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乐呵呵道:“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当然!”馒头现在已将老板的手艺奉为圭臬,听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哪怕那人就是老板本人。
老板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可以说有馒头在的每一天每一刻他心情都是极其舒泰的,但稍一深思念及不久后对方即将离开自己回到真正属于他的家中,老板表情瞬间凝重下来。
或许现在有多开怀,往后都分别就会有多痛苦。
明显感受到老板情绪低落下来,馒头也不知他为何事伤神,人笨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眼见老板碗里的饭快要见底,便“忍痛割爱”,将一个宣软的大胖馒头放在对方碗中,“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别不高兴啦,吃个馒头心情会好一点。”
老板哭笑不得地拿起馒头,他又如何开口自己暗自神伤正是因为对面这个人,可他的心思又不敢宣之于口。
毕竟……那是不同于世俗的情爱,更何况虽然最近馒头好像聪明了点、不再那么楞,可在他心中对方还是那个傻乎乎每天最担忧的就是今天应该吃几个馒头、单纯懵懂的馒头,而不是和自己一样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食不知味地咽下,眼睛不自觉落在身旁人之上。
他不知,如今他掩藏在浓浓担忧之下的目光完全是豺狼虎豹于暗处窥伺猎物的凶残,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和势在必得。犬牙钉入馒头的绵软,深深嵌入,贪恋攫取那一丝甘甜,再也不想放开。
口腔内唾液急剧分泌,舌尖抵触着绵软,直到完全拆吃入腹才心满意足,连吃馒头这个简单的举动都被他吃出撕咬猎物的残暴。
馒头神经大条地乐呵呵吃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尔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奇怪地朝四周望了望,这个异常举动被老板捕捉。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冷,也许是有风吧。”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傻馒头。”
“我一点都不傻,”馒头试图纠正,“我只是刚刚成精,对人类社会不太适应。”
可这话落在老板耳中无疑是馒头病症更加严重的征象,“或许我明天应该带你去医院看看病,你还记得之前吃过什么药吗?”
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会治好你的。
“我很正常,不要带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