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再度关上。沈庭章回头望向门口,掰开那只白面包子,里头除了馅料还夹着张白纸,字迹十分潦草:别担心,会有人来救你的。咔哒!门从外打开。沈庭章迅速将纸塞进嘴里,咬了口包子咽下去。车轱辘声徐徐靠近。“太好了,哥终于愿意吃东西了!”手往毛毯上擦两下,徐映南欣喜道:“包子有什么好吃的,我马上叫厨师给哥做哥喜欢的菜。”“我想吃面,汤面。”“好!”那天,徐牧言接了电话匆匆离开。庄园眼下就剩徐映南一人。看着琳琅满目的一桌配菜,和不停给他夹菜的人,沈庭章默默将碗里的菜全都吃光。徐映南别提有多高兴,“……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如果没有你哥的话。”徐映南一愣。沈庭章抬起头又再重复:“如果没有你哥,更好。”没有大哥,庭章哥就是他一个人的。……不行!徐映南慌忙将这个危险的想法甩走,“我知道,哥锁着你是不对,可他也是担心你。”当初能狠下心割腕,跳个海于他而言,也不是难事。“担心我?”沈庭章放下碗筷,哼笑:“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不就是他么!”“那时因为……”“好了,我不想再听了。”吃完饭,沈庭章拖着沉重的脚链回房,接着又是一整天闭门不出。循环往复三天,到第四天,徐映南主动邀他到花园晒太阳。名为露西的女佣来送茶水。沈庭章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快速收回视线,问:“你哥去哪儿了?”“公司出了点事。”“他不在岛上?”徐映南点头,又道:“哥别想着趁他不在,你跑不出去的。”这座私人岛屿位置偏僻,四周都是海,所有信号在这里都会消失。“他还真是谨慎。”沈庭章晒着太阳,声音格外疲惫,“我记得遇见你那天,下了好大的雪,你倒在路上都快冻坏了。”“是哥救了我。”徐映南对那天印象极其深刻,“哥带我上车,用毛毯裹着我,还给我哈气搓手。”“是啊,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救的竟是只白眼狼。”沈庭章嗤笑一声闭上眼。徐映南立马急了,“哥我不是!我只是……只是想和哥哥待在一起。”一直一直,待在一起。可他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碍眼的人。…趁沈庭章拖住徐映南的这段时间,露西悄无声息离开。徐牧言既然将重要的人藏在这里,那么,那些地下交易的账本必定也在这里。来了半个多月,露西差不多摸透地形,要说最可疑的,就是地下室。叮铃——没想到,刚到地下室门口,警报声响起。“shit!”露西骂一句,转身往回跑。然而不等跑出地下,就被突然窜出的彪形壮汉压倒在地。徐牧言接到消息立即赶回。“国际刑警?”“既然知道,就把我放了!”“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徐牧言笑了声,一枪抵在她额上,“就算是国际刑警,也没有擅闯私人岛屿的权利,更何况,你是么?”露西:“什么?”“身为女佣,盗窃主人家财宝,最后畏罪跳海。”徐牧言微眯眼眸,暗叹:“可惜了。”“等等!”沈庭章拖着脚链赶来,“你不能杀她。”徐牧言:“为什么?”“杀人犯法,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犯法?呵呵呵……”徐牧言粲然大笑。保镖随后抱着笔记本过来,他点开后转手给沈庭章看,画面清晰地拍到这名女佣在非送餐时间,曾端着红茶两次进出沈庭章房间。徐牧言:“时间分别是一分钟,和一分半。”接着就是今天白天花园里的监控。“我就奇怪,哥哥怎么突然跟小南熟络起来,敢情是为了帮她。”徐牧言将笔记本扔给保镖,一度放下的枪再次抵到女人脑门,“为了这么个刚认识几天的人,哥哥背刺我?”“你要是清清白白,国际刑警怎么会查到你!”“哥哥真是……”徐牧言上下打量,“自身都难保了,还在为别人着想。”说着扣动扳机。“不行!”沈庭章拖动脚链,挡在女人面前,“不能杀她。”“哥哥要救她?”枪口托起他的下巴,徐牧言再问:“是不是想救她?”“是,你就会放了她么。”“当然,你说的话我还是会听的。”徐牧言并非好说话的人,沈庭章一颗心始终坠着,“什么条件?”“哥哥真聪明。”徐牧言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嘴角,“吻我。”“呸!不要脸!”露西狠狠冲他吐了口唾沫,“沈先生,千万不能让他得逞。”“那就只好请你去死了。”徐牧言再度举起手枪。正要瞄准,沈庭章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是不是只要我亲了你,就真的放了她。”“当然。”话落,人已走到面前。沈庭章抬手压下他的枪,贴近耳边,“徐牧言,你真恶心。”这话,听腻了。恶心又如何,他现在不还是照样,为了另一个人的命向他低头。“想让我吻你……下辈子都不可能!”趁其不备,沈庭章反手夺过枪。漆黑枪口对准他的心脏,徐牧言笑了,“哥哥敢开枪么?”“沈先生,他做的事死十次都不足惜。”露西闻言催促:“快开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