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点头:“我知道了。”“难道好朋友之间也应该忌讳这些吗?”祝渝追上了柏沉的步伐,一脸困惑地问他。柏沉如实说:“我还没有关系好到这样的朋友。”祝渝明亮的圆眼紧紧盯着柏沉看,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听见柏沉自己亲口承认,他还是莫名有些不好受。他觉得像柏沉这样的人不应该没有朋友。他伸手抓住了柏沉的衣裳,说:“不不不,以后你就要改台词了,你现在有我啦!”“现在我们的关系,睡一张床都没关系了!”“咳咳咳……”柏沉咳出了声。他是被祝渝这句话呛到了,连后颈都泛了红。“师哥,师哥,你怎么了?”“我没事。”“师哥,师哥,那我们早上吃什么?”柏沉笑了一声:“还没晨跑就想早饭了吗?”“这是我今天晨跑的唯一动力了QAQ……”“那煮葱油面?”“还想要煎蛋!”……——从祝渝记事起,他就没有起来晨跑过,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绕着公园跑两圈就不行了,但更坏的结果就是祝渝才跑不到一圈就求着要歇一会儿。汗水打湿了他的浅发,黏在他的脸上,浓密的睫羽都染上了细碎的汗珠。在晨曦之下,祝渝额角滑下来的那滴汗珠透着晶莹的光。整张脸跑得粉扑扑的。更显精致秀气了。祝渝拉着柏沉的手腕,摇晃了两下,哀求:“师哥,求求你了,休息一分钟吧,就一分钟。”好可怜呀。柏沉叹了一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就继续跑了起来,他将呼吸调整了一下,说:“说好了跑到喷泉那里才休息的。”“可是我好累,师哥。”祝渝纯纯是被柏沉拽着跑的,“我的两条腿都不是我的腿了。”“就快到了。”柏沉对祝渝的哀嚎充耳不闻。祝渝喘着粗气,有一种马上就要飞往天国的错觉,他眼前泛起了白光,刺得他看不清前面的路。“师哥,完蛋了,我看见天国了。”祝渝说。下一秒,他的头顶横过来了一只宽大的手掌,阴影罩在了祝渝的眼前,他听见了柏沉无奈的声音:“你不盯着太阳看就行了。”“呜——”祝渝低下了头。柏沉又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心软,把祝渝拉到了一颗巨大的树下。“歇会儿吧。”柏沉说。祝渝耷拉着的呆毛一下就立了起来,准备一屁股坐到长椅上,却被柏沉拉着手站了起来,“刚跑完,先别坐着。”“我腿软。”祝渝皱起了眉。柏沉:“那靠着我吧。”话音刚落,他的臂膀就被两只手缠抱住了,一个热源贴到了他身上,祝渝半个身子都倚在了他的身上,像没长骨头似的,柏沉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对方。祝渝语气恹恹,没有一点精气神:“师哥,你怎么一点汗都不流啊……”柏沉:“因为没有跑很久,速度也没那么快。”“是我拖累了你,师哥,你先行一步吧。”祝渝假意掩面悲伤。柏沉脸色不变,一副看破了祝渝想法的模样:“别想用这种借口逃掉今天早上的晨跑。”祝渝站直了身:“有这么明显吗?”柏沉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递给了祝渝:“擦擦汗。”祝渝拿过去对着脸一通乱擦,被打湿的浅发四仰八叉的。“再坚持一下,今天跑到喷泉那边就不用跑了。”柏沉说。祝渝:“从来不觉得公园有这么大……”“小鱼,休息时间到了。”很难想象,明明这样温柔的嗓音,却说出了比伦敦严冬时还要冰冷的话。祝渝:“师哥,你的嘴比心冷。”柏沉:“别贫了。”说完他就拉起祝渝的手继续跑了起来。祝渝在后面拼命哀嚎:“今天早上要吃两个煎蛋……”——跑完回来已经临近八点了。柏沉头上的汗全是祝渝折腾出来的。从跑完步到回到宿舍楼下,祝渝几乎没怎么使劲,全程都是柏沉拉着他的手走的。树荫罩着两人,金色的阳光被树隙切成了细碎的光影碎片,全部洒在了两人身上。凉风袭袭。“祝渝,你可真棒啊!”电梯里,祝渝透过镜子看着满头大汗的自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奖了自己一遍。柏沉唇角抿起笑意,颊边梨涡漾开,他看着祝渝的眼神里含着浅淡的笑,意味不明,“嗯,还挺厉害。”回到宿舍后,柏沉让祝渝先回去洗澡,说是因为他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澡和换掉衣裳的话,等风一吹就会感冒。祝渝没有拒绝。“一定要两个煎蛋。”祝渝在关门前还不忘对柏沉比两根手指。柏沉点头:“不会忘的。”祝渝这才放心回去洗澡。刚洗完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付文羽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祝渝给挂了。付文羽坚持不懈打了两个,祝渝无奈才接下的。“渝啊,想哥了吗?!”付文羽身边很吵,祝渝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声音。“你们几个在一起?”祝渝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付文羽:“哟,听出来了?”“大白天干嘛呢?”祝渝问。付文羽:“我们这里可不是大白天。”“……”祝渝把手机拿了起来,顺手将一根干净的毛巾搭在头上走出了卫生间。“有什么事吗?”祝渝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