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共丢了1520个纸团,每个纸团上都写着,喜欢你.....他想起有一次他偷抄晏琛的论文,老师发现以后把他们一起叫到了办公室。“两篇论文的题目相同,内容的相似度又那么高,说吧,谁抄谁的?”他当时真给吓懵了,瞎编了句,“我...我自己去图书馆找的资料!”晏琛当时抿抿唇,神态自若,“我放那的。”人老师听完一脸黑线状,只能作罢不追究。他想起毕业散伙饭,他眼看着晏琛被人包围着不停说话,想过去敬酒都不行,只能坐在角落。当时正黯然,突地就听见晏琛说了句,“喝酒吧。”他砰地站起,想着要用四个字告白,但临到嘴边,却改成了,“你多保重?”他想起第一次偷看晏琛洗澡,想起了第一次帮晏琛打饭,想起第一次帮晏琛占座……所有所有,太多太多,都是抹也抹不去的回忆。即使已经闹的那么僵,即使已经分手那么久,可他依旧打心底喜欢着这个人。这是他整整爱了八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叶穆躺在病床上,眼泪不经意地流。在这种穷乡僻壤,这种夜深人静的环境下,他太想念那个人了。哪怕是一个电话也好,一句话一个字也好,他多希望对方可以对他表现出一丁点的在乎。可,都是奢求,都是痴人说梦。他知道,他都知道,但却还是跟以前一样犯贱着。控制不住地想去犯贱。多么的悲哀,多么的无奈。他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人真的有来世与今生,那他一定欠了晏琛很多很多吧。多到他需要用自己的这一辈子去偿还,相抵。“喂,后背炸了个窟窿而已,不用哭吧?”一片寂静中,一个低沉不耐烦的嗓音突兀响起。叶穆偏头看了下,发现陈陌也在这个病房,正躺在自己相邻的病床上。第15章“你怎么样,伤的重么?”随手抹了把脸,他开口问了句。陈陌英俊的脸孔淌着薄汗,犀利道,“能怎么样,再这么下去保不定伤口发炎感染而死。”叶穆抿唇,“过几天应该会安排我们去国内接受治疗。”陈陌冷冷嗤笑,“等得到那一天再说吧。”病房里闷热如蒸笼,让他有种随时都有可能中暑休克而亡的预兆感。叶穆看他浑身被汗湿透,不由出声提醒,“把病号服脱了吧,会好受点。”陈陌沉着张脸,眼眸半眯,一副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的表情,“脱了然后便宜你这个死基佬么?”叶穆笑了,一扫前面的阴霾,“你想多了。”陈陌板着脸,没理睬他。叶穆道,“我没那个心思,况且你里面还穿了件背心不是么。”陈陌咒骂了一声,“操,还说你没那个心思,连我里面穿什么你都知道地一清二楚!”叶穆无奈,“正好瞥见了背带而已。”陈陌怼了他一句,“滚你的。”叶穆没辙,噤了声,没再说话。狭小的病房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嘎吱,嘎吱”头顶的那架电风扇依旧尽忠职守地很,但却始终没有发挥它应有的功效。没过多久,被暴虐了一天的它显然有些憔悴昏倦,在吃力转了几圈后不期慢悠悠地停了下来。理由,过劳死房间里彻底没风了。“热……热……”,屋外的知了拼命地叫着。陈陌抿紧薄唇,轻喘着气与它们共同进退着。“热……热……”,知了似乎已经与这炎热的仲夏夜达成了联盟,疯狂地咆哮助威。陈陌烦躁地很,英挺的鼻子翁张,发狠似地咬着牙,在经过一番剧烈的心理挣扎后,终是半起了身。“啪”湿哒哒的病号服与病号裤随后被发泄似地甩到了地上。做完这些后,他便臭着张脸憋闷着躺了下来。叶穆本来快睡了,听到声音下意识偏头看了看旁边。陈陌的白色背心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点凸起露出轮廓,随着胸膛的起伏若隐若现,四角裤松松垮垮地架在跨间,随性恣意,戾气中散发着性感极致的荷尔蒙。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让人为之心跳加速的男性魅力。但这显然对平时看惯晏琛那种极品的叶穆来说并不怎么管用。在简单地瞥了对方一眼后,他便又转过了头去准备继续睡觉。陈陌看他没什么反应,心里虽有些不爽,但没有先前那么戒备了。“喂”冷不丁地,他叫了声。叶穆听到,没动,但应了下,“怎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