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管理部门登记的信息，李芳写的住址就是筒子楼，没有具体到楼层和房门，董昱是不能以这种理由去浪费警力的。十七层，顶楼。董昱朝着下面望了一眼，自言自语般道：ldquo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凌弈。rdquolsquo您好，我是街道派出所....rsquolsquo神经！不认识！rsquomdashmdash砰！董昱自己已经不记得吃了多少次闭门羹，十七层，十六层....九层...八层...ldquo您好，我是街道派出所的，请问您认识李...rdquo董昱瞳孔压紧，看着眼前的女人：ldquo我们见过的，之前在菜市场的时候。rdquo眼前的人像是想起什么，浅笑了下：ldquo是啊，前段时间，我们菜市场不是有人拿刀子吗？rdquoldquo你是李芳对吧。rdquo董昱打开手机的照片，上面是一张证件照：ldquo虽然你这张照片，隔了七八年，但是我能认出你。rdquo李芳点头：ldquo是我，有什么事情吗？rdquoldquo有些话找你聊聊，我要进去看看。rdquo董昱语气很强硬，手也已经按住铁门。ldquo好，我在想是不是跟我儿子有关？rdquo李芳很配合的打开门说：ldquo我儿子明天就要出狱了。所以你们警方来我家找我谈话对吗？rdquo这点倒是让董昱没想到，确实会有这种情况。李芳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问：ldquo郝军早些年是犯了错，我也希望他能改过自新。rdquoldquo我不是问你这个。rdquo董昱直截了当说明：ldquo我是南城分局的刑警，我有些关于凌弈的事情问你，这个东西是我在你的摊位上发现的，你认识凌弈对吧。rdquo李芳看着递上来的便利贴，起身接了过来，看了会才回答：ldquo是，我不仅认识凌弈，我还认识他的妈妈。阮秋瓷。rdquo董昱手指不觉攥紧。ldquo当年的事情，我很对不起阮姐，凌弈是个好孩子，他不恨我，只怪我儿子，这些年还给我寄送药品。rdquo李芳说着走到卧室房间，半响后拿出一个饼干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堆药品，全是外文，每个上面都贴了便利贴说明。董昱眉心一拧问：ldquo寄送？rdquoldquo对，从国外寄给我的，这些应该很贵，我很想联系他，给他钱，但我不会。rdquo李芳回答。ldquo怎么寄给你的？既然能寄给你，就说明你们有微信对吧？rdquo董昱问：ldquo不然你和凌弈怎么联系？rdquo李芳却摇头打开自己的手机说：ldquo我和凌弈没有直接联系的，他好像在故意躲着我，一直是跟这个人联系的。rdquo董昱接过手机，上面是个微信对话框，备注名字是中文写的【费奥拉】三个字，他追问道：ldquo为什么没有聊天记rdquo既然一直都有联系，怎么会没有任何聊天记录呢？ldquo我跟他也不联系，那都是早几年前的时候，凌弈用中文跟我发语音，聊几句。rdquo董昱置若罔闻，他不会法语，但他有翻译软件，用李芳的手机加了自己微信后，随后又用翻译软件翻译了一句法语，转发过去。【我地址换了。】微信上的费奥拉久久没有回复，按照时差推算，现在是北京时间17:00左右，巴黎那边应该是中午11点，也是白天。董昱心里很着急，但却没有对李芳表现出来，只是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问：ldquo你和凌弈那么多年都没见过面？rdquo李芳否定道：ldquo那怎么可能呢？警察同志，凌弈去那个什么巴拉什么国家的时候，来找过我啊。rdquoldquo我的意思是，今年，或者我再准确一点，这几个月。rdquo董昱语气逐渐严厉，已然是审讯的姿态。ldquo见过的。rdquo李芳很快回答：ldquo好像前段时间吧，给我送了药，说什么又要去国外了。rdquo董昱追问：ldquo你们就没聊别的？rdquoldquo我哪好意思，我这种身份，舔着老脸，问人家凌弈后面的打算吗？我都不好意思见他，我想，我儿子明天就要出狱了，估计也是。rdquo李芳抽了几张纸，吸了鼻子说：ldquo不想看到这个不是人的东西！rdquo李芳的态度其实让董昱很意外，没想到身为母亲的她，居然对自己亲生儿子如此嫌弃，反倒是一直在夸凌弈。但说的话，又合情合理。把所有的疑点都回答的很好，根本就没办法挑出毛病，看起来没有一丝隐瞒。少顷，董昱起身：ldquo我想在你家看看，可能会有打扰不方便，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rdquo李芳表情明显有些诧异，错愕，还是点头lsquo嗯rsquo了声。这个房子不大，说是两室一厅，其实另外一个卧室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但里面也堆满了杂物，一眼就望到头了。根本就不可能藏人。不过，董昱还是进去仔细检查了，没有任何发现。主卧，厨房，洗手间，统统都没有凌弈的影子，甚至董昱连衣柜都打开检查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等董昱走出来的时候，李芳的手机陡然响起新的微信，他火速解开查看，发过来的是一张图片，加一个【？】那张照片上面是一张很普通的卡片，上面用中文还有法语写的地址，正是李芳家的地址。mdashmdash是凌弈的字体。也证实了李芳的话，确实是寄送的药品，这个法国人的地址肯定是凌弈给的，董昱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的，踉跄几下后扶着墙壁。ldquo是我多想了，李芳阿姨，明天郝军出狱，你会去接吗rdquo李芳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叹了口气，少顷说：ldquo我能怎么办呢？我不想去啊，但...那是我儿子。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