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起流云,就不得不提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长寒仙尊。
长寒是天之骄子,史书上的传奇人物,在她光芒万丈的笼罩之下,流云仿佛不再是流云,而是长寒仙尊年少时的好友,是长寒仙尊与世家决裂的引信,是长寒仙尊冲破霸权的契机。
她的爱,她的憧憬,她的遗憾,似乎都不值一提,唯有她的死重于泰山,又轻于鸿毛。
钟知意看着静静躺在香案上的流云伞,低声道:流云死后,长寒将她和流云伞一同葬在了风铃山,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寂然片刻,郁润青蹙着眉问:她为什么要服毒?
钟知意垂着眸:长寒虽年纪轻,但在陈氏门生中颇有声望,陈氏主君即便察觉到了长寒有不臣之心,也不能在那等风口浪尖上对她下手,所以派人软禁了流云,变相的威胁长寒总之,流云若不死,就不会有日后的长寒仙尊了。
待这不算长的故事讲完,瑶贞方才说:真没想到,流云伞的来历居然这么大。
若非耳闻目睹,恐怕她也会发出这般的感慨。钟知意朝瑶贞笑了笑:是啊,我一开始也吓了一跳。
瑶贞叹了口气:我真想把这件事讲给我师父听,我师父可是十分仰慕长寒仙尊呢。
陆轻舟道:知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以免节外生枝。
嗯!瑶贞信誓旦旦:我会保守秘密的。
话至此处,流云伞的故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陆轻舟转过头,看了眼桌上吃一半的饭菜,对郁润青笑道:你做的?正好有些饿呢。
郁润青回过神,站起身道: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她一边说一边端着石锅去了厨房,瑶贞也很懂事的端着菜出去帮忙,一时屋子里就剩下陆钟二人。
陆轻舟这才道:为何不提长寒流云的相貌?
钟知意抬起头,依旧是明艳如炙夏的一张脸,可那微微泛红的眼眸却比从前添了几分沉静稳重:我觉得,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师父,该师娘你来决定。
告诉她也只是让她徒增烦恼。陆轻舟柔声道:她的心事已经够多了。
前世的纠葛,钟知意嗯了一声,又不自觉地看向流云伞。
陆轻舟离流云伞更近一些,触手可及。她用指尖抚了抚伞柄上的流云二字,那沉寂许久的流云伞便忽然颤抖起来,像是与故人久别重逢,难掩欣喜。
它记起流云了。
你害怕它找回自己过往的记忆,就不再心甘情愿的追随你吗?
钟知意勉强一笑,眼底有泪光闪动:它本就不属于我
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