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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何哉迟早会成为我的致命伤。」现在可好,她是笼中鸟,不管怎么飞,都在教主的笼子里。如果没有何哉……没有何哉……她的未来,是不是能过得容易些?思及此,她又看着那锦盒,失笑。人啊,最好别太过牵连,她只是一介凡人,可攀不上什么九重天外的天仙,更别说什么玉佩了。她可不记得自己有收过什么玉佩。随即,她将锦盒丢弃,往前厅而去。「闲云公子。」一身艳衫的美丽女人,一见那朝思暮想的人自人群中出现,立即投其所好,客气作揖。她记得,这男人,十分讲礼。公孙云回礼道:「车护法,好久不见了。」眼一瞟,定在贺容华身上。有些事,他不能越俎代庖,必须由天贺庄主人亲自出面。贺容华面色铁青,勉强道:「车护法千里前来祭拜先父,贺某在此先行谢过了。」车艳艳下把他放在眼里,只朝公孙云娇声笑着:「闲云,我多想说为你而来啊,可惜,这次我是奉教主命令,特地送礼来的。」贺容华道:「贵教与敝庄向来没有什么瓜葛,贵教教主的心意,在下心领了。」车艳艳瞧他一眼,冷笑:「谁说天贺庄跟咱们没有瓜葛?天贺庄的大少爷不就是白明教的天奴吗?」贺容华闻言,脸色遽变,瞄一眼何哉,咬牙道:「车护法在说笑了。我兄长十年前因病辞世,你在我父亲灵堂污蔑我的大哥,你这不是存心挑衅吗?」车艳艳笑道:「这十几年来,你们中原有多少名门世家之后是急病而逝的?」纤手一挥,指向自己带来的十几名天奴。每名天奴都戴着面具,赤着脚,脚踝系着天奴铃。「你们要不要赌,赌赌看这些人面具拿下来,有多少死人复生?」在场的江湖各派三十岁以上的人物,面色皆是微变。厅外的王澐,见状只能叹气。有人跟她—块叹气。她瞄一眼身侧的人,低声道:「五公子,你不去助阵吗?」她蜗牛慢爬,来到厅外,公孙纸一见她,便退至她的身边,与她一共欣赏,不,烦恼厅内的大事。公孙纸说道:「我去也没有用。我功夫不及闲云,只会碍事而已。」「原来如此。」她顿一下,再度低声道:「敢问五公子,通常你们怎么解决这种事?我是说,人家来找砸,你们是如何解决的?」「闲云主张不动刀枪。」「……」她一脸惋惜,非常想推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豪迈作风。唉,能借刀杀人最好,可惜人家不肯如她心愿。她瞥向何哉,何哉有意无意,正站在后厅门口,守住停放棺木的灵堂。她又抚上玉箫,扫过厅内的十来名天奴。车艳艳性喜收纳天奴,尤其是有底子的天奴,这女人十分讲究排场,出门必有天奴跟随,每个天奴都以毒物控制,要脱离很难,要死更难。她抿趄嘴,垂下眸,思索着。车艳艳扫过人群一眼,惊异地锁定在贺容华身后的何哉,她不由得脱口:「教主圣明,竟连她去哪了都一清二楚,今生今世她还能逃往哪儿?」离她最近的公孙云,一字不漏的听见了。车艳艳得意地笑道:「何哉,你主子呢?」何哉缄默着。车艳艳也不再追问,迳自喝道:「教主万世圣明,竟能料中皇甫澐身在此处,你俩向来焦孟不离,传教主之令,皇甫亲自将厚礼送交天贺庄,还不现身?」等了又等,等不到人,车艳艳满面怒气:「皇甫澐,你敢不接令?」「我这不就来了吗?」女声自厅外朗朗而起,随即,众人眼里抹过红光,年轻女子身穿宽大红袍,负手入厅。而那来人正是脸上也有刺青的王澐。贺容华与古少德皆是一脸震惊。「你……」王澐走到公孙云身侧,想想不安心,又假装潇洒地来到何哉身前,笑道:「车护法,你这是晚我一步了。我千里赶至天贺庄,不料你晚了一天,中途是不是上哪儿逍遥了?」车艳艳一脸不明所以,道:「你在胡扯什么?」「我没胡扯啊,教主给你什么命令,就给我什么命令,他向来就爱咱俩彼此较量,这一次你输了。反正天高皇帝远,我也可以将这份功劳让给你。」她自动自发,拿过车艳艳身侧天奴手中的扁盒。「这份礼,我也有一份,早一步送到天贺庄了,现在你得拿这份礼去面见教主了……」她打开扁盒,而后凝住不动。车艳艳嘴角缓缓勾扬。「我差点让你唬过去了,皇甫,扁盒里的东西只有一份,当年你亲自让何哉埋进土里的,你的一举一动,永远都逃不过教主的眼下。」语毕,抢过扁盒,扔向空中。盒里的少年衣物、长靴、特制的长剑,刺青的物品全敌于一地。衣物已旧,却有天贺庄的标帜。长剑已锈,却是当年刚得名号的贺家大少爷的武器。刺青的物品上刻有白明教天奴的标志。识时务者为俊杰,王澐认命叹气:「好吧,我果然斗不过教主。我跟你回去吧。」车艳艳摆了个手势,天奴立即呈上素帕,她细心擦完手后,才慢慢套上特制的手套。王澐目不转睛地看着。车艳艳朝公孙云绽出娇艳动人的笑容。「闲云,云家庄一向中立,只负责记史,不可插手的,我记得云家庄有这么一条规矩,是不?」那双无波的黑潭依旧连光彩都没有。「依规矩,是如此。」车艳艳笑道:「等我解决了这事,再跟你叙旧。」「闲云跟车护法哪来的旧可叙?」他冷声道。车艳艳美眸抹过怒气,抿起嘴,把气出在王澐身上。「教主有令,你的天奴擅离白明教,何哉为贺家长子,三鞭棺木,以示薄惩。皇甫,接令吧。」「……」王澐垂眸,又抚过碧绿玉箫。「皇甫澐!」「这里是天贺庄!」贺容华忍无可忍。「岂容你这魔教女人在这里撒野!」「贺月华如今也是魔教中人了,贺庄主,他一归庄,你不怕你的庄主之位被人取代吗?不怕天贺庄因此蒙羞吗?」「你……」贺容华本要破口大骂,而后发现在场的江湖人观望居多。他暗自咬牙,家有天奴,那是一生一世的耻辱,谁要动手相助,将来传言出去,多难听!纵使他爹德高望重,但人已仙逝,人死只留一分情面,这一分情面还得看对自己有没有好处才能使得。王澐长声一叹,没精打采道:「车护法,你这是为难我了。何哉是我唯一的天奴,我去鞭他爹棺木,不是要他恨死我一生一世吗?」「这是教主的命令,你敢不从?」「车护法,你这样做是要跟中原武林为敌了。」王澐非常有耐心地分析:「我们平和了许久,用不着再生事端。白明教历代教主都是从左右护法中选有能力的那一个。我想,将来教主一定是你,今天你动手了,它日收拾善后的还是你啊,这是何苦来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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