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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卫生间看了一眼,祝渝所有的洗漱用具也拿走了,卧室里面属于祝渝的东西也被全部带走了。原来不是被洗劫一空了,而是祝渝从他的生活中抽离了。没有一点属于祝渝的生活痕迹,茶几上还摆着一把钥匙,是他家的钥匙。柏沉喉咙又是一哽,心脏莫名酸胀得厉害,像是蚁虫噬肉,心脏被啃噬得无一完好,破破烂烂。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沙发边。双腿伸直,脚尖碰到了一个盒子。他弯下腰去看,发现是那盒乐高。他把乐高放在茶几上,又开始环顾打量这个家,他本该习惯这些空荡和孤独的,如果他没有被太阳温暖过。他弓着腰,将脸埋在了手掌心,轻微的啜泣声从指缝溢出来。本该高大的人,却因为孤独而显得萧条落寞。可他本来就应该是孤独的人。他将盒子打开,试着拼凑了起来。可他根本就做不到,他拼不好这个乐高,也没办法把过去忘记,这些影响着他,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说不定这个乐高就不是那什么斯教堂,可能是别的建筑呢?”祝渝的话突然回荡在脑海里。柏沉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拿到了沙发上,将乐高零件一一摆在了茶几上。按照他之前和祝渝说的,分好类,确定好每一个零件的作用,他试着忘记自己脑海里的那张成品图,开始拼凑了起来。窗外下着瓢泼大雨。窗户被雨水打得啪嗒作响。屋子里安静得要命。墙上的挂钟指针拨动了一圈又一圈。那些乐高被拼凑起来,渐渐成了形。像是破碎的瓷器,被一点点拼凑了起来,有个小太阳挤进来过,是他修复了这个瓷器,连带着碎痕都被抚平。天际破晓,大雨还在继续着。没有一点减小的趋势。最后一块零件被拼在了上面。柏沉凝着桌上的阿贝塔教堂,再次抬手捂住了脸。原来是这个建筑物不是威斯敏斯特教堂。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教授说拼好这个乐高的第一步是忘记了,只有忘记成品图,才不会按部就班,才不会束缚自己,才不会将外形向着威斯敏斯特教堂靠近,原来祝渝说的是对的。原来他真的能拼好这个乐高。不是过去影响了他,是他没有放过过去。他用一晚上拼好了这个乐高,用一晚上证明他离开了祝渝就是不行,就连拼好乐高都是在祝渝的提示下做到的。这一晚,他拼凑好的不只是这个乐高,还有他对祝渝的感情,他就是非祝渝不可。可是他伤了祝渝的心。——以前祝渝最喜欢雨天了,因为雨天睡觉很舒服。可他今天恨死雨天了,因为出行不方便。之前一直在柏沉家里吃饭,所以现在家里除了浓缩咖啡液和干巴面包,什么都没有了。好饿。他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抱着刘波说:“刘波,我要难过死了。”刚说完话,他又用被子挡住脸,一阵呜呜咽咽痛哭。下这么大的雨,是因为老天都看不过去,开始可怜他吗?祝渝觉得这些雨水就像自己的泪水,止都止不住。他又暗暗在心里发誓说自己再也不会原谅柏沉了,他现在只想回家,把这个让他悲伤难过的地方和人都忘得一干二净。祝渝在难过中又睡了过去,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的,刘波大概也感觉到了他的悲伤,罕见地没有压在他脑袋上睡觉。当然祝渝也不是自然醒的,他是闻到了门外传来很香的味道。他捧着脸,只用了0.0001秒就猜出了味道的源头。气死了气死了!!伤了一个花季少年的心以后,还有闲工夫给自己做大餐,祝渝气得爬起拿毛巾把门缝堵得严严实实。他睡了将近一天,现在窗外又变得昏暗了,大雨滂沱着,一点不见要变小。“刘波,我终究是错付了。”祝渝一想到自己告白失败的事情就难过得眼泪直往外冒,刘波身上全是他揩的眼泪,满地被泪水浸湿的纸巾,如果不是眼睛大,估计要肿得看不见了。他仰躺在了床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他就是典型的藏不住事性格,在发现自己喜欢柏沉以后,真是一刻都藏不住,韩金珠只点醒了一句,剩的都是祝渝自己悟出来的,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他想要迫切知道柏沉是不是也会喜欢着自己。为什么呢?柏沉为什么要拒绝他呢?或者说,柏沉对他的那些好真的不是喜欢吗?因为自小在宠爱中长大,如果不是前两天韩金珠和他提及,他可能还分辨不出柏沉对他的好是出自什么缘由。除去家人这个身份,只是朋友的话,那他们之间就暧昧得不像话了。“咚咚咚。”祝渝恍惚好像听见了有人在敲自己的门。他当是自己的错觉。但紧接着房间门又被敲响了:“咚咚咚。”“谁呀!”祝渝难受得没边,顶着一头鸡窝头就走到了客厅。如果是柏沉的话,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关掉房门。算了,柏沉也不可能来找他,都不喜欢自己,来找自己干嘛?一想到柏沉不喜欢自己,祝渝又开始难过了,他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唰的一下打开了门。门打开后,对面传来的饭菜香就更浓郁了。他和门外眼底含着浅浅乌青的柏沉对视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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