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叩叩——规律地敲了几声桌子,“年关人多,海外趁这个机会又进了一批货,这次,你亲自在那儿盯着,最好整掉这个蔺宵。”“哥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徐映南笑盈盈应下。打拳厉害又如何,说到底也是肉搏。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走运!“嗯。”说完正事,徐牧言突然话一转,“对了,你在那里有找到沈庭章么?”第25章 死绿茶!先是突然出现的徐映南,再是蔺宵……沈庭章这一夜都没怎么安稳睡好过,醒来时,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相比之下,小满还是一如既往,跟只四脚朝天的小猫,睡得四仰八叉。还很不老实。咕噜一转就滚进他怀里。身上热乎乎的,但一碰到沈庭章怎么也暖不透的手,嘶!冷醒。“嗯?”努力撑开眼皮,奶音喵喵:“爸爸你回来啦~”“是啊,回来了。”起身后将被子重新掖好,沈庭章再道:“时间还早,再睡会儿,爸爸去给你做早饭。”“好~”…吃完饭。沈庭章去清理院子里稀稀拉拉的积雪,小满也煞有其事拿了只迷你塑料小铲子,蹲地上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隔壁开门声响起,抓着红铲子蹭一下起来,啪嗒啪嗒跑过去,喊:“蔺宵哥哥!”沈庭章扫雪动作一停,背过身。“哥哥,你昨天怎么没来吃火锅呀?”小满踮脚扒着院墙,忽地惊呼:“哥哥你的脸怎么了?爸爸!爸爸快来,哥哥受伤了!”都快走到对面院角的沈庭章被迫回头,白天看,那张脸更加惨不忍睹。他忍不住问:“药涂了么。”一双黑沉的眼睛看过来。直把人看得错开眼了,蔺宵才道:“涂了,得要几天才能消。”“这样啊……涂了就好……”沈庭章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转回去继续扫雪。倒是小满一个劲追问“怎么受的伤?”、“疼不疼?”、“要不要小满呼呼?”“小满每次磕了碰了,爸爸都会给小满呼呼,呼呼就不疼啦!”“哦?”简单一个上扬的音节,像落在耳边。沈庭章彻底扫不下去雪了,转身进屋。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来干活没戴围巾耳罩这些,光裸的脖子连着耳尖一并红透。蔺宵若有所思收回目光,婉拒小满的热情帮助:“呼呼就不用了,昨晚已经有人给我呼过了。”…今天是年二十九。按照同里这边的传统,吃过饭就该贴春联、福字。沈庭章搅了米做的浆糊,将春联反过来,背面刷上一层。小满就在旁边等着,一刷完,兴冲冲抱出去。没两秒,望着比他高出很多的门板,不开心地鼓起腮帮。总有一天,他也能长这么高!“小满,拿的时候小心点,浆糊别沾手上了。”沈庭章在屋里喊,顺便叫刚起床的祁凝玉将屋子收拾一下。小满大声应一句。仰起脑袋使劲踮脚,结果都这样了,也没办法把春联完整贴上去,歪头就要叫爸爸。瞧他正忙着在红纸上写“福”,扭身跑去隔壁。“哥哥帮我贴一下~”蔺宵正在自家院里扫雪,一回头,八根手指都粘在了春联背面。“……”淡定扫完雪,蔺宵绕到隔壁,牵着人敲了敲门。八仙桌上一叠红纸,沈庭章正手持狼毫落于纸上。福字一笔落尽,飘逸灵动。收笔后松口气再看出去,见敲门的是他愣怔了片刻,目光随即落到小满被高高举起的手上。春联沾手上了!!!“不是刚提醒过了么。”沈庭章赶紧搁笔过去,从他手上小心撕下春联,牵着去洗手。万幸是浆糊,沾的时间不长,洗手液多搓两遍就差不多了。小满洗吧洗吧自己的爪子,往毛巾上擦擦,嘟着嘴:“小满够不着门,春联贴不到。”“贴不到怎么不喊爸爸?”“爸爸在写字。”回到堂屋,小满快跑两步抓住蔺宵外套,得意道:“所以我喊哥哥来了!”“哥哥帮我贴好不好?”外套被他左摇右晃,蔺宵哪有不应的。两扇堂屋门,外加院子大门,里外都被春联包围。蔺宵抱起小满,又往院子里的爬藤架上挂了剪纸福字,还有几只沈庭章手作的平安结和香囊袋。一瞬间,院里就有了浓浓的过年氛围。小满勾住他脖子直乐呵。“过年真好啊。”祁凝玉扎着头巾扫尘,扫累了就坐门槛上歇着,双手托腮感叹:“这么看,还真像父子俩,哥你说是吧。”沈庭章望出去,到冬天丝瓜藤基本都枯萎了,他干脆趁新年种了一期月季,等开春,再换可以食用的长豇豆。此时月季正开着,青叶间一小朵一小朵的粉白花蕊。难得距离这么近,挂上平安结,小满就去摸了摸,结果摸到一手没融化的雪,赶紧收回来。坏心眼儿地放蔺宵脖子上。冷得人直缩脖,腾出一只手也伸他脖子里。小满嚎地嗷嗷叫,被他抱着还没处躲。沈庭章不禁笑出声。渐渐地,抱着小满的人就变成了宿喻州,父子俩在花架下,你来我往地朝对方脖子里塞雪,谁也不让人。要是他在,要是他们都在……沈庭章抱住左臂,摩挲了下手腕上两道疤。见他迟迟没反驳自己,祁凝玉疑惑回头,才发现人已经进了厨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