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很疑惑:“你没其他朋友、同学么?”“没有啊,以前妈妈总是带着我这里呆几天那里呆几天,一般都是住酒店。”林以墨理所当然地回答:“而且我十岁之前几乎不讲话,没人愿意跟我玩,我也不高兴跟别人玩。”笑笑咳嗽一下:“那你家的教育方式真奇怪。”林以墨急不可待:“来嘛来嘛,我们打这款新游戏,明天要去公司,玩不了。”笑笑更奇怪了:“你还要上班?”“额……说是有很多文件要去签,还要开会。”他想了想:“等笑笑语言没问题了,你也过来上班吧,就做我的助理好了。”笑笑吓了一跳:“我什么经验都没有,做不了啊。”“啊,那些很简单的,白痴都会,我到时教你。”他轻描淡写地说。笑笑直到看到林以墨处理公务时,才觉得高层管理似乎真的白痴都能做,十几页的文件一张张翻过去,中间几乎都不需要停顿,便在末页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或者放到一旁让人重新做过再拿来。“你这样做,公司会不会垮掉?”她惴惴不安地问。“都是此公式化的东西,把关键的数字和大概意思记住就好了,可有可无的东西。看起来很烦。”“可是数字那么多……”“世界上最好记的就是数字,1-10那么简单,比人的姓名和脸好认多了。”“可是……”可是到他吩咐Cindy的时候,笑笑才醒悟林以墨对数字多么敏感。“那个预算不行,我要的不是一个短期的效益,而是可以至少持续使用三年以上的方案,他们的目光太浅。”“我明白了。”Cindy点头。他无聊地伸了个懒腰:“为什么不找一些聪明的人过来,这么笨的人做事,害我都不能带笑笑去瑞士滑雪。”笑笑连忙说:“正事要紧,想玩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的。”Cindy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夸奖笑笑善解人意时,林以墨马上把眉尖挑起来:“那下个礼拜就去。”Cindy看了他们一眼,礼貌地退了出去。到了下礼拜,林以墨果然霸道地把笑笑拖去了瑞士的圣莫里茨。笑笑来到登山者的天堂阿尔卑斯山自然兴奋无比,可是她又担心林以墨:“我上山了你怎么办?”林以墨说:“我也去啊。”“不行,山上太冷你受不住的。”笑笑断然拒绝他。林以墨委屈地咬着下嘴唇看着她:“你去哪我就去哪。”“不准!”“我要去~”笑笑眉头一皱,横了他一眼:“再吵我揍你!”林以墨被她一凶,真的不敢作声了,转而显出一幅浊然欲泣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笑笑又心软把格子的羊毛围巾给他密密围好:“你乖乖在酒店等我,不要乱跑,外面那样冷,待会又生病了。我玩一会就回来,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好好的在房间里看电视。”“哦。”林以墨悻悻地回答:“早知道不来见鬼的阿尔卑斯山了,不如去夏威夷晒太阳,你总不能不准我晒太阳。再也不来瑞士了,我讨厌这里了!”看他一幅像拿不到糖吃的孩子气表情,她忍不住好笑伸手在他头上拍一拍“乖,我很快回来。”林以墨想了想,拉着她滑雪服的衣角不放:“那你回来要给我奖励。”“还敢讲条件?你要什么?”他的眼睛亮得像天空星星的碎片,白雪般的肌肤上突然闪过一抹微微的红润:“一个吻……好不好?笑笑从没主动吻过我呢。”笑笑看着他忸怩的样子,瞬间脸也发烧了:“回来再说。”林以墨看她匆匆跟着教练跑掉,连忙使劲在后面喊:“要早点回来哦,回来要记得哦。”那个教练是林以墨费尽千辛万苦从一堆帅哥当中挑选出来的女教练,看他们难分难舍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新婚?”笑笑噎了一下有此害羞的回答:“还没结婚。”“啊,还在恋爱……多享受一下这种感觉。”恋爱!这也是恋爱么?同林以墨的相处,跟雷雷相比是截然不同的。林以墨虽然年纪小,却不像雷雷那样单纯,雷雷简直像一汪清水,几乎能一眼望到底。而林以墨似乎更像大海,当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就像个孩子,任性骄纵,爱缠着她撒娇发嗲,还会挑食、嗜睡、贪玩,经常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当他发怒的时候,却是惊清骇浪、天崩地裂,让人心生畏惧不要说旁人,连笑笑都恨不得退避三尺。这个俊美异常的少年有着不知几副心肠,瞬息万变,让人摸不着头脑。笑笑第一次滑雪摔了不少跟头,当她披着满身的雪花粒子回到酒店时,忍不住大吃一惊。林以墨撑着下颌,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直勾勾地望着门外,还是她出去的时候那副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