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出手,那个年轻魏人却挥出弯刀,先了小萤一步,切了那人的脑袋!
那人断头后,又往前踉跄了两步,才伴着飞溅热血,踉跄倒地。
小萤挑了挑眉:“……劳您动手,那……我谢过您了?”
那人大约也看出自己被利用,就此一刀将这人切了,然后头都不回带人走出了院子,只是扬声道:“不必,我生平最恨的,便是替人做嫁衣!”
那“嫁衣”二字,他说得尤其恨恨。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带着人匆匆而去。
待三皇子领人入村时,小萤已经解开了葛大年夫妻的绳子,柔声细语地宽慰着夫妻二人。
那葛大年方才目睹了一切,对这个年轻女郎能三言两语劝退那些匪人很是惊异。
“不知女郎尊姓大名,葛某谢过救命之恩。”
小萤赶紧闪了葛先生的礼。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到底做了葛先生的几日学生。
虽然先生教她不甚用心,可老师不能不敬!
“帝师多礼了!只是此处不甚安全,有人在谋算着您,您还是带夫人入城暂住才好。”
葛先生却摇了摇头:“若真有人看葛某不顺眼,只怕到了哪都是性命不保……”
说完,他上下打量着小萤:“我怎么之前未在大殿下的跟前看过女子做暗卫?”
一旁带人搜查四周院落的三皇子走过来,随口道:“她不是大皇兄的暗卫,是大皇兄的爱妾,叫萤儿!”
“爱妾?”一向镇定的伉俪夫妇异口同声。
孙氏更是忍不住左右上下地打量这位蒙着面纱的小女郎。
阿渊那孩子仿若长年浸染寒霜的顽石,与葛先生夫妻虽然能话略多些,却始终与人淡淡的。
这样冰冷的郎君,什么时候纳个红颜知己在身边?
虽说是妾,孙氏竟欢喜得跟见了儿媳般,忍不住拉着小萤的手:“是什么时候来到阿渊身边的?多大了?他可疼你?”
这准婆婆般的架势,真有点让小女郎招架不住,幸好面纱遮住了红红的脸,不然说话都要结巴的。
趁着三皇子问询葛大年的功夫,小萤赶紧挣脱了手。
“那个……葛先生,您应该也认识萧老前辈,不妨先去他那住一夜。他武艺高强,若出了什么意外,也能护你周全。大殿下方才入宫去了,看情形,得明日才能出来见您,到时候,您再与他商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