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辜雨因租房,结实了一位比她大八岁的男士,两人顺理成章地发展,昨晚辜雨偶然得知这个男人竟然是已婚状态,立马提出分手。
男人却不肯放手,今天去辜雨工作的美甲店死缠烂打,并出言不逊,声称辜雨自己就是私生子,那她妈妈肯定做过别人的情妇,她又为什么不可以?
辜雨的确没有爸爸,但她的妈妈一生清清白白,岂容这个男人玷污。她一时冲动就拿了做美甲的工具伤了男人的脸。”安之姐姐,他说要告我,我该怎么办啊?”辜雨见到程安之后泣不成声。
程安之一边安抚辜雨,一边跟她了解一些细节。得知男人伤的并不重之后,她独自一人走进了诊疗室。
刚包扎完伤口的男人,顶着一张咄咄逼人的脸。程安之自称是辜雨的姐姐,迎上去后就跟他算账。
妹妹被迫做了第三者,姐姐岂有不找上门痛打渣男的道理。程安之没跟他掰扯他受伤的事情,先一顿劈头盖脸谴责他没有道德,要他赔偿妹妹的精神损失。”千万别欺负辜雨是外地人,我在澜城也有那么点关系,等我找到你太太及你的家人,告知他们你在外面做的这些烂糟事,回头再告你个诽谤污蔑诈骗,你吃不了兜着走。”程安之话锋一转:“聊天记录、监控我这儿应有尽有,回头我打印一份,就贴在你家正门口。”
男人瞧着程安之不像是好欺负的,气势弱了下去。
程安之冷笑一声,将伤他的那把小刀往他面前一扔:“告去吧。看看你这屁大点儿伤,你老婆孩子会不会心疼你,有没有律师肯受理。”
说完转身就走,徒留男人一脸茫然。
程安之带辜雨去了医院隔壁的咖啡店。
辜雨缓过来后,自责自己太冲动了。”没出什么大事就好,这种渣男就该打。”程安之提醒她道:“以后看男人眼睛一定要擦亮。”我就是受不了他污蔑我妈,他说我妈要不是做小三有了报应,怎么会瘫痪……”
程安之也翻滚起心绪,她何尝没听过类似的话,一句”报应”击溃了她多少的心理防线,那些痛苦叠加的难耐,每一次都像尖锐的利器碾过心脏,留下一个又一个溃烂的缺口。
徐清宴收到程安之的消息后,也立刻赶了过来。见两个女孩好端端地坐在咖啡店里,他大松一口气。
辜雨见到徐清宴后很是惊喜,在康复医院的那段时光,她在程安之和徐清宴的帮助下,度过了最大的难关。
送程安之回家的路上,徐清宴打趣她:“你们这么厉害就把问题解决了,还找我干嘛?”这不是怕自己能力不够,留个后手嘛。”程安之当时不知事情轻重,权宜后想到曾做过法务工作的徐清宴也在澜城,立马打给他。
徐清宴咂咂嘴:“怎么不找你那万能的男朋友?”
程安之这才惊觉,她好像压根就没想过要麻烦纪司北。
这并不是信任问题,而是纪司北在她心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庇护她的设定。
最难熬的时刻都是自己熬过来的,小小的困难更加不必劳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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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去洗澡时,纪司北在她的画架旁看到她屏幕亮着的手机,上面是她和一个叫辜雨的女孩的聊天记录。
最新的一条是——
辜雨:【安之姐姐,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跟清宴哥。你们俩总是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帮助我,我想找个时间请你们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