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瓷在某个瞬间很想点头,然后轻佻地说对对对,就不爱你。
不知道会不会哭出来。
遐想中,沈温瓷没忍住笑了出来。
宋栾树拧眉看着她,声音一沉,语气危险,“沈温瓷!”
沈温瓷收敛笑意,“在呢。”
“这不好笑。”
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对于你不惜命这件事,你不重视,我替你重视起来,怎么就不爱你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命都没了,我还在跟你说什么沾酸捻醋的话有什么用?我先追究你飙车的事情,又没说不追究那个电话,重点没问题啊。”
“……”
何止没搞错重点,沈温瓷恐怖如斯,简直是两手抓,都没想过要放过他,是他上赶着要人撒气。
茶餐厅的椅子都是有扶手的木椅,宋栾树双手搭在扶手上一拽,沈温瓷连人带椅到了他跟前,低头和她对视。
那双眼睛在看向她时幽深透着凉意,狭长的眼睑呈现着微红妖异,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就像一只你明知很危险的动物在跟你装可怜,什么都明知却还是会心甘情愿地深入沼泽,直至无法自拔。
对视,沉默了片刻。
就在沈温瓷忍不住要推开他的时候,他说:“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放纵自己去飙车,也不该让别的女人钻空子碰我的东西,我不自律,我还不干净……”他垂眸,顿了顿,“我愿意接受惩罚。”
沈温瓷抿嘴,心想倒也没那么严重……听着,突然眼前一亮。
她唇无意识抿起来,“什么惩罚都可以吗?”
“……可以。”他莫名感觉她意有所指,这个惩罚像在传递什么不可言传又不正经的信号。
沈温瓷点了点头,“这可是你说的。”
这时,服务员把餐点送了过来。沈温瓷拿出筷子,拌好面吃了起来。
今天她的头发扎了个半圆,上边编成辫子用了个蕾丝蝴蝶结的夹子盘起来,额前几缕碎发长度不够,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垂下来。
宋栾树看了,帮她挽到耳后,却被她木着脸嫌弃,“不要,很丑啊。”
宋栾树:“……”
于是,楠城国际机场人来人往,茶餐厅透明玻璃隔断的位置,就看见了一个男的双手拎着对面女人的“龙须”刘海儿吃面。
吃饭的时候,她全程盯着碗里的面,不说话,也不跟他有眼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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