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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惜亭乖着,两眼亮晶晶的,又追着他:“那你……”你怎么办?衣服……全湿了。谢序宁没太在意,上岸直接把外套全脱下,露出紧实匀称的挺拔身形。方惜亭只瞥见他细窄的腰线,想起昨晚紧贴着活动的,热气不受控地全窜上来。倒是弄的脸又红了。男人拧干淌着水的外套,重新穿回身上。方惜亭上前协助他打开箱体。他们开箱前,做足了看到各种狰狞惨状的心理准备。想过蜷缩僵硬、肿胀发白的尸体状态,甚至血肉模糊,横七竖八,被肢解后胡乱塞进去的残缺尸块,被刀刃剁碎的头颅,爆裂的眼珠。这些都有预料。却偏偏没想到……“只是件婚纱?”方惜亭吃惊地把那裙摆往外扯了扯。他不死心,以为底下还藏着东西,可手摸下去,分明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如果只是单纯丢件婚纱,有必要特地装进行李箱里?跋山涉水到这野外,还在四只轮脚处都捆上巨石加重,防止浮起。这种程度的行为难道不是为了隐瞒某种罪行?方惜亭执意搜索起来。加长拖尾的婚纱胡乱塞入,浸了水后变得更加沉闷厚重,难以翻找。他将那裙摆扯出铺开,直到层层叠叠的纱体中,突兀显露一抹刺眼的红。方惜亭用力把那裙尾掀开,发现延绵而上的痕迹,从背部到胸口,几乎全被鲜血染透。达到这种程度的出血量。必死无疑。谢序宁确认案情,当即起身拿出工作证件:“警方办案。”“麻烦各位后退至十米以外的安全距离内,感谢配合。”他驱散周围钓友远离案发点。方惜亭拿手机给于恒打了电话,定位当前位置,团队成员很快赶到。期间他们又在污脏的婚纱间,发现十几处刀伤破损,痕迹遍布整件衣裙。破损处的出血量明显比其他部位更深。根据婚纱留下的线索,能看出嫌疑人当时冲动作案,情绪失控,带着愤恨的疯狂捅杀,毫不留情。只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恨意,能让他在新婚之夜,对结发妻子做出如此残忍的灭口行为。且根据血迹颜色分析,凶杀案大概率发生在两年以前。“两年前?”谢序宁差点骂人。要知道刑事侦查最怕陈年旧案,凶手不用刻意掩埋线索,自然流逝都会消磨许多。何况现在只钓出件婚纱,尸体没找到,凶器没找到,排查线索也没有,完全一头雾水的状态。让人大脑混乱,分不清东南西北中。但方惜亭却主动靠过来说:“尸体应该就在这附近吧。”谢序宁回头问他:“怎么说?”方惜亭随意指指:“就感觉这地儿还挺适合埋尸的。”尤其四周乱石丛生、松柏林立、人迹罕至……山涧里的小溪流因为天气变化,也突然变得湍急起来。“根据犯罪心理学,凶手抛尸时,线索越分散,反而越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大部分作案人,在消灭证据的过程中,要么会把尸体碎的不成样子,沿途丢弃。”“要么就会这样……使用行李箱、或者编织袋。”猫儿大致拿手比了个形状。“把尸体整个包裹起来,藏到隐蔽处。”“一劳永逸。”谢序宁拧眉望向河道口,又抬眼环视四周。此处山体颇高、密林乱石,小汽车无法正常驶入,而他和方惜亭的车停在山脚处,步行约有两个多小时才能攀爬而上。虽然周围自然景观丰富,但地势灾害同样不容小觑,所以并不被推荐为旅游景点。几乎每年都有登山探险者,遭遇意外身亡的新闻传出,也因此劝退不少游客。凶手既然能舟车劳顿选址在此,必然不可能只为丢掉一件染了血的婚纱。还那么谨慎的在箱体四周捆绑加重质量的石块,防止漂浮。“据我猜测的话,要么就在这附近,随意哪处挖坑掩埋。”“要么就是……”方惜亭目光轻轻地转,视线落到谢序宁捞起黑箱的落脚处,手指过去:“要么就是同样的抛尸手段。”“而另一只箱子,大概率绑着石块,还沉在溪流底。”谢序宁伸手脱衣:“我再下去看看。”“不行。”方惜亭手拉住他:“这水深都不见底了,很危险的。”“刚刚我就想说你,贸然下水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至少让我在你身上绑根安全绳。”“万一呛水、抽筋、磕着石头……”他可不会游泳。谢序宁笑着撞撞猫儿肩膀:“担心我呢?”方惜亭踢他:“淹死你算了。”谢序宁撑着腰:“那你说怎么办?”“我是副队长,这么危险的事情,当然得带头冲锋,总不能让于恒他们那帮小瘪犊子去吧。”方惜亭也为难,他回头:“先问问有没有水性好的。”自己跟谢序宁都是俩旱鸭子。谢序宁好歹沾点儿水,但活动地带仅限于室内游泳池。而他更好,旱的出奇,滴水不沾,瞧见深水池都得绕路走。那时召集众人询问,大家纷纷面露难色,队内几乎没有海潜或野泳经验丰富的人。考虑安全问题,谢序宁也不敢贸然安排人员上阵,于是他提出,不如邀请专业打捞救援人员前往摸排。结果有老刑警适时开口解惑。“这条乌鸦山河道,之前也出现过好几起碎尸抛尸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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