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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掩住眼底的漩涡,眉头轻皱,复又展开。他垂着头思忖了半晌,仿佛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满意的答案,也就不再询问那与肉肉命数有关的事,只是有些怯怯地上前一步,将手伸向那砚台:“师父,青玄给您研墨吧。”偏生就是那么巧,他那伸向砚台的手正好就碰到了千色那提笔蘸墨的手。那一瞬间,仿佛被火烧了一般,千色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迅速地缩回。他不过是无意之中碰了一下她的手罢了,可她的脑中竟是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那一日在梦境中旖旎的缠绵——他温暖的胸膛与火热的吮吻,他的唇舌是如何贴在她敏感地颈间肆意滑动,那躯体亲昵的纠缠,藤蔓一般彼此攀援,仿佛结了一体,再难分开;她甚至记得自己的手攀上他身体时的触感,那年轻的身躯,皮肉之下隐隐跳动的血脉,当她发出仿似欲拒还迎的低唤,心里似乎也在渴望他更进一步,期待着那不知名的危险,仿佛再一次嗅到空气中那流离承转的暧昧气息……魔障!又是魔障!无孔不入的魔障!青玄,他不过是个孩子,少年轻狂,血气方刚,难免会有些联翩的浮想,可她,历经沉浮,自认看透世事,怎能时时刻刻将那些不堪入目的一幕幕记得如此清楚?也不知是手足无措还是那突如其来的罪恶感,她的脸一下便煞白,手中那蘸了浓墨的狼毫一时没有握紧,竟是“啪”地一声落了地,散开了一团狼藉的墨迹。“不用研墨了。”她蹲下身拾起那支笔,趁着那瞬间迅速地将自己的不自在掩饰起来,待得起身之后,眼眸之中已是流转着淡淡的疏离,就连语气也显得有几分冰冷:“你回房去好好休息吧。”不再看他一眼,她继续地抄撰着经书,想借此涤洗自己内心的污秽绮想,平息心中无边无际的罪恶感,却不知,青玄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低垂着头,青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失落像是一枚锋利的针,猛地穿透了他的心。那一瞬,他突然觉得师父如今看他的目光已是不若之前了,如同他就是毒药恶疾一般,避之唯恐不及。仿佛本能的,他突然想起当日遇到付云川时,付云川一身恶疾,遭人厌弃,那种孤绝和无助,如同阴云,沉沉地压向他的心,令他难于呼吸。那会不会也是他的命数?“师父,你还在生气么?”他小心翼翼地将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话说出了口,默默地将那烧伤未愈的手藏在身后,心中倍觉苦涩。千色抄经的手略略顿了顿,心在惶惶地颤动,声音却是端得一如既往的平静:“有什么事值得为师生气?”“师父还在介意那事么?”明知有的事就是症结所在,却不能轻易提,可他却还是黯然地垂下眼,执意提起,眼里隐隐地泛起了湿意,一字一字地做着保证:“青玄,再也不敢了,师父莫要再生气了。”话到了最后,隐隐透出几分埋得很深的寂寞与凄凉,令人不胜唏嘘。他那言语中带着怎样的委屈与心酸苦涩,千色又怎会听不出来?“你修为尚浅,不懂分辨何谓魔障,若一味浮想联翩,沉溺其间,便会越陷越深,难以自拔。”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她搁下手里的笔,却并不看他,只是垂眸看着那写满了经文的绢宣,觉得心口隐隐地酸痛,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明日为师有些事要办,你拾掇好了之后,只管一路先往北去罢。”“师父,你不与青玄一同去么?”青玄的心猛地跳了跳,突然觉得这话像是一种遗弃之前的安慰,令他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有时,预感总令人惴惴不安,像是命运定下的鬼魅,时不时,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让心口烈烈地一灼,被某些不知名的东西纠缠着,阴魂不散,挥之不去。而此刻,他正有着这样的感觉!“为师办完了事自会同你会合的。”千色应了一声,也不知是敷衍,还是真有什么要紧事,并不向他言明。“师父有什么要紧事要办,青玄等着便是。”似乎是踌躇了一下,他咬咬牙,并不妥协,只是倔强地回应着,心头五味杂陈,眼里心事重重:“青玄说过,会好好保护师父。”见他又在肆意任性了,千色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你保护为师?你如今,凭哪一点保护为师?”她难得地冷冷哼了一声,直视他的眼眸如同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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