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咳咳mdashmdashrdquo八岁的沈棠年幼无力，十六岁的沈瑞毫不费力，将他的头按进拖地水桶里，肮脏的拖地水呛得他不住咳嗽。窒息的灭顶恐怖笼罩着他，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死掉，意识逐渐陷入模糊，最后彻底昏迷。他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想给不熟悉的哥哥送妈妈做的蛋糕，也说了好听的话，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事情？等沈棠醒来时，一眼看见的，是哭得眼睛红肿的辛慧。他看着辛慧，轻声问：ldquo妈妈，我真的是私生子吗？rdquo辛慧一愣，赶紧抱住他，哽咽着否认：ldquo当然不是，你哥哥的母亲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你怎么会是私生子呢？rdquo沈棠点头，ldquo好。rdquo早慧的他知道，自己不欠沈瑞的，不是他的错。辛慧抱着儿子，平复心情后，温柔地问：ldquo你都没吃上生日蛋糕，要不要妈妈再给你重新做一个？rdquo沈棠在她怀里摇头，ldquo不要了，以后，我都不要过生日了。rdquo辛慧一愣，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无声地哭泣。ldquo学长觉得是场好戏吗？rdquo关渡的声音，将沈棠如断线风筝般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他转头瞥向关渡，对方正笑吟吟看着他。ldquo你干的。rdquo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关渡矢口否认，慵懒抱胸，一本正经道：ldquo当然是警察叔叔秉公执法，严惩恶人，是他自己要瓢娼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rdquoldquo反正大哥进去蹲不了多久，或许就能出来了，不过，如果这家他持股大半的会所，被查出其他违法交易，可能得蹲更久哦。rdquo沈棠当然不信他的说辞。沈瑞背后的好歹是沈家，就算沈家最近几年落魄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有人在背后操纵，沈瑞不可能平白无故被抓，还是这么丢脸的罪名，被如此耻辱的当众扭送上警车。没有过硬的背景人脉，怎么敢把沈瑞得罪到这个地步？简直是把沈瑞的脸，都往地上踩。半晌，沈棠冷静地说：ldquo关渡，你没必要替我做什么。rdquo关渡表情凝结一瞬，眸光闪烁，转而若无其事道：ldquo我什么都没做啊，只是让学长陪我看戏而已，而且mdashmdashrdquo他话语一转，冲沈棠捂住胸口，作出心有余悸的可怜表情，害怕道：ldquo我也算沈瑞手底下的受害者，要不是学长来的及时，我没准就要被那两个人强｜奸了呢。rdquo沈棠：ldquohelliphelliprdquo他表情匪夷所思，实在想不到关渡的绿茶功底，连带脸皮厚度一起修炼，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会所大厅灯光敞亮，因此，关渡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尤其他皮肤薄，还特别白，掌印更扎眼了，鼻尖被撞红的痕迹也残存着。关渡这幅被霸凌过的倒霉样，配上故意装可怜的表情，沈棠觉得还挺幽默。沈棠扯了扯领带，瞥对方一眼：ldquo戏看够了，我先走了。rdquo他抬腿往外走，身后关渡却又尾巴似的缠上来。ldquo学长不送我回去？rdquoldquo自己打车。rdquo沈棠凉道。关渡却亦步亦趋，契而不舍道：ldquo我喝了酒，学长不担心我吗？这里可是会所，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万一我醉倒在外面，被坏人捡尸了怎么办？rdquoldquo学长mdashmdashrdquo他这边巴巴喊着，沈棠被他吵得头痛，喝止道：ldquo你给我闭嘴！rdquo关渡真就闭嘴了。沈棠转头，语气不耐：ldquo你到底想干什么？rdquo他似乎并没有说过要和好，关渡却还死缠烂打，这令他感到很恼火。二人僵持一会儿，关渡才巴巴开了口。ldquo学长，可以送我回去吗？rdquo这句问话，仿佛是一句试探的讯号，只等沈棠如何回应。沈棠眉头紧皱成川字，半晌，他转过头，丢下一句话。ldquo自己跟上。rdquo关渡表情错愕，直到沈棠的背影出了大厅的旋转门，他才低声一笑，ldquo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风格。rdquo他心情愉快，脚踏春风般跟了上去。没等沈棠说ldquo往后座去rdquo，关渡便自觉打开副驾驶门，从善如流地系上了安全带。沈棠额上青筋跳了跳，冷哼一声，迅速踩离合、挂档，右脚将油门一踩，发动汽车驶离。他开车风格也和打拳一样粗暴，踩着限速的底线，一路见缝插针超车，眼睛始终专注前方，嘴唇紧抿，一言不发。车窗外透进明暗不定的光，照出沈棠冷峻英气的侧脸线条。关渡用眼角余光偷瞄向他，几次都想说点什么，却还是乖乖缄口不言。沈棠开车快，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了关渡公寓门口。ldquo下去。rdquo沈棠头也不转，淡道。关渡没动，反倒转头看向沈棠，ldquo学长，我们已经冷战了快四个月，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和好吗？rdquoldquo你觉得帮我解决了沈瑞，我就会原谅你？rdquo关渡摇头：ldquo不，他是自己咎由自取，我只是想问问helliphellip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rdquo沈棠睨了他一眼，不快道：ldquo你立马下车，这就是我的想法，懂么？rdquo关渡低声说：ldquo是吗helliphelliprdquo沈棠闻言，依旧无动于衷。听见对方解开安全带扣的动静，他以为关渡会老实下车，谁知关渡竟俯身，朝他凑了过来。ldquo干什么，又想找揍？rdquo沈棠下意识想别过身，但车内空间就那么大，他还被安全带锁着，能退到哪儿去？关渡欺身上前，几乎把大半上身都压向沈棠，抓过对方的肩膀，将他掰过来，使得沈棠被迫和他四目相对。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