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一入这所谓的玲珑局之中,自然就看出了处处是魑魅魍魉的造出的幻象,为的是要将他给困在这里。一开始,他也急着想要破了这些幻像,以便尽快带走赵晟的魂魄,一来是担心事态有变,二来是觉得那北阴酆都大帝似乎是有所图谋,而最重要的自然是不愿师父担忧。可当他真正找出了这玲珑局的生门所在,打算破幻象而出时,却发现自己虽然魂魄处在玲珑局中,可躯体却能听得到北阴酆都大帝与白蔹的对话。原来,他们拘了赵晟的魂魄来,并不是真的要计较赵晟妄图使用那所谓的御鬼之术谋害人命,而是希望借此引出赵晟失踪已久的亲娘——也就是北阴酆都大帝的独女,白蔹的亲姐含蕊。那一瞬,青玄不再担心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难怪这一次小师伯竟然如此不客气,也不肯讲情面,原来,这牵涉的都是他们自家人的家务事。而那北阴酆都大帝使计将他困在这里,为的是能引来师父,顺道再引来半夏师伯。只不过,那北阴酆都大帝的言语令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那糟老头,自己的女儿与半夏师伯都已经有了赵晟这个感情结晶的证据了,不肯认半夏师伯为女婿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还厚颜无耻地直接将师父称作儿媳,这算什么?好吧,就算小师伯对师父一往情深,可师父却似乎对小师伯并没有男女之情呀!当然,他也不会承认师父还在对风锦心心念念,说是厚颜也罢,无耻也罢,他只承认,师父心里的人是自己!好吧,就算暂时还不是他,他即便是死皮赖脸,也死心塌地地非要做师父心里唯一的那一个不可!本着这样的心思,他也就不慌不忙了,索性觅了一处地方悠哉地坐下,等着师父来自投罗网。等着等着,那些恼人的魍魉魑魅竟然又来搅扰,还自以为是地化身为女子,妄图迷惑他。之所以撕了衣摆蒙上眼睛,并不是怕被迷惑,不过是为了向师父撒撒娇,证明他的眼中只有她罢了。而且,他更想嗤之以鼻的是,那些魑魅魍魉幻化而成的女子实在不能入眼,艳俗得令人生厌,哪有半分魅惑感?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曾有一次,他无意中遇上师父在后山的瀑布里沐浴,虽然只是心乱如麻地看了一眼,可一时之间却如同失了魂,恍恍惚惚地傻笑着,回去才发现自己不仅是流了鼻血,竟然还接连几夜难以自持,弄脏了所有的被单,不得不苦哈哈地洗了又洗,将那湿漉漉的被单晾了半山坡。后来,他不是没有动过窥视的心思,可是,到底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借着回忆勾勒那匆匆一眼留下的惊艳,聊慰相思。所以,坐在这幻象一般难辨真假的瀑布水潭之前,他以眼观心,回想起的却是那一日在鄢山后山,师父修长的玉腿如何缓缓的跨入那瀑布之下的水潭,漫延的清水又是怎生一寸一寸紧紧包裹住那无瑕的肌体与缕缕青丝,幽雅而恬淡,那姣好的胴体怎么裸呈在玉色的光晕下,纤腰素臂,玉魄凝肌,回风舞雪一般妖娆,媚而不惑,那一瞬,师父就如同菱叶萦波,袅袅婷婷地玉立在迷朦水雾中,浑然天成,毫不造作,真正撼人心魄的美!如斯美景,虽然只见过一次,可是,他却想要永世珍藏,这算不算贪念?如果真的是贪恋,那么,就让他倾尽所有,贪这唯一的一次吧!千色虽然在情意上有了一丝坦然,可毕竟一时是难以习惯这种亲密举动的,也受不了他那些绵绵款款的情话,一番思量权衡之后,到底是将双手都硬抽了回去。青玄本有些沮丧于师父的举动,可细细一想,万一那北阴酆都大帝能看得见这玲珑局中的一切,自己和师父真有一番温存的亲密,岂非白白便宜了他?这样想着,倒也释怀了,来日方长么,只要师父在身边,他不急,总会有机会的!所以,瞧了瞧千色手里那撕下蒙眼的一节衣摆,他不无惋惜,厚颜地嘿嘿笑着,涎皮赖脸地凑过去转移这话题:“为了眼不见为净得彻底些,便就没有多想,结果撕坏了师父给做的衣裳,青玄真是该打!”说是该打,可他笑容暧昧,言语暧昧,这么看都有“打是亲,骂是爱”的意味。千色自他又要放肆了,便也不理会,只当是对他的涎皮赖脸视而不见,望了望周围,似乎是在寻觅这玲珑局的生门,应得也有些敷衍:“待把该办的事办妥了,有机会你便去那集市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