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能屈能伸,戴上面具就是威慑心胆的悍匪阎王;摘了面具,便清纯得无害,好似明媚邻家的小阿妹……
凤渊知道她又在搞怪作假,若想甩脱了她,只需彻底狠下心肠,不理她就是了。
可那手还是自有意识地取了一旁的糕饼盒子,递给了赖着不走的女郎。
小萤向来得寸进尺,咬着火腿蛋黄的糕饼,便往凤渊的跟前凑:“糕有点咸,你还有别的吃的吗?”
凤渊又瞟了她一眼,忍住替她拂去嘴角饼渣的冲动,伸手又替她倒了一杯茶,还吩咐人送来些蜜枣,还有厨房新制的糖果子。
就在这吃吃喝喝的功夫,小萤正在琢磨着如何继续赖着不走,外面突然出现一阵熙攘吵闹的声音,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萤听着屋外呼喊“大殿下”的声音好似慕寒江,立刻吞下糕饼,四处望了望,起身转到书架之后。
原来是慕寒江一路横闯听心园,似乎想要入书房,却被门外的人拦住,不让他入。
凤渊看小萤藏好,便扬声问:“慕公子,有何事?”
慕寒江紧声道:“大殿下,太子他……”
凤渊并未让慕寒江进来,而是让他立在书房外说话。
理由也简单,此地是亡母的书房,外人不能入内。
小萤躲在书架后面听得新奇:若有这规定,为何当初献宝般领着她来?难道叶展雪的书房,是禁男不禁女?
隔着书架的缝隙看去,立在书房门口的的慕公子甚是狼狈。
俊美如昔的脸上带着睡眠不足的淡淡黑眼圈,那往日雪白的衣服、脖子、脸上都是黑灰,裤子和鞋子更没法看,也不知钻入了何处营生。
当慕寒江语气紧绷说出太子昨晚在驿馆被烧死的事情时,却发现屋内的大殿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依旧盯看着手上的书卷。
慕寒江不得不加重语气道:
“大殿下,太子……殁了!”
凤渊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还需联络地方料理后事,找我干嘛?”
凤渊冷漠的反应,让慕寒江有些震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算凤渊恼恨四弟偷了军图给他,又被告密,这样面对生死离别的反应,也冷漠得令人发指!
看着慕寒江瞪眼说不出话来,凤渊又冷冰冰问:“驿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着火,别人都跑了,只他逃不出,说明有蹊跷,是何人点的火?”
慕寒江努力吸气,镇定下来道:“点火之人是驿馆的打杂,从他乡下的家里搜出了黄金五十两。收买他的人却被发现醉酒淹死在河沟里,显然是有人杀人灭口。不过我已经得了线索,这背后之人,应该是商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