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知不知道,昨晚我给他打电话想要份城南那块地的资料,那电话里可劲爆了!我还是第一次觉得闻钊怎么这么会哭,怪不得人家能当一把手秘书呢!”
宋栾树不想听这些八卦,一副兴趣寥廖的模样,甚至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酒杯,仿佛这个消息还不如酒杯里冰块融化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康逸善解人意,手心向上伸出去。
“什么?”
“手机啊。我给沈二打电话来接你。”
“不要。”
“吵架过夜,默认分手。”
“……”
同一时间,山越居。
两人的信息列表都是饼,之后戛
然而止,沈温瓷觉得奇怪,他明明可以给自己发信息说不回来吃饭,为什么还要让秘书和李妈说?
但想想,是临时应酬也说不定。
她不是追究到底的性子,吃完饭,复量了一次温度,还把测出正常体温的体温计给他拍了照。
但他似乎在忙,隔了很久才回信息,说今晚到沁晖园住。
沈温瓷一个人没什么事情做,早早洗完澡,看了会儿书,正准备睡觉,就接到了个电话让她去接宋栾树。
“可是九点的时候,他不是说今晚回沁晖园住吗?”
“本来是这样的,可他现在不肯走,抱着沙发说要你来接。”
“……谁劝的酒?”
电话另一头的康逸感觉到了一阵杀意:……
沈温瓷不再多说,只问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康逸放下电话,目光快速地斜觑一眼宋栾树,而下一秒,宋栾树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酒吧外,秋风扫落叶,一片萧寂。
宋栾树的人生是一部电影,他的生活按部就班,按照他爷爷的安排。他没有辜负家人的期待,也从未想过反抗,因为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负责的,只有一个沈温瓷。
她第一次上树不敢下来是他在下面接着,她第一次出国参加竞赛是他陪着,她的第一双高跟鞋是他买的,她的第一支口红是他涂的,她第一次月经来潮是他煮的红糖水。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护她周全。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个想法,害得她出事。