好啊。rdquo卫汮掀了掀眼皮，然后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ldquo感觉到了？rdquoldquo你的手很烫。rdquo路彦说。ldquo是你的手冰凉。rdquo卫汮眼尾往上勾了一下。ldquo是这里太冷。rdquo路彦说着往后看，然后拉着卫汮的手往前走。卫汮一怔，看着交握的手，ldquo你想干什么？rdquo路彦没回，只是紧紧握着卫汮的手带着他一起往前走。卫汮看着前面，突然明白路彦是想干什么，ldquo不行。rdquo卫汮拉停了路彦。路彦回过头，ldquo为什么不行？rdquoldquo你mdashmdashrdquo卫汮看着路彦，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卫汮想说你怎么能这个时候让你爸知道我们的关系，但看着路彦那双眼睛，卫汮觉得自己这些话都是多余，路彦眼底太坚定，坚定的卫汮不敢往后退。卫汮就这么被路彦一路拉到了他爸面前，然后听着路彦说，ldquo爸，一直想跟你说一件事，但始终没有机会，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我都没能有一个开口的机会。rdquo听到这里，卫汮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路彦握得更紧。然后就听到他说：ldquo爸，旁边这个人就是我一辈子想要的人。rdquoldquo对不起，这个时候才让你知道，本来还想让你亲口承认他的，现在只能我代替你帮你承认他了。rdquoldquo路彦。rdquo卫汮低声喊了一遍。路彦侧过头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卫汮抿了抿唇，咽下了想说的话。ldquo爸，这些事都是小汮做的，你儿子很没用，什么都不懂，只能一路跟着他，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rdquo路彦声音低低地说，ldquo所以你不想承认他都不行了。rdquo说完又短促地笑了一下，真的很短，短到卫汮以为只是他的错觉。ldquo只是我也很心疼，疼他的有经验，疼他曾经也一样得这么痛苦，但是我不在他身边。rdquo卫汮错愕地侧过头看过去，正好路彦也看了过来，ldquo我好遗憾那个时候还不认识你。rdquo路彦握紧手里的手把人拉过来，亲密地把人抱住，ldquo以后我都会在，不管是你难过还是开心，我都陪着你。rdquo卫汮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机械地靠在路彦的肩膀，听着路彦突如其来的告白，ldquo我爱你，小汮，我对着我爸发誓，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rdquo卫汮眼眶红了起来，指尖攥着衣角，绷直了声线，ldquo谁要你陪。rdquoldquo你这么说我爸会难过的。rdquo路彦压着卫汮后脑勺揉了揉头发，ldquo他希望你能陪着他儿子，他儿子现在还没有那么坚强，需要你陪着他才行。rdquo卫汮眨了下眼，眨掉睫毛上的湿意，ldquo胡说，你爸恐怕只会看着我来气。rdquoldquo他一直都很喜欢你。rdquo路彦拥着卫汮看了一眼身后说，ldquo他曾经就说过你是个好孩子。rdquo说到这里路彦又短暂地笑了一下，ldquo他说你这么好的孩子，值得很好的人。rdquoldquo而我就是那个很好的人。rdquo路彦微微松开些，然后凝视着卫汮。卫汮：ldquo胡说八道。rdquoldquo你不相信我，爸会伤心的。rdquo路彦认真说。ldquo路彦！rdquo这声爸卫汮还不敢。ldquo爸不会介意的。rdquo路彦说，ldquo以后他就是咱爸了。rdquoldquo你rdquo卫汮想说你不要再口无遮拦。ldquo答应我吧。rdquo路彦说，ldquo有你陪着，他也能放心。rdquo路彦说着往旁边看了一眼。没听到卫汮的拒绝，路彦侧过了头，眼底带着光。卫汮瞥了一眼路彦，然后转过身正对着路彦他爸，似是承诺又向只是随口的家常，ldquo他以后都不会孤独。rdquo路彦没忍住亲了亲卫汮额角，被卫汮一把推开，还警告了一眼。再怎么样卫汮也做不到这么近距离地当着路彦他爸亲热，路彦却笑了一下，ldquo他知道我们感情好，会很开心的。rdquo卫汮还是白了一眼路彦。接下来几个小时，两人想靠着站到了天亮，到了时间，卫汮联系的人车带着他们去了火葬场，到了午后他们才领到了盒子。天突然飘起了雪，路彦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盯着公墓上的几行字，已经就这么看了两个小时，卫汮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路彦。路彦：ldquo爸，下雪了，我先带小汮回去了，下次我们再来看你。rdquo卫汮想说雪不大，但路彦已经握上他的手带着他往回走了。来到公墓后，路彦就像是已经恢复了正常，接受了现实，除了手还是冰凉，卫汮看不出一点异样。一路无话，路彦带着卫汮回了别墅，别墅经常有请人打理，干净地一尘不染，所以显得格外空旷，空旷的让人都不敢用力呼吸。ldquo这是后来买的，一直在等着他们好起来后回来住。rdquo路彦说。卫汮：ldquo路彦。rdquoldquo我带你回我卧室。rdquo路彦快一步说。卫汮被路彦一路拉着上了楼，楼上同样空旷的厉害，一直到了路彦卧室才有些微的一些人气，卫汮很难想象这个六年路彦在这栋房子里是怎么过下来的。ldquo路彦，陪我睡一会儿。rdquo卫汮抓着路彦的手突然说。ldquo累了是不是？rdquoldquo对不起，我忘了你也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rdquo路彦说，ldquo你等我一下，我开个暖气，床上用品阿姨会定时过来换，可以直接睡。rdquoldquo我要你陪我一起睡。rdquo卫汮说。ldquo好。等我处理好一点事，我就过来。rdquo路彦说。ldquo那我陪你一起。rdquo卫汮说着就要往门外走。路彦把人拉回来，投降道：ldquo好，睡觉。rdquo两个人都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躺了上去，起先卫汮还有些担心路彦不肯睡一直观察着他，一直看到路彦闭了眼睛呼吸均匀了才敢跟着闭上眼。只是卫汮一直睡得不太安稳，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摸旁边，是空的。卫汮立刻清醒了过来下了床。找了一圈才在楼下一个房间找到了人，路彦蹲在一个角落里，两手抱着腿，蜷缩在那，仰着头正在看一张照片。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